宝马不希望做别人做过的事，一定要创新。
21CBR：宝马-古根海姆实验室项目很有趣，在不同城市建立一个局部的开放式空间，让不同的人交流，该项目的立意何在？
托马斯：宝马关注大城市的未来，大城市的未来也决定了汽车的未来。和古根海姆基金会的实验室项目共同探讨人们在大城市当中对环境有哪些感受，哪些让他们感到高兴，又有哪些让他们感到不适。
21CBR：纽约、柏林和孟买是第一阶段的3个城市，接下来是否有中国城市？
托马斯：我们要研究全球大都市，肯定不能没有中国城市。新一轮的3座城市名单将在今年5月份宣布。现在我还不知道答案。
21CBR：宝马-古根海姆实验室的咨询委员会中，中国企业家王石在列，王石在其中做什么？
托马斯：宝马-古根海姆实验室有一个雄心壮志，希望把各种力量，例如设计师、心理学家、环境学者、企业家等组合在一起，共同探讨和解决一些国际性问题，比如北京的雾霾问题。王石非常关注可持续发展和环境保护，他的意见很宝贵。
21CBR：你怎么看待中国的城市化？北京的城市化让很多人痛苦——空气污染、交通拥挤、高房价、没有稳定的社区关系。
托马斯：这不是中国或者北京才有的问题。过去的纽约和现在的孟买也是如此。快速城市化会带来一些社区关系的重新变化，可能一段时间内城市化的过程太快了，人们之间的交流互动跟不上，但至少现在大家已经意识到该情况的存在，正试图通过新手段解决问题。
21CBR：刚才看到三辆宝马艺术车，很漂亮，设计师如何选择？
托马斯：这是一件非常谨慎的事。要知道，第一辆艺术车诞生于1975年，这么多年也才有17辆。设计艺术车的人选，决定权不在我，是由来自泰特美术馆、纽约古根海姆美术馆、柏林国家美术馆等国际顶尖博物馆的馆长们组成的委员会决定的。
21CBR：第17辆艺术车的设计者是杰夫.昆斯，你们给了他多少钱？
托马斯：坦白说，艺术家是不会得到什么报酬的。我们只承担车辆本身的制造费用以及绘画所用颜料的费用。昆斯作品价格是千万美元的量级，他不会觉得钱是问题。
21CBR：杰夫.昆斯什么都没要吗？
托马斯：在昆斯工作室谈艺术家项目时，我告诉他在材料之外不会支付什么费用。昆斯笑着说，“如果你能给我或者我太太一辆车的话，我们就成交”。后来，他将这笔车钱捐给了一家儿童基金会。
21CBR：有没有可能下一辆艺术车由中国艺术家设计？
托马斯：第18辆艺术车的艺术家人选还没有定。我当然希望是中国的艺术家，最好是位女性。
21CBR：宝马热爱艺术，为什么不像德意志银行那样收藏艺术品？
托马斯：宝马不希望做别人做过的事，我们一定要创新，德意志银行艺术品收藏方面做得很好，我们要走其他路。
银行是服务业，提供无形产品，他们需要艺术品来充实其品牌印象。宝马汽车就是一件流动的艺术品，人们会有最直接的印象，我们不需要艺术品来填充。
21CBR：你做过日报记者，也做过电子杂志的主编，你怎么跑到宝马来了？
托马斯：我一直从事文化方面报道，我读过艺术史的博士学位。来宝马的原因很简单，当时我和太太两地分居，她在德国慕尼黑工作，而我在纽约。我想来慕尼黑，就给宝马公司写了封信，然后，我就来了。(采访/唐学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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