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卓灵 复杂的灵魂不止一面

　　灿烂笑脸、趣致龅牙，是颜卓灵的标志，连英文名Cherry，也给人一种甜美感觉，看过《狂舞派》的，总会以为调皮活泼的阿花，就是颜卓灵的真实性格。但收起龅牙，一脸认真的颜卓灵却表示：“如果你以为我只是一个happy girl，证明你还不了解我，所有人都是复杂的灵魂，不会只有一面。”

　　20岁当上电影女主角，17年又进军歌坛，赶赴日本录制个人EP。戏也演了，唱歌出碟的心愿也实现了，怎可能不是个happy girl？但仅仅只是个happy girl吗？从新专辑中我们可以拆解到她内心其实有多个不同的颜卓灵。首先，EP的英文名Primary，原名是Dreamer，她说因为自己喜欢做梦，“EP有5首歌，每一首都是我的生活体验，或者梦里出现的情景，希望透过歌曲，跟大家分享。”结果拍专辑封面时，她穿着蓝色裙子，手拿黄色柠檬，又有红黑色甲虫点缀，像极了三原色，于是灵机一动，碟名就变成了Primary。“新名字更配合主题，也表示这张EP是我在音乐上的第一件大事。”

　　专辑里五首歌的故事，是她跟监制慢慢聊出来的，“我当然没有能力清晰整理出五个主题，只是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监制，然后他将我的不同想法，揉进歌词里。”她笑着说道。例如《逆成长》就是她的座右铭，“我希望可以grow younger，越成长，心态越年轻”；《没有人是孤岛》是她的亲身经历，“当时亲人离世，情绪低落，所以想藉歌寄语，就算再悲伤失落，身边总会有人愿意陪伴、安慰你。”听着她的介绍，发现眼前这个女孩为大家呈现的，不止是白日梦，更是一杯温暖又熨帖的心灵鸡汤。

　　冷静面

　　看过颜卓灵跳舞，也见识过她的演技，第一次在电台听她的歌，却霎时认不出她的声音，“虽然以前参加过合唱团，但第一次录音，我也觉得自己的声音很陌生。”她从演戏起步，所以尝试做歌手，也用演戏的方式来揣摩，“正式录音前，监制用说故事的方式，向我讲解每首歌的背景，让我投入歌中意境，将自己变成歌曲的女主角，脑海里充满不同的画面，像是一部微电影。”

　　这种沟通方式，一直延续到录音的过程中，“监制一开始会提点我咬字和发音，后来见我投入到歌曲情绪之后，便改变方式，例如提示我唱某一句、某一段时，可以想象见到烟花的心情。”每一首歌，她都用不同的心情，不同的声音演绎，像拍戏一样，用不同的造型、情绪来演，“每首歌都不同，有人问过我：‘你怕不怕自己的声音辨识度太低？’我却觉得ok，只要表达了歌曲的情感同时又好听，就足够了。”

　　她说自己的强项是“冷静”，第一次演戏、唱live，出场前无论有多紧张、心跳有多快，脸上总是能故作从容，“不过第一次进录音室，我反而觉得很轻松自在”想象中的忐忑不安，竟然在第二次录音才出现。

　　复杂面

　　录制过程中，颜卓灵对重复录一首歌感到压力，因为她觉得“每次当我重复做同一件事，总希望做得更好，便有负担，比之前更难投入，但我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在纠结。这次竟然被监制看穿，他感应到我的紧张，主动叫我暂时放低，用轻松自在的心情再试。”

　　在她看来二十几岁的人，必须表现成熟，若老是将“紧张”两个字挂在嘴边，那是小妹妹的行为，她一心以为不说出口，就不会令人担心，结果反而令人更担心。

　　她也承认，有时对自己似乎过分苛刻。她曾经在一次采访中提到“我从中学三年级开始，背包就比以前重了一些，因为里面带着试镜的衣服，一放学以后就跑去隔壁的商场换衣服，然后简单弄一些妆容，小时候省钱，坐巴士、坐地铁去面试，途中还要打电话给那些中介讲，叫客户等我一下，我很快就过来试镜。”关于在自我认知上的笃定，和很多二十几岁依然不知自己到底要什么的年轻人相比，颜卓灵从不觉得自己早早出道对青春而言有什么遗憾，她甚至说自己并不喜欢当下年轻人爱做的事情，比如吃饭、逛街等等。对她而言如果重新来一遍，还是会和现在一样选择，“也会像现在一样成熟。”她早早给自己的虎牙写过一封道歉信，因为她相信自己会在未来的某日，为了拓宽戏路而去拔掉它。

　　“我常常推着自己前进，有时跟朋友闲聊，想象如果没有入行做艺人，现在会干什么？以我的性格，可能会迫自己做律师、医生，而且会因为想得到别人赞赏，经常求进步，反而令自己压力太大，经常不开心。”她知道，这种心态要改。当上艺人后，她发觉自己更多性格上的缺点，“例如我不懂也不爱社交，但做艺人却极需要这种技能，令我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说到这里，才发现众人眼中的happy girl，也有极度压抑的一面，难怪她说：“以为我每时每刻都会好开心？大家错了！对任何人都不能用一个形容词来概括，开心只是我的其中一面。”

　　角色面

　　自小爱表演的颜卓灵，小学开始学习中国舞，升上中学，便转投更有型有格的拉丁舞，《狂舞派》的导演黄修平评价她：颜卓灵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在电影试镜时她准备了一段音乐，可是中间那段过渡她不知该跳些什么，于是她就胡乱地跳了起来，甚至自行创作了新的对白。除此之外，她还参加剧社，渐渐爱上站在舞台与观众直接交流的感觉。在学校演过音乐剧《Grease》之后，舞台剧便成为她继跳舞、唱歌之后的另一个梦想。

　　“如果公司给予自由度，唱歌可以将自己想说的主题、自己的故事，放入歌曲，演戏却不能每次都演自己，要视乎角色需要，注入自己的经历来塑造人物。”遇上与个人经历共鸣的角色，总会演得加倍投入，这个巧合，她确曾遇上过，“我在一部内地电影中演人造人，讲未来、命运和生死，当时我刚遇上有关生死的事情，所以对角色极有感受。”她坦言非常向往演舞台剧，为了这个未实现的梦想，她愿意做任何努力。

　　24岁的颜卓灵，像个成熟可爱的大人，又像是可爱成熟的孩子。早早出道，早早就提名金马奖和金像奖，外界对她未来的发展空间习惯用“不可限量”来形容，但其实对她来说“扛起香港电影”这样的评价还是很有压力。不过压力也不用很担心，毕竟大人和孩子的灵魂会同时带着她往前走。

　　她对反复做同一件事情感到负担，拍戏也不例外，所以未来我们还会看到她身上更多不一样的灵魂，也会看到更多不一样的颜卓灵。

　　她说自己的强项是“冷静”，第一次演戏、唱live，出场前无论有多紧张、心跳有多快， 脸上总是能故作从容。

　　文/Candy Woo 图/Karl Fung 编辑/Rooris 版式/欧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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