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期的频繁战乱,带来民族融合的颠峰,把文化交流推到浪尖潮锋,呈现出“百家争鸣”的局面。秦始皇凭借其雄韬武略完成大一统,汉承秦制,在文化上,有所损益,独尊儒术,从此儒家文化影响中国千载,儒家文化的初衷是“以礼为仁”追求礼乐治国,注重“仁、义、礼、智、信”,这成为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感染着中国文化,使其含蓄清雅。笔者认为,含蓄文学是中国文学的主体。
中国文学博大精深,其广度和深度像两条空间垂直的射线,唯见其始,不见其终。今天,我在这两条线上截取几个点来谈谈中国文学与语文教育。
语文,“语”吾言也。“文”文化文学也。
学语文,最基本的是了解汉语言文学中的语言。高尔基说:“语言是文学的第一要素”,好的文章都是由好的语言写成的。那么,什么样的语言才算好的语言呢?华丽的或许是好,优美的或许是好,煽情的或许是好。但对于语文教育者来说,好语言更应该“不事铺张,不事雕绘,意随景到,笔借目传”,所谓“入之愈深,而其言愈质”这种挚朴的语言,读者阅读起来像是在与作者促膝谈心,亲切的“谈话”中,避免了读者对生晦词语的琢磨,而能在整体上宏观上进行思考,领悟作者不经意间透露的人生哲学。读冰心老人的文章,俨然一位和蔼的长者在与小朋友们倾心倾情交谈,她的作品往往平常中见神来之笔,例如,在《寄小读者》中她有“上帝在创造人的时候,都预备了一个母亲来爱他”,孩子梦呓般天真的语言,却那般真切的讲述出了母爱的无私。感受最深的是《红楼梦》,看似仅在讲诉一个大家庭的平常生活,但其含蓄却又深刻的鞭笞意义是任何一部文学作品无法企及的。这些兼文偏质的语言,当之无愧是好语言。
语言,还应有音律的抑扬之美。古代的“读”是“吟”,所以语言特别注意平仄韵律,抑扬顿挫,读起来自琅琅上口。例如,朱熹《观书有感》中“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平仄相间,一气呵成。
“吾言”乃“语”,吾言何物呢?言自身?言社会?
一是言自身。就是言自己的人生经历与内心感受,用以在读者中引起情感的共鸣,从而达到悟外省内,“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此类作家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巴金了。《十年一梦》这本集子里收录了巴金在“文革”十年真实的经历感受。他不避“我自己也高举双手,跟着喊‘打倒巴金’”的丑态。在写个人坎坷经历的同时,真实客观地记录了特殊十年给中国带来的巨大创伤。这不仅仅是文学作品,更是一部史书。一部让中国人警醒的史书。二者是言社会。鲁迅先生手里的那只笔像一杆上了子弹的枪,直直地瞄准国民党黑暗统治下民不聊生的社会。爱之深,责之切。他对当时逆来顺受的愚昧百姓深深同情。他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几近“狂言”,目的是想引起注意,疗救社会。文,文化文学也。中国文学以国学为代表,概括地说,包括:经、史、子、集。经,即儒家经典,在前文略有叙述。在此,浅谈一下“集”与“史”。
集,是以诗文为主的文学集,它注重的是“境界”。“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选自王国维《人间词话》)。散文以情景为境界,小说以深刻为境界,诗歌以含蓄为境界,戏曲以虚实为境界,书法以空白艺术为境界。在语文的教学过程中,史类文学浮范可陈(用词恰当不?)读史使人明智,但是,面临着历史的“实”与“不实”的问题。历史,尤其是正史,大多是按“圣意”编纂的,所以实与不实的标准就在于皇帝与权臣的要求。篡位的帝王,岂能让自己起兵篡位的不仁不义的记录流传于后世?编纂者不都是像司马迁那样正直,他们多半会根据皇上的要求,站在维护“正统”的立场上来编写历史。明成祖就是篡改历史的大手笔。他夺取帝位后三个月,即下诏重修《太祖实录》。其目的是为了从此书中抹去他起兵夺位的记录。他命三朝勋臣李景隆与兵部尚书茹常为监修、翰林学士解缙为总裁,重修《太祖实录》,凡事关“靖难”的通通烧掉。这就不免让史实失实,故在教学过程中,读史,切记要有一颗清醒的心与理智的头脑,莫在雾里看花,糊里糊涂就被逼真的假像迷惑了。鉴于以上对中国文学浅薄的认识。笔者认为,语文教学应从中国的传统文学出发,适当吸收外来文化精髓,在继承中发展,发展中继承。培养学生健全的文化性格和较为深厚的文化内涵。中国人,以中国文化为豪!
……
关注读览天下微信,
100万篇深度好文,
等你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