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 LIES 误闯派对的黑色小怪兽

  • 来源:Q现代艺术
  • 关键字:White Lies,英国,演出
  • 发布时间:2014-06-13 12:52

  Q在之前的专题中曾经大篇幅介绍了WhiteLies“并非全是厄运与阴郁”,但这支乐队第二次来中国的演出好像时候赶得不是那么巧……呃,但他们绝对还是很开心的。

  “什么?White Lies住MAO对面的汉庭?”“是汉庭全季,就还可以啊……”“所以高铁他们体验了吗?”“据说是凌晨5点的飞机。昨天北京场蛮惨的,为了等被Bruno Mars抢去的人群来特意推到晚上11点开始,结果巡演经理考虑到乐队睡三小时太作孽,又临时提前一小时。这一折腾下面观众的密度就……”

  经过这样的对话,Q目睹上海场早早排起的队伍(其中还有从外地专程赶来的),台下紧闭双眼陶醉跟唱的男粉丝,还有从头到尾几乎笑裂的主唱Harry McVeigh,不由松了口气。

  英国乐坛在千禧年后经历了indie rock、indiepop的格外繁荣,那是一个窄腿裤配五彩匡威的年代,Klaxons这样的“nu rave”甚至让荧光棒重回摇滚舞台—2007年被包装成“JoyDivision继承者”的后朋乐队White Lies丧气地唱着“让我们携手老去,在同一刻死亡”,好像一头误闯派对的黑色小怪兽。可惜鼓手JackBrown早就说过:“有人说我们是看了那部IanCurtis传记电影《Control》之后组队的,简直是我听过的最扯淡的谣言。我们压根儿不喜欢JoyDivision。”

  White Lies到底是谁?Q在4月6日上海演出前在后台见到了贝斯手Charles Cave。尽管也就26岁,光头大胡子造型让他显得过于老成:“我和Jack是一起长大的,后来认识了Harry。最初我和Jack有一支叫The Flow的乐队,玩即兴爵士,还去别人家的派对或小酒吧演翻唱。到了高中最后两年,也不是说真就特别认真,只是我们开始写自己的歌,成了Fear of Flying。”

  在朋友的Young and Lost厂牌,Fear of Flying发行了2张7英寸黑胶单曲。如今再去看他们那种烂大街的低保真录像带风MV,很容易理解为什么被说成The Futureheads翻版。至于向下一阶段,也就是今天的White Lies的进化,Cave强调那是自我成长的结果,关键词只有一个,就是要“当回事”。“比如唱歌的方式,Harry以前甚至根本不觉得自己嗓子有多好,只是把人声叠加到器乐上去而已。”

  从《To Lose My Life…》《Ritual》,到去年的《Big TV》,也许White Lies最最无法否认的与Joy Division的联系就是主唱Harry McVeigh的嗓音了,就连这一点都是有意识地开发的?“White Lies的创作过程从来都不是从即兴乱弹开始的,我和Harry会在钢琴上用很学院派的方式写歌。”什么?摇滚明星不都号称自己每天睡到下午三四点起,然后醉醺醺地扒十几分钟吉他就写出了金曲么?这群人显然很把乐队当事业,头脑之清醒令人肃然起敬。

  总之初听你们的乐队名字觉得很黑暗……“我们之所以叫‘善意谎言’,是因为比较相信生活表象之下的一些东西。就好比别人给你礼物,尽管不喜欢也不能让人拿回去啊,可以说是一种善良的处世方法。尽管我们和周围的一群男性朋友是比世俗理解的男生要情绪化些,但我们其实很热爱生活,也是有趣自信的人。”

  这群朋友里也包括去年来上海小住一个月的Spector前吉他手Christopher Burman吗?“哈哈!是的,他和(Spector主唱)Fred以及(Yuck前主唱)Daniel,我们三个是一所中学的。”真是很不错的学校呢,竞争是不是从那时就开始了?“我们内部其实还好,但说起来当年最激烈的对垒是Cajun Dance Party和Bombay Bicycle Club。那时候南伦敦的校园乐队争霸赛上,他们总是厮杀得不分上下。但我们都觉得BBC很糗啦,靠‘Road To V’这种电视选秀出道。”一句玩笑之后Cave又恢复正经:“总的说来我们学校的音乐教学确实不错,但并没有哪个老师鼓励我们玩摇滚,因此最后居然在短短几年诞生这么多乐队,确实挺成功的。”

  我们知道White Lies的第一首单曲“UnfinishedBusiness”就是在鼓手自创的厂牌Chess ClubRecords发行的,他们最近出的还包括SwimDeep、Wolf Alice、M等,可以说从一个朋友互助组变成了真正的“taste-maker”。“是的,不过现在Jack恐怕已经没那个时间了,主要是朋友Will Street在打理。做厂牌非常累人,每天要听大量很屎的音乐。”

  那么他们自己又是如何决定加入Fiction的呢?“签约时我们年纪都太小了,就觉得一定要找家不会给很多压力,不用太费口舌的。很多厂牌给我们的印象其实都一样:戒备森严的大楼,一间放着长桌的会议室。Ficiton的气氛最轻松,老板Chris Parry本人也总是大胡子休闲装,约见面都在咖啡馆之类。”

  Cave接着补充:“自由固然很重要,花了一整年工夫做出的东西最后被唱片公司退回来,肯定不好受。White Lies没碰到过,但私底下我倒希望《Ritual》的时候有人这么做,因为其中几首歌属于我们现场再也不想碰那种。《Big TV》就不同了,我们用了一整年时间推敲,在做决定之前反复问自己是否还有改进余地。”

  White Lies在《Big TV》创作期间每天听大量与乐队风格迥异的音乐,上世纪70年代前卫摇滚、爵士、电影原声,还包括金属乐。对此Cave的比方是,“即使你是Lorde,也不能整天听Florence and the Machine、Lana Del Rey和Lykke Li来找灵感”。他觉得音乐之美是共通的,而重金属对演奏技巧的极端发挥,更是需要乐手有近乎女性化的细腻:“觉得金属乐很man很激进基本是一种误解,他们弹琴的手法就像织布机似的,比我们这种扫扫弦的高明多了。”

  5月底要在英国给Kings of Leon开场,刚刚在澳洲与30 Seconds of Mars同台——几年前主唱Harry曾向媒体说,他喜欢Followill兄弟在台上的自信,想要KOL那样的事业。7年后,他们还没有私人包机,更没走过奥斯卡红毯;然而在指责他们重复自己的声音中,已经有越来越多人欣欣然说:“既然找到了最佳配方,那又何必改变呢?”

  文/路克 摄影/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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