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野 性感胖子的木吉他

  • 来源:凤凰生活
  • 关键字:宋冬野,木吉他,董小姐,快乐男声
  • 发布时间:2015-05-05 12:04

  没有华丽喧嚣的伴奏,一把吉他,低沉沧桑的嗓音和轻易触动你心弦的歌词,构成了宋冬野现象的全部内容。2013年,在没有做任何宣传的情况下,他的一首《董小姐》红遍大江南北,在青年人中间口口相传,经过《快乐男声》某选手的翻唱之后,更是广为人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民谣歌手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宋冬野。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初一听,这个有故事的忧伤男人,怎么说也得有个三四十岁,受过情伤,才能这样洞彻情事让人动容,可是查了资料才知道,1987年出生的他,现在还不满30岁,他的音乐和演唱,有一份和年龄不符的成熟。宋冬野轻描淡写地解释说:“矫情呗。”说完嘿嘿一笑。

  矫情两个字能概括宋冬野这28年的人生吗?他坚持说《董小姐》是别人的故事,“聊天时听到的”,他自己的爱情当然不会和一个陌生人分享,虽然他还是跟你聊到了他的不如意、他的坚持和理想。

  2013年签约摩登天空之后,出版了自己的首张专辑《安和桥北》。之所以用安和桥作为专辑名称,因为这是他的故乡,“意味着肆无忌惮的童年和少年”。他自称是个“坏学生”,不好好学习天天歪门邪道那种,高中时接触并喜欢上了许巍、张楚和崔健的音乐,大学读了他不喜欢的出版专业,毕业后到磨铁当了一名市场的营销策划。他说他不爱读书,长这么大就完整读过两本书:“一本是《三国演义》,一本是《哆啦a梦》。”如果不走音乐这条路,也许会和北京城的白领一样朝九晚五,“可是我觉得我一定要做音乐。”他的语气很坚决。

  驻唱 只唱自己的原创歌

  白天,他上班,挣一份可以糊口的工资;晚上,就去酒吧驻唱。和其他歌手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有一个原则:只唱他自己的原创歌曲。“我不想唱别人的歌,那是得不到提高。”他说。这实际上给他自己制造了非常大的障碍,一个没有名气的新人,写了几首新歌就想开自己的专场,一开始几乎就是笑话。“没有多少人来听我唱歌,有一个人我也唱给他听,最惨的是什么吗?一个人都没有!酒吧老板给了我几十元钱,说你打车回家吧。”

  说不沮丧是假的,但是好像有一种力量在支撑着。那一年,奶奶去世,处理完后事,第二天就辞去了出版公司的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和演唱上来。那之后,运气好像来了,“我真的很幸运,就两年多的时间,我出了唱片,做了巡回演出,可以参加音乐节。原来我们都自己买票去看音乐节,在底下瞅着台上的艺人,特羡慕,也梦想着自己哪一天自己也能上音乐节表演那该多牛逼,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梦想,像今年能参加长江音乐节,我就感到很荣幸。”

  宋冬野确实碰到了很多贵人帮助他。可是,那是建立在不触碰音乐原则的基础之上的,去年春晚,冯小刚给他打电话,让他给春晚写一首歌,得到的回复是,“这种命题作文我写不了”,就推了。这才有郝云在春晚上演唱的《群发的我不回》。

  已经很少有人像他这样,没上春晚,没发神曲,没有绯闻炒作,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唱民谣,特文艺又特温暖,就这么火了。也许是因为宋冬野的歌词和演唱,轻易就触动了我们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民谣体现真实

  民谣就应该是真实的,也是应该能轻易打动人的。万晓利、张玮玮、李志这些前辈,他们开拓出了独立音乐的一些土地。我最喜欢的还是万晓利。他的专辑我一直在听,每次听都有不同的感受。

  吉他情结

  那是初二的时候,我的第一把吉他是我奶奶用退休金给我买的,148元,我父母特别反对我玩音乐,不让我弹,我提着琴就走,一个星期没回家。自那以后,我的吉他就放不下了。那时候我什么都听。高中时喜欢许巍、张楚、崔健等等前辈。当然我没玩摇滚,我觉得民谣比较适合我。

  《安和桥》

  安和桥是我出生的地方,我的青少年时代就在这里度过。我长大以后,我们搬走了,但是我奶奶还住在那里,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跑回去,打游戏机,去网吧刷夜,坐河边和朋友神侃,吃我奶奶做的饭,这是我最开心的事。安和桥村拆迁后,我把奶奶接到我那儿住,我就一直想写一首关于安河桥的歌,只是觉得积累不够,好像表达不出我内心想要表达的东西。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去凤凰岭,路过安和桥转往北开,看到安和桥那成了一片废墟,五环路高架桥就在废墟上空,蒙住我双眼,非常残忍又很温暖,我就找张纸写下了“让我再看你一遍从南到北像是被五环路蒙住的双眼”那句话。

  《董小姐》不是女友

  董小姐只是一个抽兰州烟的友人,她经历了很多事情,我就写成了歌曲。我喜欢和别人聊天,每个人都遇到了很多奇怪的特别的故事,有的故事就成为了我的歌曲的创作源泉。还有一些是自己的,比如《鸽子》那首歌,我们家以前养过了一只肉鸽,1993年过年的时候,我爸就从我手上骗过来,摔死在地上,熬了一锅汤招待朋友。本身这是特别小的一件事,但是我忘不了。所以我写:“你在我后半生的城市里,长生不老。”写歌是给谁写呢?自己记得,就够了。

  麻油叶民间民谣组织

  有人在网上说马頔的歌不好听,我就网上为他辩护:“马頔是我朋友,大家都在奋斗,都在学音乐做音乐,不要这么说。”结果他看到了,就这么认识了。通过马頔,我认识了贵州人尧十三,他用家乡方言唱民谣,我们仨是“麻油叶”的核心成员。一年后,他们住到了我在五环管庄60平方米的小房子里。房子是用安和桥住房的拆迁款买的。最重要是有了一群能够互相学习、互相深入交流音乐的朋友,在生活上我们也都是好兄弟。马頔他可以在我连啃馒头的钱都没有的时候每天跑30公里来给我送吃的。我们一起解决各种困难,但也会有分歧,甚至会动手打起来,但过半个小时就好了。

  采访、文/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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