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几声清脆的电话铃声,把正在酣梦中的王贵一下惊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揉开惺忪眼睛,从来电显示中看到,一位多年未来往的朋友的电话。
“喂!你好!久未相见,甚为思念。有什么好事相告?”王贵有礼貌,以绅士般口吻询问道。
“近来可好?现在忙碌些什么呢?”朋友用亲切委婉的口吻探寻道。
“还行!不太忙。只是时常修改几篇旧作,奢望能在报刊杂志上露面。”王贵亦是一个热衷爬格子的人,在一些省市报刊上发表过大量作品。他真人面前不露假象,直言不讳的袒露心迹。
“那恭喜你!希望尽早拜读你的大作。”朋友客气的恭维道。
“你这样早打电话,有什么好事情相告?”王贵是个直肠子,单刀直入的问询。
“老朋友,我就直说了。今天早上,我的岳父过世,你能来参加吗?我还邀请了其他好几位朋友,你都会认识……”朋友毫不隐晦的说道。
“啊!那表示我的哀悼与慰问呀……”王贵一听,心里直嘀咕。你的岳父过世,是你的大事,与我有何干呢?难道岳父能“公用”吗?你的亲生父母逝世前来吊唁还说得过去,朋友一场吗?可是岳父……真有点想不明白。一向贪睡早床的他,顿时,将瞌睡虫驱赶得一干二净。……王贵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什么世道,荒唐事情。不由自主的自怨自艾起来。
“我还邀请了好多的朋友,你熟悉的……”那朋友似乎怕不清楚,或者说害怕不应约,又补充了一句。
“啊!……”王贵再一次发出感叹,没能直接回答,心理倒海翻江般。
自古以来,人情往来倒是你来我往,为何只往不来呢?我既不亏欠你的人情,又不曾向你借款;都想到了我……可见我们俩的感情太“深厚”……
王贵无暇的思索开来。左思右想,硬是不明白。
原来,当下时兴一股铺张浪费之邪风,大肆讲排场,摆阔气。农村和一些乡镇尤甚。无论婚丧嫁娶、生日周米,特别是三六九、十二岁……六十花甲、七十古稀……或者,华夏落成、子女升学、同事升迁……五花八门,用尽心思找理由,千方百计操办一番酒席。
无法!第二天,王贵做了一次道地的“准女婿”,前出给“岳父大人”吊唁。他嘴上喝进的是酒,心里却极为苦涩、酸楚。五味杂陈。
唉!难怪,坑人啊,风气不正,人情难却呀!
广东 徐景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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