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在异国他乡的真实地位

　　“有人的地方就有中国人”。在异国他乡的中国人在当地的生活状况、社会地位，多多少少跟他们身后国家的亲疏有关。

　　在巴基斯坦、朝鲜最有地位

　　在巴基斯坦、朝鲜的华人很吃香。

　　几乎所有巴基斯坦人都会用汉语说“你好”。在首都伊斯兰堡的安检站，遇到中国人直接放行。“如果有人要侵犯中国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边防军战士阿朴杜萨曼说。他所在的巴基斯坦边防军第75营，负责护送在巴国边境地区工作的中资机构工作人员长达10年。这支部队负责护送的区域接近阿富汗，去年发生474次袭击。由于巴军“全天候盟友”般的保护，死亡名单上很少有中国人。

　　而在朝鲜，中国人与朝鲜人一样享受11年免费义务教育、免费医疗、免费住房……还不用纳税。他们还有些“特权”，比如可以拥有调频收音机，只要不当着朝鲜人的面就行。他们也不用参加朝鲜人必须参加的会议。

　　靠在中朝之间的小规模倒买倒卖，在朝华人还能成为朝鲜少见的“有产阶级”。但延边大学教授、朝鲜经济专家林今淑曾撰文披露，1990年代初期，中国从事边境贸易的一些公司，也由于朝方不守信用，无法偿还银行借款而倒闭。

　　据统计，截至2009年，在朝华人仅剩5000人。大多数人因为“蓬勃发展的中国诱惑力实在太大”，都已回国定居。

　　而另一侧韩国，华人的地位就不同了。韩国曾被称为“世界上唯一华人无法发展的国家”。在中韩建交之前，在韩华人要面对以下这些歧视——同等工作华人工资降低1/3；住宅不能超过200坪（约600平米）；被禁止从事多种职业。于是许多华人只能开餐馆卖炸酱面。“炸酱面”一度成为在韩华人的代名词。

　　俄罗斯：中雷菜农丰富了菜篮子

　　俄罗斯地广人稀，来这里的华人靠垦荒发家的不在少数。除了北部地区，中国菜农的身影几乎遍布整个俄罗斯。有报道评价认为，“中国菜农丰富了俄罗斯人的菜篮子”。华人大规模在俄屯田种植蔬菜之前，当地的茴香和韭菜都是论根卖的蔬菜调味品。包一顿茴香馅的饺子，在2000年前期，甚至要比吃熊掌还贵。

　　在中国劳工赢得好评的同时，也引发了一部分俄罗斯人的忧虑。曾有俄罗斯媒体设想，“有朝一日一觉醒来，远东已不再是远东了”。俄罗斯最担忧的是，中国人来得太多了。俄罗斯移民局2012年统计数据显示，每年入境的中国公民数量能达40万人左右。在俄罗斯种菜有时候也不是一件省心的事：在当地承租土地，与俄方集体农庄或地方政府签协议后，俄政府出现反复或者毁约的事情时有发生；一些其他势力的俄罗斯人经常到农场找麻烦，甚至会直接把农民撵走。

　　蒙古：华人不敢H太招摇”

　　对华人情绪复杂的还有蒙古。蒙古历史上曾发生过多次排华运动，目前在蒙古工作的华人超过万人，以参与建筑业为主。而定居在这里的2300个中国人仅占蒙古国人口1%。按照旅蒙古国华侨协会会长白双占的说法，“圈子很小，不是沾亲就是带故。”他们多居住在乌兰巴托市中心，一个名叫“一百户”的建材一条街周边，做边贸、建材生意，或经营餐馆，不缺钱。

　　2007年秋收时，9名中国农民开着3台收割机进入蒙古国，进行跨国收割作业。一趟下来就挣了大概10万人民币。

　　在蒙古华校当教师的张晓凤说，她不愿进出高级区，因为不想太过招惹别人的眼光，“富有的华侨在局势不稳定时有可能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在蒙古，华人公司时常被指责雇佣了超额的中国劳工，但华人投资者也有难言之隐：许多本地工人懒惰、酗酒。一位中资企业负责人说，普遍规律是，一旦发工资，蒙古工人们至少三天不来上班，直到把工资花完。

　　还有媒体报道，一些蒙古人会虚报煤矿、金矿产量，或者干脆虚构一个矿，造出一整套认证文件，引诱华人投资者投资。

　　所以，在不同的邻居眼中，有地位的华人不一定有钱，有钱的华人不一定有地位。

　　在咯萨克斯坦收破烂

　　去蒙古国买矿，在缅甸柬埔寨做玉石生意，在俄罗斯垦荒，而在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比如哈萨克斯坦这样的国家，有一个行业也是华人极为活跃的——收破烂。

　　当然收的并不是普通的破烂，而是苏联解体后丢弃的各种废钢，大部分都是飞机弹射器、坦克轮子等等。有这样一个故事：阿拉山口有一家三兄弟，凑了几十万元专门从事废钢买卖，3年时间身家暴涨到4000万。

　　生意有赚也会有风险。有华人公司在中亚国家“收破烂”，收到倒闭。一家公司收了一架废直升飞机，以为成分是铝。交完钱一看，是合金铝的，国内没人愿意收。这家公司一下资金周转不灵就垮掉了。有人后来在口岸仓库亲眼见了这架直升机，拆得只剩骨架，一旁还拴着狼狗。因此，华人公司在收破烂时也要精挑细选，以防对方会将不值钱的锌掺到铝里。

　　很多时候，外国人对待华人的态度，不单单是彼此不了解，也会有“恶意”。因此，华人在国外生活，在与外国人做生意时，也要开始学会忍耐。

　　（闻宇荐自《广州文摘报》）

　　文/佚名 责编/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