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电影皇后 朱丽安·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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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5-04-20 13:57
二零一五年二月,朱丽安·摩尔借《依然爱丽丝》获得第87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这部《依然爱丽丝》是用相册或家庭录像式的生活片段,描摹下一个“阿尔兹海默”病人的茫然和痛苦,朱丽安·摩尔不仅要表现出对于命运的不甘,更要无可奈何的“忘记”这份痛苦,像一个苍老的婴儿般,躺在爱的怀抱里,什么也不知道了。这部电影可以说就是她的独角戏,和她配戏的其实不是鲍德温饰演的“暖男”丈夫,斯图亚特的“叛逆”女儿,而是她自己。与时光抗争,与自己对话。
这部影片为她赢得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一个月前,每一双望向她的眼睛里,都藏着一丝遗憾:奥斯卡欠她一座小金人。
翻开她的艺术履历——一九八五年到一九八八年间,她因出演电视剧《当世界转变》而迈开了荧屏第一步,并凭借剧中的表演赢得了艾美杰出新人奖。一九九六年的《热舞之夜》为她赢得首次奥斯卡提名。一九九七年,她出演了《失落的世界:侏罗纪公园续集》。二零零二年,凭借《远离天堂》和《时时刻刻》两度入围奥斯卡奖提名,并提名金球奖最佳女主角奖。二零一二年的《规则改变》让她获得艾美奖和金球奖最佳女主角。二零一四年第6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凭《星图》获得最佳女演员奖。二零一四年五月,她凭借《依然爱丽丝》获得第72届金球奖剧情类电影最佳女主角。
她曾经四次入围,两次女主两次女配,都在最后短兵相接时败下阵来。
如今,她终于不再陪跑了。凭借这顶望眼欲穿的桂冠,她终于实现了戛纳、柏林、威尼斯三大电影节加奥斯卡影后大满贯,同时也成为历史上首位包揽英国学院、金球奖、演员工会主角奖和欧洲三大最高演员奖的第一人。放眼整个电影界,这个神纪录无人能及。你不得不承认,朱丽安·摩尔是当下最能演的好莱坞女星,甚至没有之一。
实际上,演员只有两种类型:供观赏的演员和观察别人的演员。也就是扮演角色的演员和钻研人物的演员。更简单一点,就是表演者和诠释者。
她是第二种类型的演员。与第一类阵营相比,后者的人数要少得多,但他们也更加纯净。不论她如何谦虚,她都是第二阵营的完美代表。她出演的电影数不少,风格也百变多样,如《远离天堂》、《谋杀绿脚趾》、《不羁夜》、《汉尼拔》、《时时刻刻》、《木棉花》、《魔女嘉莉》。
她的表演非常有张力,她大呼小叫的时候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很有控制,但又恰到好处,感情收发特别自然,在兴奋点上也就不显得过头。很多人都说MerylStreep是外星人,因为她的演技太超群,太容易被旁人洞察,太善于感染同一场戏里的其他人。好人、坏人、大小角色,她摇身一变演谁是谁,而且让人觉得那么的轻松,却那么有感染力。
但真正让朱丽安大放异彩的原因是,她从来就不认为演戏是为了获得他人的赞誉,她渴望通过这些角色走进普通观众之中,体验每一个人的独特个性。对朱丽安而言,重现他人说话时的语调变化,效仿他们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特有气质,甚至体验别人内心的情感涌动都是一种深刻的观察自我的方式。她不像很多演员那样对自己的角色妄加评论,而是栖息在这些人物的内心世界里,发自肺腑地热爱她们。因此,她能驾驭各种角色,尤其是独立电影中阴郁、痛苦的边缘女性。她也因为多年在独立电影中的醇熟表演,获得了“独立电影女王”的美誉。
她出生在北卡罗莱纳州布拉格堡,邻近Fayetteville,原名为茱莉·安·史密斯,母亲安是一名从苏格兰移居的精神病学社会家,父亲彼得·摩尔·史密斯曾是美国陆军伞兵军官,官至上校,其后通过司法训成为军事法官。摩尔有一个妹妹瓦勒莉,以及一个兄弟,小说家彼得·摩尔·史密斯三世。
作为军人的子女,她的童年四处迁徙,她频繁更换学校,遭遇不同地方口音和文化以及无休止的社会差异……这些经历大大加强了她认定自己是个异类的感觉。于是这个勤奋刻苦的小姑娘学会了观察并模仿身边人的言行举止,竭尽全力使自己隐匿于人群。
她的首次登台是读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她在主题为“你是个好人,查理·布朗”的儿童剧目中扮演红发小女孩。这也是她第一次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而她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被注视”的感觉。“我扮演的根本不是一个角色,而是一个——原型。他们需要一个红头发女孩,我是红头发,又是小女孩,于是我上台了,”她回忆道,“我坐在舞台上啃着一个三明治,而查理·布朗在旁边谈论我。我害怕极了。这次登台我没有丝毫乐趣。”此后她对这类“原型”角色退避三舍。
后来她就读法兰克福美国高中,之后在波士顿大学拿到公演艺术学系学士学位,于一九八三年毕业,来到纽约的剧院工作,在曼哈顿参加了许多非百老汇的舞台演出。
她投入影视圈,是必然的事情,因为热爱。
表演对于她来说,非常私密,又令人兴奋,就和生活一样。刚刚拿下全满贯,摩尔一转身就投入了新片《麦吉的计划》的拍摄当中,搭档的正是获得本届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的伊桑·霍克。
她热爱片场,也恋家。片场之外,在她居住街区的一家小咖啡馆里,有一个她的固定座位,她总喜欢在那里接受媒体采访,或者独自潜心写作。对了,她还是一位优秀的作家,最近出版的第四本书《我的妈妈是外国人,不过对我来说不是》,就是根据她和妈妈在苏格兰的成长经历所写。在书里,她自嘲地称呼自己麻子脸。
在格林威治村,她安静地坐在离家不远的一间法国小酒馆里,四月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让人感觉不太真实:年过五十的她,皮肤竟能如此白皙平滑,像是荷兰画家维梅尔笔下青春永驻的女子。她的脸庞雍容优雅,杏仁状的绿色眼睛就像一汪春水,美得令人无法置信,当她微眯起来的时候,丝丝暖意会沁入你的心田,但其间又会忽闪过一缕哀怨和忧郁——这一点很多导演都通过镜头巧妙地捕捉到了。她的笑声才是真正令人惊喜的——爽朗而大方,有时甚至透着一股憨劲儿,让人不禁卸下防备。当她谈论日常生活,谈论最近市内宅邸的翻新、孩子们的涂鸦,以及对家居用品设计师帕沃·提奈尔和哈维·普罗博的迷恋时,她的笑声不绝于耳,回味悠长。
“‘记住你即将死去’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重要箴言。它帮我指明了生命中重要的选择。因为几乎所有的事情,包括所有的荣誉、所有的骄傲、所有对难堪和失败的恐惧,这些在死亡面前都会消失。我看到的是留下的真正重要的东西。你有时候会思考你将会失去某些东西,‘记住你即将死去’是我知道的避免这些想法的最好办法。你已经赤身裸体了,你没有理由不去跟随自己内心的声音。”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做了自己最想做且热爱的事。如朱丽安·摩尔。
文:寒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