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榆翔 把地上的问题写在天上

  • 来源:艺术财经
  • 关键字:惊悚,扭曲,虐杀动物
  • 发布时间:2015-12-22 10:32

  中国人承天人合一的传统,从古至今,就有世事不平、仰天长啸的习惯。屈原《天问》中的许多问题都是人间而不是天庭的事儿。傅榆翔姓名中带个“翔”字,大约也是向往天空的意思。

  读了老傅近期的一批作品,感到我们的确生活在既定知识型构和文化心理之中,艺术意义的发生恐怕也只能浸泽其内并超乎其外,而内外连接的焦点,我以为,乃是当代艺术中的问题意识。

  傅榆翔有感与人对自然的侵犯、人对动物的伤害和天人关系中人的问题,画了一大批主要是动物形象的作品。除个别作品中我们可以见到剥光、剖开的禽鸟外,他并不刻意去渲染虐杀动物的血腥。相反,笔下的动物和人物往往有着同样的地位:长着天使的翅膀,穿着宇航服踩着跟斗云等等。无论是惊悚、扭曲的动态,还是安详、愉快的表情,傅榆翔几乎都在细节上作了特殊处理,或者是人禽之间的想象组合,或者是不同动物的异常交配,或者是飞行器、潜水器和对象的冲突对立。看得出来,画家想增加画面内容的可读性,为观者提供一个入口,由此进入对画面本身的体会。

  傅榆翔以单色的黑白渐变作为主要绘画语言,较之过去的作品更纯粹也更到位。其晕染皴擦的模糊感,为画面带来了协调、统一而又与众不同的韵味,可以说是水墨浸润效果的异质运用。这种材料转换给观者带来“出位之思”的视觉感受,是令人陌生而惊奇的。在浓淡深浅、斑驳含混的变化之中,傅榆翔取得了绘制过程的某种自由,画面的形成因自然而流畅,因自如而生动,不再仅仅是题材联想与意构组合的结果。或者说,傅榆翔在经历多年探索、磨砺之后,已育成个人绘画语言的生长性。这对于任何一个画家来说,都是困难重重而又难以捉摸的。在今天,人和自然的关系的确令人疑虑。宇宙探索也好,基因转移也好,我们都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许我们可以像绿党那样付诸行动,外肆于社会,但也可能像老傅这样充满感伤,萦绕于心灵。这种情感倾向通过绘制的言说弥漫整个画面,既是观念也是形势,既是当下的也是异在的。在当代绘画中,现实主义描绘之所以难有所作为,原因是从题材的意义的通道,已被过去式的惯性意识形态所填塞。艺术必须以异质、异样和对异化再异化的方式才能除蒙去蔽,真正在场,才能进入现在时态的文化语境。所以绘画依然不仅是画什么而是怎么画的问题。对老傅而言,把地上的问题写在天上,是一个很好的开端。不管天空有无回声,人在大地上肯定会有所反应。这种反应异在于既定知识型构和文化心理,启发人的主动性精神,使之在艺术对现实的挑衅、挑逗和挑战中有所省悟、有所推进、有所更新。

  傅榆翔

  1963年生于中国重庆,重庆美术馆专职油画家、北尚当代艺术研究会会长、峨眉当代艺术研究会艺术总监、诗人、独立策展人、美国时尚与艺术研究院院士、西南大学美术学院研究生客座导师。曾在美国纽约联合国总部,法国巴黎大皇宫,美国大都会博物馆,日本横滨美术馆,日本东京都美术馆,新加坡国立美术馆,北京今日美术馆,时代美术馆,798悦美术馆,中国重庆三峡博物馆,重庆美术馆,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香港亚洲文献库,江苏美术馆,成都蓝顶美术馆,湖北美术馆,四川美术学院坦克库,武汉钻石艺术博物馆,广州53美术馆等重要学术机构举办学术性展览,作品被相关机构收藏。曾先后出任日本AJAC第35,36届中国当代艺术家参展召集人并策展,第六届宋庄国际艺术节重庆展区策展人,第三届黄桷坪国际艺术节策展人,2015德国杜塞尔多夫中国节“情怀与温度”当代艺术展策展人,2015多维度峨眉当代艺术年度展总策展人等,策划主持论坛“取向呈现”、“东言西语”、“视觉的尺度”、“引领与再造”、“固化与活化”等大型人文艺术活动。

  傅榆翔评论集

  傅榆翔用艺术的方式对世界事物进行询问,这样就使得他的作品透出一股神秘之气,创造出一个被打乱的生命世界,荒诞而有些伤感。作者是以最不可能的图像来凸显这个世界生存际遇的冲突与矛盾,物种的行为完全不符合常识,看似荒谬,但确实历历可见、触目惊心。这未尝不是今天这个时代的另一种写照,图像的创造可以是现实的复本,也可以是心理的表现,还有就是进行一种哲学对话,以视觉的方式去怀疑世界的逻辑。从这一点上,傅榆翔是以问题质询的方式去怀疑世界构成的合理性。——王春辰(批评家、策展人、工作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学术部)

  傅榆翔在碎片化的历史和现实之中选取表翔层层渲染,一方面增加了剪影的飘零特现的对象,将其组合、并置于消除了具体时空指向的背景之中,另一方面,将细节赋予对象的同时,又把这种细节的存在超现实化了。——刘礼宾(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学研究所讲师)

  傅榆翔绘画作品透出一种高古、冷逸、荒寒的文人画格调,由此而来的超验的神秘感显得十分自然。所谓返魅,并非以荒诞、乖戾、诡谲为能是,其中真意在于召唤一种与灵性共在的生存细节,留有斯人独徘徊的空间,留有抱樸怀素的天地,犹如卡尔维诺笔下那个一生都在栖息在树上的幸福男爵。——岛子(中华美学学会会员、国际美学学会会员、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撰文/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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