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EILYOUNG是那种不需要还原自己年轻时代声音的音乐人。
试图猜测Neil Young到底在想什么基本是徒劳的—好几十年了,连他的家人、朋友和配偶都没搞清楚。但就在最近,他的一系列举动好像没那么难以捉摸了。
2012年9月,Neil Young的自传《嬉皮之梦》(Waging Heavy Peace:AHippie Dream)终于出版了。之后,他在双张专辑《Psychedelic Pill》中又跟Grazy Horse重新联手。去年12月,Neil Young又挖出尘封多年的录音,将从1970年起的大量现场录音打包成《At The Cellar Door》上市,让人从新的角度一睹这位传奇年轻时的风采。今年1月,他更是在卡耐基音乐厅连演四场,其间各种金曲大联唱,满足了人们的一切期待。
我去看的是这个系列里的第二场。卡耐基音乐厅里弥漫着上世纪70年代的气息— 除了票价之外,当年可是3块钱一张票啊!这场演出的票价,在黄牛那里已经炒到了500美元一张。NeilYoung潇洒地走上台,把自己埋在八把吉他里,开始演唱“From Hank ToHendrix”,信手拈来得好像平时回家开电视一样自然。
Neil Young是那种不需要还原自己年轻时代声音的音乐人,因为他一直听着就像是个老头在唱歌。所以,在68岁的高龄,那脆弱而痛心的高频嗓音反而越来越有味道了—“Only Love CanBreak Your Hart”和“Harvest”都是绝佳例证。除了自己的歌,他还翻唱了很多自己喜欢的歌,包括Phil Ochs的“Changes”,演唱之余还没忘了像所有老炮一样,告诉“现在的年轻人”PhilOchs“是个真正的天才”。他还从几乎被忘记的1989年专辑《Freedom》中挖出了“Someday”,用钢琴把这首本来有点无聊的歌打造得美若唱诗。
上半场演出本来演得挺棒的,可台下那些过度虔诚的歌迷把本来就有点抑郁的卡耐基音乐厅搞得更个歌剧院似的—我是来看摇滚传奇演出的,不是来看老太太们大下午的抱着小本儿跟着神父唱圣歌的!谢天谢地,在20分钟中场休息后,气氛有了很大改变,NeilYoung演唱了他当年参与的超级巨星组合Crosby,Stills,Nash&Young的名曲“Ohio”,还祭出了很少现场演的“Sothern Man”,一下把气氛带得热烈了:前者的歌词唱到了1970年肯特国立大学的枪击事件,后者则对种族主义毫不客气地开炮—此时你不得不感叹,这两个话题在今天的美国依然严重,经典就是经典,任何时代都有独特的力量。那些来拜大仙的观众也好像突然被唤醒了一样,因为他们中的好多人都经历了这两件事发生的年代。终于,紧张兮兮的朝圣氛围消失了,卡耐基音乐厅里终于有了点活力。
接着,Neil Young又翻唱了BertJansch发人深省的“NeedleofDeath”,以及他自己受海洛因毒瘾启发创作的“The Needle And TheDamage Done”。在他演唱大金曲“After The Gold Rush”时,台下开始连续响起欢呼声,甚至,居然有人吹了声口哨!谢天谢地,要不是有人竖着根破手指让大家“安静点”,现场就引起骚乱了!快叫警察啊!不过也是,谁听说过花500美元来“找乐儿”的?
Neil Young当然对这种场景很熟悉了,所以也没怎么受影响,继续唱他的歌。“我快要唱你们最熟悉的金曲了,”他对台下说道。“Heart of Gold”开始了。人们陶醉在幸福中,听着老头儿娓娓道来那些熟悉的旋律。整整两个小时里,他回顾了自己毕生的创作,并用“Long May You Run”(由他和Stephen Stills的Stills-Young乐队创作)收场—这首歌原本唱的是NeilYoung的爱车,可此刻听上去却是在唱他的一生。人终有一死,Neil Young自己可能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当晚我们看到的,是一个还有太多还没分享给世间的传奇。
文/Hardeep Phull 译/王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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