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凡人(广东高州)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山区的山脚下有一对老夫妇,住在两间破旧的茅草屋里,两人以种田为业,过着清贫的艰苦生活。
老夫妻没有什么贵重的财产,只有一头种田用的黄牛和那两间茅草房,白天用黄牛来耕地,晚上就把黄牛拴在破旧的牛棚里,那牛棚也是用茅草盖起来的。两夫妇很珍惜那头黄牛,一种完地就给草料吃,黄牛长得又肥又壮。老夫妻很高兴。
一天夜里,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瓢泼的雨水不停地打在屋顶的茅草上,透过茅草滴进屋里。一个小偷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走到老夫妻的茅草屋后面,想偷牛棚里那头黄牛。小偷悄悄地爬上屋顶探听老夫妻的情况。这时,恰巧山上有只老虎也想去偷那只黄牛,老虎走到老夫妻茅草房的背后打听老夫妻的动静,打算等他们睡着了才去偷那头牛,只听到老妇人对老大爷说,老头子,你要关好牛棚的门啊,不要被老虎、小偷偷走了。屋里正漏着雨,老头子就对老妇人说,老虎、小偷都不怕,最怕是屋漏。老虎听了大吃一惊,想,那屋漏到底是什么妖怪比我还可怕?我要小心提防才好,想着就向牛棚走去。雨夜里,四周漆黑一片,老虎偷偷摸摸走到牛棚门口,突然看见一只怪物向牛棚走来,那怪物的头比斗还大,身上长满了又长又大的尖剌。老虎想,那怪物一定是个屋漏。老虎吓得心惊胆战,慌慌张张地钻到牛棚里去。
小偷偷偷摸摸走进牛棚,黑夜里眼睛模模糊糊看不清所有的景物。小偷摸到那只老虎以为是老夫妻家里的黄牛,就把老虎的尾巴当牛绳用手紧紧拿着,两脚一跨骑在老虎背上,拿着一根粗粗的鞭子用力抽打着那只老虎向外面跑去。老虎被吓得魂飞魄散,想着,这下完了,要被屋漏吃掉了。于是拼命地跑着,想把身上的屋漏甩掉。
雨停了,月亮露出了半边笑脸,半明半暗的月光照耀着地上的景物,照到了那只拼命奔跑的老虎和骑在老虎背上的小偷。那小偷定睛一看,自己骑着的是一只凶猛的老虎,吓得灵魂出窍,紧紧地骑在老虎背上不敢下来。老虎背着小偷拼命地奔跑,想甩掉背上的屋漏。跑着跑着,跑到一棵高大的龙眼树底下,老虎赶紧走到那龙眼树旁边,用身体靠紧龙眼树使劲磨擦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擦掉身上的屋漏,决不能被屋漏吃掉。小偷吓得半死,赶紧趁此机会爬到龙眼树上去了。
老虎终于甩掉了要吃它的屋漏,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山洞里去,遇到一只猴子,问虎大哥为什么如此慌张,老虎惊魂未定地对猴子说,猴老弟,刚才我几乎被屋漏吃了。接着把遇到屋漏前前后后的经历对猴子讲了一遍。
猴子听了老虎的话,笑着说,虎大哥,你受骗上当了吧,我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屋漏,可能是个人吧。你带我去看个究竟,如果是人,我和你就捉来吃了,如果真的是屋漏,我们就走。
猴子和老虎约定,用一条藤条把老虎的尾巴连着猴子的手,要是遇到屋漏,猴子就摇手,老虎就拉着猴子一起跑,那样就不会被屋漏吃了。
于是,老虎背着猴子,用藤条把自己的尾巴和猴子的手连起来向那棵龙眼树走去。
小偷正要从龙眼树上下来,见到老虎又回来了,并且带了个帮凶,吓得灵魂都跑了,又拼命地往树上爬上去。
猴子爬到龙眼树上,小偷见了就往上爬,但猴子也跟着往上爬,小偷爬到越高,猴子就爬得越高,小偷都爬到最高的树杈上去了,猴子还继续向上爬,和小偷的距离越来越近。小偷吓得魂不守舍,尿都吓出来了,尿液从高高的树杈上撒下来,像下雨似的洒到猴子的头上、脸上、眼睛里,猴子都快要憋不住了,慌慌张张地摇起手来,牵动着藤条把老虎的尾巴都震荡起来了。老虎还没有等猴子下来,就拼命地拉着藤条拖着猴子往山上跑,一路上碰碰撞撞,跑了大半天才在一个山坡上停下来,回头看看那只猴子,只见猴子咧着嘴,露出满口牙齿,已经不能动弹了。老虎用手爪拍了一下猴子的脸说,猴老弟,我跑得腿都要断了,你还笑?
(2024年6月收集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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