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史界“奥林匹克”盛会——第34届世界艺术史大会

  • 来源:艺术与设计
  • 关键字:世界艺术史大会
  • 发布时间:2016-11-01 15:29

  世界艺术史大会创建于1873年的维也纳,是国际文化艺术界的重要会议,每四年召开一次,至今举办了33届。会议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络机构国际艺术史学会(简称CIHA)与每届大会的主办国联合组织召开,被称为国际文化艺术史界的“奥林匹克”盛会,因此每一届会议都得到各主办国政府的大力支持。世界艺术史大会的宗旨是“每4年举办一次大会,维系各国艺术史学会之间的联系,并监督对艺术品的保护”。

  金秋北京,世界艺术史大会在北京大学和中央美术学院的共同努力下成功举办。世界艺术史大会创建于1873年的维也纳,是国际文化艺术界的重要会议,每四年召开一次,至今举办了33届。会议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联络机构国际艺术史学会(简称CIHA)与每届大会的主办国联合组织召开,被称为国际文化艺术史界的“奥林匹克”盛会,因此每一届会议都得到各主办国政府的大力支持。世界艺术史大会的宗旨是“每4年举办一次大会,维系各国艺术史学会之间的联系,并监督对艺术品的保护”。

  历届世界艺术史大会对艺术史的研究曾经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也往往是历史的转折和创造。例如:1929年10月于罗马召开的第10届世界艺术史大会上,德国汉堡学者阿比·瓦尔堡宣读了他的论文,提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研究方法,即通过各种视觉图像,读解他称之为“人类的表达历史心理学”。在演讲中,他批评了当时普遍的艺术史研究倾向,即仅仅关注传世的经典作品。瓦尔堡时代的艺术史家研究的重点领域是意大利文艺复兴的艺术,主要是大师的作品,可以说,正是在文艺复兴研究领域所取得的伟大成就,奠定了西方艺术史学科宏伟大厦的基础,使之在整个自然和人文学科世界里闪烁出独特的光彩。对这个领域的高度关注,也造就了一大批杰出的学者,沃尔夫林、潘诺夫斯基、贡布里希等仅仅是艺术史领域中几颗耀眼之星,而文艺复兴研究的鼻祖瑞士艺术史家布克哈特,则把尚处于襁褓中的艺术史学科转化为视域无比宏阔的文化史,一举改变了整个历史和文化研究的图景。尽管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西方学界开始反叛文艺复兴研究传统,以期拓宽研究的材料与课题,但在人们心目中,文艺复兴研究依然是衡量研究者和学科领域优劣的潜在标尺。瓦尔堡探究图像的方法被潘诺夫斯基等人发展为“图像学”,开辟了研究意大利文艺复兴绘画和尼德兰艺术的新途径,也成为读解复杂而神秘的图像的最富成效的工具之一。瓦尔堡本人即是文艺复兴研究领域的奠基者之一,但他正是从研究具体的意大利文艺复兴艺术图像中深刻体会到,决不能将其杰作与最普通实用的视觉产品割裂开来,并以理解人类文明史上这个卓越的时代。他认为,他时代通行的艺术史仅关注“老大师”和精英艺术,忽视通俗作品,这过于狭窄,而且运用了不恰当的进化理论,阻碍了我们探究“人类表达的历史心理学”。他要致力于修正这种进化类型,从物质和空间的视角去拓展艺术研究的方法论界域。他提出,各种当时并未归入“艺术”范畴的东西如占星术图像、照片等,都应看作是与人类其他文献具有同等效应的文献;只有尽可能整体地考察人类的图像,我们才能窥见人类以艺术表达自身、再现和理解世界的方式与意义,由此通过建构其内在的联系,阐明人类进化的普遍进程。

  瓦尔堡进而倡导用图像分析的方法,将古代、中世纪、现代世界作为一个整体加以细节处理。他有句名言,“上帝寓于细节之中”。这种以宽广的理论和方法论视野去阐明细小个案的做法,即从细节透视一般理论的探索精神,给与会者极大的心灵震动,其中有一位听众叫肯尼斯·克拉克的英国人。这个英国人在他23岁时发表了著作《莱奥纳尔多·达文奇》,文思敏捷、洞察睿智,整部书读来如行云流水,让读者在其典雅流畅的文字间时常激发灵感,并惊叹作者竟用寥寥数语便能在读者心中变幻出艺术作品的生动视觉效果和鲜活可视的历史场景。这一点也体现在他那家喻户晓的系列电视节目《文明》之中。他的著作不仅是美术史的杰作,而且是英国文学的典范。迄今为止,研究莱奥纳尔多的著作无一能与之匹敌。连这样一位天才,在听了瓦尔堡在第10届世界艺术史大会的发言后,内心久久难以平静。回到英国后,他在BBC广播电台讲解什么是艺术史,首次向英国听众介绍了德语国家的艺术史学,从温克尔曼讲到现代,进而阐述了艺术史的意义。英国的传统艺术研究重在批评与鉴定,而克拉克接受瓦尔堡的思想,认为对艺术品的探究必须重视其独特的审美和媒介品质,但不能就此停步,应该由此延展到更广阔的思想范畴。他自己身体力行,其所开创的类型研究如《人体,一种理想艺术的研究》,就创造性地运用了瓦尔堡的“情念形式”观念。英国的艺术史在其后的发展中得以开辟新局面,与吸收德语国家的传统密切相关。如今的艺术史有了更宽泛新名称,叫做“视觉文化研究”,其积极的含义在于比以往更关注视觉图像的制造、运用和传播在人类生活和知识创造中的作用,其副作用在于忽视图像的内在美学价值,以及颠覆为区别作品妍媸而发展出来的艺术史核心骨架。重温瓦尔堡的思想和论述,可以纠正这种失衡。

  由国际艺术史学会(CIHA)、中央美术学院、北京大学主办的第三十四届(2016)世界艺术史大会将在北京召开。这是向世界展示当代中国文化发展成果,让世界通过艺术认识和了解中国,促进艺术史学的国际交流与学术合作的重要契机。第三十四届世界艺术史大会主题为“Terms”,即:不同历史和不同文化中的艺术和艺术史。突出强调了中国古老文明中孕育起来的中国艺术发展特征及其在世界文化格局中的地位。由此以历史的眼光回溯中西文明同等的重要性,进而扩展对世界上各种文化和艺术的差异及特点的重新认知,形成对人类文明和文化艺术遗产新的认识与阐释。

  大会设立21个分会场展开专题发言与讨论,以期交流艺术史研究的最新成果,启发人们在全球文化语境中重新思考世界文化艺术的版图,重新评价和审视东西方文化各自的价值与贡献,特别是亚、非、拉地区的艺术与文化的发展特色,勾勒与重塑世界艺术历史的新面貌。大会还将提出促进在世界文化冲突发生之际,如何以艺术的相互欣赏、相互喜好,相互尊敬的特质,促进文化互鉴,推动人类社会的和谐发展;强调在图像和信息时代如何应对和解释世界文明全球化和信息化的新趋势,探讨作为图像与视觉的基础学科——艺术史的拓展和创新的可能性。

  回顾世界艺术史大会143年历程,这不仅是中国,也是在亚非拉地区,乃至欧美以外的“非西方”世界里的第一次!这意味着国际艺术史学会和世界艺术史大会的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其发展方向与策略正在从西方世界向全球化转变,强调文化的多样性,除了在休会期间不断地举行各种主题和各个相关领域与地区的国际艺术史会议之外,将四年一届的大会开成尽可能覆盖全球所有国家和地区的“世界大会”。不仅让艺术和艺术史处于高度发展的国家和地区的意见和思想充分表达,也让处于边缘和遮蔽状态中的地区的艺术和艺术史获得关注和表述。通过世界艺术史大会,彰显中国在世界文化和艺术中担当和谐与和平促进者的形象,也通过广泛的交流,检验中国艺术史研究的优长、现状与处境,进一步辨别中国艺术的特色和文化价值。

  这次世界艺术史大会共收到来自世界各地的稿件1012份,从中选择并确认参会的发言人逾290人,分别来自世界各地43个国家和地区。大会在中央美术学院和北京大学持续进行21个分会场的专题会议,同时作为会议中的特别项目故宫博物院将邀请与会代表参观故宫和书画特展。

  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在谈到本届世界艺术史大会的时候刻意强调:中国召开世界艺术史大会,有利于促进国际艺术史界了解和认识博大深厚的中国艺术历史。这次大会的主题“概念:不同历史和不同文化中的艺术和艺术史”由中方筹委会提出,体现了一种新的艺术与文化史观,在全球文化新的碰撞与交汇中展现出尊重和倡扬文化多样性的思维。.这次大会的与会代表广泛性强,大会的21个分会场都有中方主席参与主题确立和主持会议,体现了多学科、跨领域的艺术史研究趋势,也将在观念、角度和方法上促进中国的艺术史研究积极吸收国际优长,展示中国经验,提高学术水平,使艺术史研究在人文科学发展和当代文化建设中作出积极贡献。

  中国艺术史大会筹委会北京大学秘书处的朱清生教授从意向到申请,再到协调和筹备全程参与了世界艺术史大会。在申办的道路上首先面临的难题是中国没有作为人文科学的艺术史的概念。很多人误以为艺术史就是“艺术”,其实艺术史与艺术就像中文系的汉语与小说的关系一样,文学仅仅是中文系专业研究的对象之一,还有语言学、文献学的层面上进行的讨论,而中文并不教诗歌、小说的创作本身。当今许多国际文化活动大家仍然热衷于谈“后殖民”,朱教授指出中国要在世界艺术史大会上提出新问题:世界图像与现实秩序。任何文化的背后都有一个世界图像,即由其自身文化形成的理想图像。在现实中建造社会秩序、等级观念和文化规范时,权威者和既得利益集团会将自己放到中心和高尚的位置上,如此就构成了每个社会现实的特定秩序。因此,这既是一个现实问题,也是对图像的研究问题。艺术史面对的根本问题是理想的图画与现实的秩序,是人性的普遍原则,而“后殖民”只是交流过程中一个局部的、短暂的历史现象。

  作为历史文化悠久的中国,我们首先关注的是传统与渊源分会场,澳大利亚国立大学教授Mcintyre,Sophie是历史与渊源分会场的国际主席,故宫博物院馆长单霁翔和研究院铁铮分别为中方主席和青年主席。艺术作为一种认同的方式构成不同的文化或者民族的传统和渊源,这种认同具有发生的历史基础和现实根据。研究不同文化对艺术的认同。讨论选择和认同问题,无论是对艺术传统的认定,还是艺术的创作和评价标准,在不同的时代和文化中会形成截然不同的趋向,有些选择和认同有时扩大了不同文化和时代艺术之间的差异,另一些选择则增加了文化和时代之间的趋同性,形成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认同涉及两个层次,大至“社会”小至地方群体,两者都会涉及运用艺术所进行的身份建构。对“社会”边界的定义恰恰体现出的是不同类型的共同,包括地理的、人种的、性别的、想象的,也可以在这个社会框架下进行分析,体现出艺术概念在不同群体的接受方式不同。在各文化交流的过程中,认同有时候是被压迫被殖民文化的艺术自觉,有时候是民族主义的张扬和扩张,有时候是帝国主义的文化战略。而对认同的强调,也有可能成为两个完全不同的文化内部的遭遇,一方面可以成为当地人民的主动的文化觉醒,也可能是专制权威利用认同对其它人实施统治和规训。所以,认同制造或弥合了文化之间的差异,但如何认同,并由此形成了怎样的差异,值得深究。

  另外,园林与庭院分会也是我们关注的传统文化之一。法国索邦大学的教授Gournay,Antoine为国际主席,中国美术学院教授薛永年和副教授黄小峰分别为中方主席和青年主席。研究园林与庭院作为一种普遍存在的艺术形态在各个文化中的差异。园林与庭院是有一定围合范围的自然与艺术的综合呈现,体现为人类既不远离体制和城市(宫廷)、又能亲近自然、寄托理想的节点。园林与“体制、自然、理想”的构成面的关系。

  在世界多元化的今天,多元与世界也是令人瞩目的话题之一。意大利马普所佛罗伦萨艺术史研究所Troelenberg,Eva-Maria是多元与世界分会场的国际主席中央美术学院人文院长曹意强教授和中央美院教师范白丁分别为中方主席和青年主席。多元与世界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全球艺术史框架下的世界艺术史。希望使与会学者从各自的立场获得表达,进一步促进理解世界各地不同文化中各自艺术与艺术史之间的差异和共性。如以韩国—日本—朝鲜—中国等为特点的东亚艺术史就与西方艺术史有着很大差异,此外世界上还有许多文化圈和学统中有着自己的艺术和艺术史观念。艺术史学统不仅是这个学统中的学者(如中国人)研究本文化(如中国)的艺术史,也包括他们对西方艺术史研究的现状和角度,更重要的是对于艺术史方法的反思。同样探讨个学统本身建立和变迁的过程,以此凸显差异的依据,并探讨差异的合理性。由此在世界艺术史范畴内认识和理解各民族各时代艺术概念之间的差异,将艺术史的概念,促成包含世界所有艺术作为研究对象的全球化艺术史。目前在当代政治与文化运动中出现了“本土”,被用来指代一个自足的、具有可辨识独立性的文化实体,与“全球的”这一概念相对。围绕着“本土”的讨论直接引向各冲突文化之间如何求同存异,如何融合、发展、进化出一种新的文化形态。这与全球化的艺术史的理论建构与实践发展有着重大关联。同时使之向其它学科合作,形成跨学科影响,将艺术史开拓为面向未来新时代、新问题的开放学科,作为CIHA进一步开拓和发展的新活力、新方向和新使命!

  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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