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投资基金在欠发达地区金属产业的具体运用——以揭阳为例

　　为深入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大关于经济金融工作的重要部署和《中共广东省委广东省人民政府关于全面推进金融强省建设若干问题的决定》为精神，充分发挥金融核心推动力作用，创新发展产业金融，支持实体经济发展，助力揭阳经济结构调整和产业转型升级，建设粤东金融强市，中国人民银行广州分行与揭阳市人民政府决定共建产业金融创新发展试验区，创新产融结合方式，以中德金属生态城为重点，充分利用广东省政府的支持政策，深化地方金融体制改革积极开展产融结合试点，引导产业资本拓展金融链条，组建财务公司、金融控股集团，发起设立自担风险的民营银行和金融租赁公司、消费金融公司等新型金融机构，加速产业资本与金融资本的渗透融合，为实体经济发展提供广覆盖、差异化、高效率的金融服务。2014年以来，为创新金融支持产业发展方式，拟以金属产业为重心，发起设立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对中德金属生态城的园区建设、项目融资提供新型的支持方式。

　　欠发达地区发展产业投资基金条件分析

　　(一)欠发达地区发展产业投资基金的有利条件——结合揭阳为例

　　1.政策支持环境良好

　　近年来，中央和地方都把促进产业金融发展、改进产业转型升级的金融环境，作为推动金融业改革发展的重要内容，为设立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营造了良好的政策

　　环境。从国家层面来看，《金融业发展和改革“十二五”规划》明确提出，要“增强金融服务能力，推动经济结构调整和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从广东层面来看，广东省委、省政府出台的《关于全面推进金融强省建设若干问题的决定》指出，要“着力发展产业金融，推动经济转型升级”。人民银行广州分行与揭阳市政府签署的《共建产业金融创新发展试验区合作框架协议》强调，双方将“引导金融资源为产业转型升级提供要素支持”。从揭阳层面来看，揭阳市政府发布的《关于建设粤东金融强市的决定》提出，“大力发展产业金融，促进金融服务实体经济”。

　　2.产业基础条件较好

　　揭阳金属产业始于宋朝，至今已有千年历史，享有“中国五金基地市”、“广东省金属制品专业区”、“揭阳五金不锈钢产业集群升级示范区”等称号，在全省乃至全国金属产业中占有重要地位，为设立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奠定了坚实的产业基础。从产业规模来看，揭阳是广东最大和全国最重要的五金不锈钢产业基地、进出口基地、材料集散地、不锈钢制品加工制造与研发基地之一，拥有国家两大不锈钢质检中心之一。目前，全国约1/3的金属不锈钢制品产自揭阳市的金属企业。从企业竞争力来看，揭阳市拥有金属企业7608家，其中国家高新技术企业10家，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1家、省级企业，技术中心4家、科研开发中心50多个；拥有国家名牌产品1个，中国驰名商标4件，广东省著名商标32件，广东省名牌产品13个。从产业集聚力来看，揭阳于2012年设立中德金属生态城，着力打造“中国金属原材料、金属制品交易平台”，“中国金属科技创新、工业设计平台”，“中国金属制品生产、机械制造平台”，“废旧金属回收再生平台”，“中国金属产业人力资源平台”，“中国金属产业金融平台”六大转型升级平台。

　　3.民营经济实力较强

　　广东是我国民营经济大省，2013年民营经济完成的地区生产总值占全省GDP的总量达51%。揭阳民资实力雄厚、民营经济发达，是全省民营经济发展最活跃的地区之一。2013年，揭阳民营经济增加值为1249亿元，占全市GDP的77%；年末从业人员接近70万人，占全社会从业人员的80%左右；民营企业占全市企业总数90%以上，全市的高新技术企业、工程技术研发中心、企业技术中心均为民营企业。民营经济是揭阳市经济发展的主要支撑、扩大就业的根本渠道、社会进步的关键力量，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

　　从以上表格数据分析可知：揭阳市2010—2014年民间投资投资的年均复合增长率为30.65%，揭阳市近五年民间投资增长速度高于全市固定资产投资增速以及GDP增速，表明揭阳市民间资本投资活跃，且投资潜力巨大。

　　4.运作风险总体可控

　　近年来，我国产业投资基金快速发展。根据清科研究中心发布的数据，2013年末国内共新设立产业投资基金349支，是2006年的8.7倍。由于我国从发起设立、资金募集、存续期限、资金托管、投资运作等方面建立了较为完善的产业投资基金监管制度，目前国内产业投资基金运作状况总体良好。因此，如果能够遵循产业投资基金的相关管理规定，同时完善内控机制、强化内控管理，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完全可以有效地防控运作风险。

　　(二)欠发达地区发展产业投资基金的不利条件——结合揭阳为例

　　1.财政实力薄弱

　　财政收支在城市发展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对于产业发展、基础设施建设的配套政策落实，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在产业投资基金的运作过程中，地方产业政策及财政支持力度是其运作效率的重要影响因素。然而，欠发达地区的财政实力相对薄弱，进入21世纪以来，珠三角地区和粤东西北地区财政收入差距十分大，尤其是2001年，两大地区财政收入比为7.38：1。

　　2.劳动密集型产业占主流

　　产业类型的差异对于资金的要求不同。纺织服装业、制鞋业、文体用品制造业等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占揭阳市的产业发展主导地位，2011年至2013年，劳动密集型产业工业增加值占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工业增加值比重分别为40.65%、41.69%和41.50%。这一产业结构会对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项目基础形成障碍。

　　3.技术创新动能不足。一是技术创新后劲不足。以揭阳市为例，全市科技创新进展缓慢，2013年专利申请量3578件，在全省占比仅1.35%。金属产业方面拥有国家名牌产品仅1个，中国驰名商标4件，广东省著名商标32件，相比发达地区差距较大，产业生产技术大部分停留在加工制造阶段，加工利用手段落后，分散无序、环境污染、安全隐患等问题突出。产业构成以中小民营企业为主，呈现“小、弱、散”的特点，技术创新的动能不足。尽管通过中德合作的发展契机，对于提升本市甚至本省金属产业发展层次是一个重大机遇，但是在本地区的人才培养，技术研发等关键驱动力上，仍然面临着较大挑战。

　　3.金融支持渠道不足

　　一是金融基础设施相对滞后。2010-2012年间，万人常住人口金融机构数保持不变，从业人员数缓慢增长。2010-2012年，粤东西北地区万人常住人口的金融从业人员数平均值为14.7人，仅相当于珠三角地区的41.7%，万人常住人口金融机构数平均值为1.11个，仅相当于珠三角地区的64.2%。金融服务的载体远远落后于珠三角地区。目前揭阳共有5家国有银行，1家股份制商业银行，6家农村中小金融机构，2家外资银行和1家政策性银行、邮政储蓄银行，经营网点605个，远低于发达地区。

　　二是储蓄转化为投资渠道少。虽然2009-2013年期间粤东西北地区存贷比持续提高，但依旧处于较低水平，5年存贷比平均值为46.0%，比珠三角地区低了20.3个百分点，新增存款用于当地贷款比例较低，资金外流压力较大。揭阳地区存贷比一直徘徊在50%以下，在全广东省的排名靠后，与发达地区相比差距明显。而从IPO情况看，粤东西北地区2009-2012年期间IPO占全省比重的平均值为8.4%，与贷款余额占比平均值9.2%基本相当。揭阳地区目前上市公司仅有6家，而后备上市资源则是更为稀缺。无论是直接融资还是间接融资，储蓄资金均缺乏有效渠道转化为本地经济发展的投资资金。

　　三是信贷行业投向结构有待进一步优化。2011-2013年期间，粤东西北地区贷款主要行业投向呈现第二产业占比缓慢下降，第三产业逐步提高的态势，2013年第三产业贷款占比58.2%，比2011年提高4.8个百分点，但是，相比于珠三角地区，第三产业占比依然不高。从揭阳情况来看，尽管几大主导产业信贷支持逐年提高，但是就目前揭阳主要储备项目来看，仍然集中于大型基础设施项目，固定投资资金需求方面，主导产业可贷项目不足。

　　产业投资基金在欠发达地区运用的模式设计——中德中小企业产业投资基金

　　(一)基金发展的理论设计、模型构建

　　在欠发达地区实行产业投资基金，要根据地区特性进行机制设计，本文即针对欠发达地区产业发展的要求，将产业投资基金投向金属重点行业，支持地方特色产业发展，同时，针对揭阳欠发达地区的经济金融特点，从产业投资基金的理论意义上设计产业投资基金的规模、组织形式、管理模式以及推出机制，搭建产业投资基金的模型结构。

　　1.发展定位：搭建金属产业的投融资平台

　　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按照“政府引导、市场运作、科学决策”的原则，以搭建金融产业投融资平台、创新投融资体制机制为突破口，带动社会各方面力量投资广东尤其是揭阳金属产业，充分发挥产业政策的引导作用和财政资金扶持的杠杆作用，以市场化的方式扶持揭阳金属产业的发展壮大。

　　2.发起设立：由民营力量引入战略投资者牵头发起

　　在支持地方经济发展方面，地方政府通过财政引导能够产生对“公共选择”的影响，从而引导产业投资方向。针对该产业发展项目，广东省政府及揭阳市政府均高度重视，然而基于以下两个原因，宜采取由民营力量引入战略投资者牵头发起的方式：一是产业投资基金作为一种创新金融形式，发挥民营经济的活性有利于基金发展的市场化，从而促进其独立、专业运作；二是根据前面的分析，揭阳作为一个欠发达地区，财政资金相对薄弱，对于大规模的基础设施投资以及产业项目投资配套难以齐全，通过民营经济，引入战略投资者，可以实现基金的金融杠杆运用，从而通过资本运作撬动保险、银行、民营资本共同设立基金，再以基金投资吸引信贷资金投入，支持地方经济发展。

　　3.管理模式：委托制

　　产业投资基金包括自我管理和委托管理两种模式。由于专业化的基金管理公司负责管理可以规范产业基金运作、避免受到过多干预，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宜采取委托制的方式建立运作机制和管理架构，委托基金管理公司负责基金日常管理和投资运作具体事务，并作为独立法人承担民事责任和义务。

　　4.组织形式：合伙型

　　产业投资基金的组织形式主要有公司型、合伙型和信托型。从实际情况看，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宜采取合伙型的组织形式。主要理由在于：从国际经验来看，绝大多数基金采用了合伙型。从税负情况来看，合伙型产业投资基金没有缴纳所得税的义务，且在返还资本金时所产生的税收和留存比例均较低。从管理水平来看，公司型、契约型基金是一种相对更为完善的组织形式，对金融市场和运作方式的要求将更高。

　　5.基金规模：100亿元、分期募集

　　结合中德金属生态城计划投资规模(100亿元)、项目建设期限，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可设定100亿元的基金规模，分期进行，每期不超过40亿元，资金期限以10年以上中长期资金为主。募集资金方式以私募为主，可向省内尤其是揭阳金属行业的龙头企业、民间私人资本、境外投资者尤其是德国金属行业资本募集。

　　6.投资领域：省内金属产业项目尤其是揭阳中德金属生态城项目

　　在设立初期，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重点投资中德金属生态城基础设施建设、科技研发、低碳绿色发展、高新技术引进等领域。待基金运作一定时期、具备丰富经验后，逐步扩大至全省金属产业项目。

　　7.退出机制：以IPO为主，结合回购及转让

　　参照国内外的经验，广东(揭阳)金属产业投资基金宜采用IPO的退出方式。此外，对于期限相对较短的投资，根据所投企业所处的不同发展阶段和企业自身发展状况，可以考虑采用股份回购及转让方式，确保在风险最小的基础上实现收益最大化。

　　产业投资基金在欠发达地区运用存在问题分析

　　(一)宏观问题分析

　　1.制造业产能过剩严重，转型升级压力剧增

　　我国制造业发展模式总体上较为粗放，带来一系列问题。例如，产能过剩问题突出。2013年前3季度工业企业产能利用率处于2006年以来的历史低位，也低于国际公认的正常水平。其中，钢铁、水泥、电解铝、焦炭、船舶、光伏等行业主要产品产能利用率不到50%。制造业产能过剩，导致资本回报率下降和边际产出下降。2014年3月至2015年3月份的制造业PMI指数在荣枯线上下徘徊，表明我国的制造业产能过剩情况仍较为严重，新开工意愿和数量较低。制造业粗放发展还带来大量资源、生态、环境问题，单位GDP能源消耗较高，水、大气、土壤污染严重，生态环境恶化。

　　2.省、市级地方政府财税扶持力度不足

　　在地方财政支出猛增的背景下，扶持企业发展的资金增长缓慢，企业扶持政策单一，没有形成全方位的企业扶持政策体系。省、市级地方政府出台的一系列扶持政策虽多次提及落实税收政策优惠，但优惠的幅度具体有多大、税款征收方面有没有进一步的减免始终未能明确，导致该项目在测算产业投资基金收益及贷款还款来源时未能给予投资者及潜在战略投资者明确答复，严重影响产业投资基金设立进程，如首期与XX银行、XX战略投资者合作的15亿元产业投资基金因项目第一还款来源关于土地出让金收入按省、市文件规定享有的税收优惠政策提及的优惠幅度没有具体写明，导致首期产业投资基金方案未能通过XX银行总行投资审批委员会的审核，严重滞后中德产业投资基金资金的到位时机。

　　3.地方政府简政放权改革滞后、行政效率低

　　省、市两级政府虽然纷纷表态大力支持中德金属生态城建设，也将“中德金属生态城”项目写入揭阳市政府工作报告，纳入广东省省长项目清单，但是配套相关鼓励政策未能有效落地。根据省政府《关于支持揭阳金属生态城建设的批复》当中，要求揭阳市委、市政府将加快转变政府职能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要求，把部分可由社会组织承担的政府职能，按照先易后难的原则，逐步转移给揭阳市金属产业联合会实施。但依照目前中德金属生态城主导项目企业调研反馈的信息表示，因该项目涉及地方政府推动市场化改革及政府职能转变方方面面，该下放的行政审批权限没有下放给揭阳市金属产业联合会，导致项目在推进过程中遭遇“中梗阻”，项目具体报批细节仍需走原有行政审批流程，未能充分享有简政放权改革带来的改革红利。政府对民营企业进行行政管理的部门和单位多达20多个，但在项目投资方面却没有明确的主管部门、服务机构和管理办法。

　　(二)微观问题分析

　　1.资金募集成难题

　　国外产业投资基金的规模庞大，以亚太地区为例，根据《亚洲创业投资期刊》(AVCJ)公布的研究报告显示，2007年亚太地区私募股权运营公司融资规模达到509亿美元。观察国内试点，以往的产业投资基金运作规模均相对较大，为产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助力：一是大部分基金首期规模占总规模均超过了一半；二是资金来源50%以上来自于省外机构，并且以国家级单位为主。资本金不足以支撑实体经济发展需要。作为欠发达地区民营企业，资金实力相对薄弱，而运作大型产业项目需要资金量巨大，容易面临资本金不足问题。

　　2.资金经营对接项目动力不足

　　项目投资基础薄弱。随着金属产业产能的不断积压，社会需求的更新换代，金属产业面临从低谷进入新增长阶段的挑战，目前该产业投资基金的潜在投资项目主要是属于转型期的新兴产业，但是数量较少。此外，揭阳以中小企业为主，企业技术创新动能不足，导致可供选择投资项目大大减少，产业基础的薄弱对资金对接造成限制。该产业基金的投资类别过多，其主要原因在于缺乏优质股权投资项目。尽管股权投资项目是金属生态城的投资主体，然而优质项目的缺乏成为目前缺乏吸引力的主要劣势。依托于地区产业基础尽管对整个产业园区具有支撑作用，但是随着转型升级的需要，原有的产业生态难以支撑新的产业发展需要。

　　3.资金回报结构不完善

　　按照产业投资基金的投资对象，其资金回报以股权投资项目为主。目前该产业投资基金针对股权投资的回报规划并不清晰，复杂的投资回报预算对于资金规模较低的产业投资基金来说，并不合理，《公司法》第4条规定：“公司股东作为出资者按投入公司的资本额享有所有者的资产受益、重大决策和选择管理者等权利”。可以看出，股东享有两种权利：财产权利和非财产权利。但非上市股权转让由于股权属性界定不清，目前处于税收政策缺位状态。其次，受产业投资基金所投项目的投资回收周期长、项目总体建设情况复杂等因素影响，产业投资基金在国内资本市场上鲜有成功退出的案例发生。培育上市、柜台交易等各种方式和手段基本上没有，大大制约产业投资活跃程度。

　　解决框架分析设计

　　基于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宏微观两方面的问题，可以设想提出解决产业投资基金在欠发达地区运作问题的框架，及基于信息传递的投资运作体系，要解决这些问题，必须首先建立在信息完备的基础上。完备的运作体系包括：产业投资环境评价体系、产业投资基金风险控制体系、产业投资基金绩效评价体系以及产业投资基金退出体系。

　　1.产业投资基金退出体系是指产业投资基金实现顺利退出的有力保障，它主要包括产业投资基金的退出机制、时机选择、退出方式、保障机制及外部市场环境体系等内容，而其中的重点工作是建立全国统一的OTC产权交易市场，促进产业投资市场体系的完善，为产业投资基金提供更加宽松的退出环境。

　　2.产业投资环境评价是指对产业投资基金有影响的产业政策环境、产业组织环境、产业结构环境及产业布局环境等产业影响因素进行归因、赋权和量化的过程。在国内外产业投资基金或私募股权投资基金运营中，对产业投资环境的评价一般是由投资基金管理人或专家委员会来进行的，具体是按每个产业的投资环境综合分值的高低来进行排序，从而为产业投资基金在产业配置种类选择上提供决策依据，即按从高到低的评价分值顺序进行产业投资类别的配置，从而确保产业投资基金在产业的种类选择、产业的投向选择上实现科学的决策。

　　3.产业投资风险控制体系是指在产业投资基金运营中对产业投资的风险进行识别、估测与度量，制定相应的风险处理与控制方案并对风险管理效果进行评价的一个动态管理过程的总和。当然，政府监管层面为防范相关产业投资风险而采取的风险控制体系也是产业投资风险控制体系的一个范畴。在产业投资基金运营中，产业投资基金管理人在产业投资风险管理与控制过程中可以采取多种方式与手段，其中既包括投资产业分散化措施，投资组合手段，也包括利用现代金融衍生工具如期权、期货、掉期和远期互换等手段，其目的均在于处理与控制产业投资基金的投资风险，使产业投资基金的绩效能够最大限度地满足基金投资人的需求。

　　4.产业投资基金绩效评价体系是指从产业投资基金运营的角度出发，运用国际上通行的评价方法对产业投资基金或其单一投资项目的绩效、基金投资组合的绩效及基金经理人的运营能力等进行的评价方法与流程的总和。一个统一的、标准的产业投资基金绩效评价体系，可为产业投资基金公司、产业投资基金监管部门、外部评级机构以及广大投资者提供科学、公正的参考依据。

　　政策建议

　　(一)制定促进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制度规范

　　1.制定扶持和促进产业投资基金发展的法律规范，以法律形式形成制度性框架，有效约束和规范产业投资基金各方参与者行为，明确政府、投资主体等各方权力与义务关系，为解决各方在产业投资基金发展过程中的矛盾与纠纷提供法律预判依据。

　　2.出台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的规范性文件，明确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的模式、职责分工与利益分配等关键信息，形成引导产业投资基金项目合作的规范依据，激发民间资本的投资活力。

　　3.以政府简政放权、提升行政效率为基础，建立推动产业投资基金健康、快速发展的长效机制，以地方立法的形式确定产业投资基金与地方政府及有关部门签订的战略合作协议，为产业投资基金发展营造良好的政策环境。

　　4.加快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构建产业投资基金多层次融资、担保、跟进投资及退出的渠道，为投资项目IPO、并购重组、股权回购及破产清算等战略行为提供有效的资本支撑。

　　(二)积极引导各类社会资本参与产业投资基金的投资

　　1.大力引进央企投资集团、大型私募机构等专业化投资机构，充分发挥专业化投资机构在基金发起募集、战略投资和获利退出等方面作用，借力各方资源，突破欠发达地区资本、知识、管理及人才等方面的不足。

　　2.探索“母行地市分行+国有银行控股机构”合作模式，引入国开金融、中银国际、建银国际、工银国际等商业银行控股机构，将产业投资基金以点带面地建设成为欠发达地区的金融生态平台，实现做强做大。

　　3.运用“股权+债权”模式，支持地方法人商业银行与产业投资基金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在产业基金股权投资的基础上，配套债权投放，形成联动融资，并进一步地构建科学合理的融资结构，为项目建设提供有效资金支持。

　　(三)建立科学的产业投资基金管理机制

　　1.严格按照产业投资基金的管理政策落实基金使用项目，增强产业投资基金运作的公开性和透明度。

　　2.在最终确定产业投资基金支持的企业和项目之前，委托相关部门对基金使用的可靠性、安全性和经济社会效益等进行必要的可行性论证，并以此作为投资决策的依据，并以此形成严谨的项目计划书，推动项目科学、合理、有序建设。

　　3.优化基金管理机构的组织结构，完善规章制度，不断提高基金管理公司的管理水平和自律能力。

　　(四)引导金融机构完善产业投资基金的金融服务

　　1.开发“银行理财产品+产业投资基金”投资渠道，引导民间私人资本投资配置。引导地方金融机构创新金融产品和服务方式，为产业投资基金提供资金托管、资金募集业务。

　　2.积极探索建立地方金融机构与产业投资基金的信息共享机制，利用金融机构的客户信息资源，为产业投资基金与企业项目牵线搭桥。

　　3.引导金融机构加大对产业投资基金投资项目的信贷支持力度，并进一步探索信贷资金与产业投资基金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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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昌隆 吴庆源 黄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