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中国法治好声音

　　——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陶凯元赴美国和加拿大宣讲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侧记

　　2015年1月下旬，美国东北部地区遭遇历史性暴风雪，在世界最冷首都中排名第二的加拿大渥太华出现极寒天气，气温低至零下30摄氏度。如此恶劣的天气却丝毫没有影响一个特殊代表团的脚步。该团由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二级大法官陶凯元率领，团员包括最高人民法院民事审判四庭庭长罗东川、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美大局局长马辉等。中联部组派此团是向美国和加拿大各界介绍2014年10月召开的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成果，宣讲交流中国法治故事，增进两国对中国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了解，推动同两国司法领域交流合作。

　　举行三场专题报告会 传递中国法治强音

　　访问中，代表团先后在美国南部重镇休斯敦、首都华盛顿和加拿大西部城市温哥华举行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专题报告会。三地均由高端智库和学术机构主办报告会，参加人员多为两国主流社会精英，现场座无虚席。陶副院长用流利的英语发表题为《法治中国的蓝图与展望》的主旨演讲，深入浅出地介绍了中国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历史背景、总目标、路线图及重大意义，重点介绍了中国司法改革的重大举措。针对外方关切的“党大”还是“法大”、中共领导与法治的关系、依宪治国与西方宪政的异同等问题摆事实、讲道理，坦诚答问，热烈互动。她强调，中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更加重视法治建设，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更加需要法治先行，这无论对中共治国理政的方式、中国发展还是对中国同外部世界的关系都将产生重大深远影响。报告会后，陶副院长及代表团主要成员被来宾和媒体团团围住，回答问题、接受采访、合影留念，国内外媒体广泛报道，可以说在当地掀起了中国法治“旋风”。

　　休斯敦的报告会是中方首次在美国南部地区举行以法治为主题的公共外交活动，由中国驻休斯敦总领馆联合美南知名智库亚洲协会得克萨斯州中心、有“南方哈佛”之称的莱斯大学及老布什总统担任名誉主席的美中合作委员会等共同主办。美南政、商、学、法律界及中美多家媒体代表逾120人参加。主办单位下足功夫，用陶副院长身着法袍的照片印制了精美的报告会宣传页，并在报告会前安排了招待酒会，让来宾同代表团充分交流沟通。精彩的演讲和问答一次次将会场的气氛推向高潮，报告会不得不延后结束。一对在休斯敦从事法律工作的年轻中国夫妇表示，报告会使他们对法治中国的未来充满信心，愿意回国投身法律事业，报效祖国。

　　布鲁金斯学会连续八年在世界著名智库排名中名列首位。该会桑顿中国中心尤其关注中国法治建设，在所有国别和地区研究中心中独树一帜。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召开后，该中心很快做出反应，对全会内容等做出较为客观的评论和解读。该会通过中国驻美使馆获悉中方有意在该会发表演讲后，在当天日程早已排满的情况下，迅速协调出最大报告厅，第一时间确认欢迎中方举行法治专题报告会，欢迎中国大法官首次走上该会讲坛。主办方通过互联网发布通知后，报名踊跃，150余名与会者涵盖了美国国务院等近十家政府、国会部门，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等超过二十家智库和学术机构，还有部分外国驻美使节和媒体，会场后方架起多台摄像机。一些与会者冒着暴风雪从外地提前赶赴华盛顿。桑顿中国中心主任李成主持报告会，该会副主席英蒂克、李侃如、贝德等大牌中国问题专家悉数出席，阵容强大。问答环节中，李成抛出了外界最想了解的问题，“周永康案怎么审？”陶副院长斩钉截铁和滴水不漏地回答“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将严格依法审判”，赢得全场一片热烈的掌声和会心的笑声。这场报告会迅速占据了不少媒体和网站的头条，凤凰网上关于此次报告会的跟帖在几小时内便超过40万条。布鲁金斯学会征得中方同意后将陶副院长演讲PPT及公证后的报告会录音在其官网上发布。中国法律人在布鲁金斯学会这个具有世界影响的“舆论舞台”发出了法治的权威声音。

　　陶副院长曾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UBC）做过一年的访问学者，该校亚洲研究院为这位杰出校友感到骄傲，给予代表团热情友好的接待。该院名誉院长、有“加拿大的基辛格”之称的加资深政治家奥斯汀和该院院长肖逸夫共同主持报告会，除本院专家学者外，主办方还安排法学院师生及在该校学习的中国访问学者等参加报告会，当天的讨论更像是法律界专业人士之间的学术交流。报告会结束后，与会者仍意犹未尽。肖逸夫表示，陶副院长的演讲包含大量重要信息，有助于增进加方对中国法治建设特别是司法改革的了解。亚洲研究院还将举行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精神内部研讨会。奥斯汀表示，对该院来说，此次交流活动只是“开胃菜”，研究院拟派团访华，好好品尝中国法治改革这顿“大餐”。

　　此外，美方还特意在联邦司法中心安排代表团同美部分共和党前政要和司法界人士进行座谈，并参观了位于中心内的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上诉法院和联邦索赔法院。双方边交流边参观，坦诚友好，收获颇丰。

　　同美加两国政要坦诚交锋 消弭对中国法治的质疑杂音

　　与美参议院司法委员会民主党首席成员、刚刚卸任的临时参议长莱希的会见是代表团抵达华盛顿后的首场活动。简短寒暄后，莱希直奔主题，看似发问实则评判，询问中国目前是否能做到司法公开独立。陶副院长直面问题，绵里藏针，她说，中方在推进公开、透明、权威司法方面已经做出了一系列重大改革。例如，中国已经建成了世界最大的裁判文书网，截至2015年1月，已有600万份文书上网。最高人民法院开设的中国审判流程信息公开网也已正式开通，案件立案后，当事人即可通过二维码跟踪查看审判进展。为减少行政干预、地方保护，确保审判、检察机关依法独立公正行使审判权、检察权，中国建立了法院人财物省一级统管的制度以及领导干部干预司法、插手具体案件的记录、通报和责任追究制度，设立了最高人民法院巡回法院和跨行政区划的人民法院和人民检察院。同时，中国还利用新媒体开展司法公开，例如薄熙来等重大案件通过微博直播的方式公开审理，社会反响良好。对莱希提出的自己能否在网上看到相关法律材料的追问，陶副院长幽默地表示只要莱希中文足够好，就可以找到相关的裁判文书。莱希表示他的孙子正在学习中文，将来可为美中关系发展贡献一分力量。他随即将话题引入其数次访华的感受，并对上海新年踩踏事件表示慰问。他友善地邀请代表团参观其办公室，展示家人照片，并向陶副院长赠送了美国国会的纪念品。

　　美前副国务卿施耐德是中联部的老朋友，他提及中国对知识产权的司法保护问题。长期从事知识产权司法保护的罗庭长结合自身丰富经历向他介绍了有关情况，表示，中国已相继在北京、上海、广州设立了专门的知识产权法院，而美国好像还没有。施耐德听后不得不承认，中国知识产权司法保护已走在了欧美国家的前面，希望美中继续加强相关领域合作，共同打击盗版侵权行为。无独有偶，代表团在休斯敦交流时，美著名华人律师赖清阳也充分肯定中方在知识产权司法保护方面取得的积极进展，表示外界对此了解不够，中方应主动多介绍。

　　2014年3月，加拿大自由党外交事务发言人加尔诺曾听取中方关于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的通报，此次他偕该党八名众议员同代表团会面。室外天寒地冻，室内讨论热烈。针对一位曾担任加省环保厅厅长的议员关于中国的环境和资源保护问题，陶副院长介绍了最高法设立环境资源审判庭及允许七百多个社会组织跨行政区域提起有关环境公益诉讼的有关情况。而针对一位众议员提及的人权个案，陶副院长表示，人民是依法治国的主体和力量源泉，十八届四中全会的《决定》在所有法治环节都对人权保护做出了明确要求，人权的司法保护将更加有力。加尔诺表示，加中两国命运相连，他及参加会见的议员们肯定中国法治建设取得的积极进展及加中司法交流合作成果，表示愿进一步了解中国法治进程，推动两国深化各领域合作。

　　同美加司法界同行深入交流 为中国司法外交带来佳音

　　在美加两国体制中，大法官具有特殊重要地位。美加最高法院和司法界也给予了陶副院长--中国为数不多的女性大法官之一特殊礼遇。两国最高法院均安排了两位大法官同时会见代表团。美国的金斯伯格和奥康纳两位女性大法官都曾应中国最高人民法院邀请访华，投桃报李，此次给予代表团“超规格”接待，同代表团进行了友好坦诚的交流。

　　年过八旬的奥康纳表示对中国司法改革举措兴趣浓厚，她关心中共党员法官能否依法独立公正行使审判权？中国裁判文书能否全文上网？中国有几位女性大法官？陶副院长对此一一解答，表示，美加最高法院都有九位大法官，其中女性分别为三位和四位，而中国有十位大法官， 其中四位是女性，性别比例非常接近。奥念念不忘访华时了解到的人民陪审员制度，当听说人民陪审员倍增计划等强化公民陪审权利的改革措施时，奥连声称赞。她讲话热情洋溢，对中国的发展成就表示钦佩，支持美中各领域合作，认为美最高法院大法官访华受益良多，今后每位大法官都应访华，美中也应加强司法交流合作，美方愿为中国司法改革提供帮助。金斯伯格深情回忆她同中方的交流，摊开一张张名片，问及最高人民法院原院长肖扬等老朋友的近况，并忆及访华旁听庭审时感受到的中国司法以人为本的理念。金亲自陪同代表团参观美国最高院审判庭，指出她及其他大法官的座椅，同时邀请代表团到其办公室叙谈，向代表团展示了她多年珍藏的访华时最高院赠送的丝绸法袍。原定30分钟的会见实际持续一个半小时，直到代表团不得不奔赴机场，宾主才依依不舍地话别。

　　中加司法交流合作可以追溯到20世纪90年代，两国相继开展了“中加高级法官培训项目”、“中加司法合作项目”等。加拿大最高法院罗斯坦和卡拉卡扎尼（女）大法官以同样的热情和对中国法律工作者的尊重接待了代表团，安排代表团参观加最高法院并详细介绍了法院的运作程序。强调加最高法院愿同中国最高人民法院开展对口交流，促进两国司法领域相互了解。总之，无论是两国最高院大法官还是其他人士都对中国司法改革和深化双方司法交流合作表现出了浓厚兴趣，可以想见，中国同美加两国司法领域交流将进入大有可为的春天。

　　中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接近世界舞台中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同国际社会紧密互动，美加等西方国家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关注中国和中共执政理念的发展。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后，中联部曾派团访问美加，讲述中国全面深化改革故事；中共十八届四中全会后，再次派团赴美加，讲述中国全面依法治国故事，美加对此次代表团的重视和欢迎程度大大增加。李成这样评价此次访问，“西方对中国法治建设有怀疑和犹豫，陶的访问对于美重新认识中国法治建设有积极意义”，他表示期待中方再次派团到该会讲述中国和中共的故事。莱斯大学校长李布朗表示，以前中方不时抱怨外界对中国有误解，现在中方主动“走出去”，讲述中国法治故事，争取外界理解和支持，是更加成熟、自信的表现，应成为新常态。外方的积极回应和评价对代表团赴美加传播中国法治故事做出了最好注解，中国同美加等发达国家进一步加强包括依法治国在内的执政理念交流合作面临机遇之窗。

　　马辉 王迎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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