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 随心随行

　　在这个全民摄影的时代，无论何时何地你都可能会遇到扛着长枪短炮进行“自我创作”的摄影人，纵观百余年的摄影史发展，从古至今摄影并不是男人的专利，用相机拍照的女人留下了太多让人津津乐道的作品。这个会拍照的女人，不是那些收藏在各大艺术馆的名字，也非千金难求高不可攀的大腕御用；或许你不知其名、未见其人，亦或许你对她的作品赞不绝口、喜爱有加；抛去这些浮华，我只想谈谈这个用相机拍照的刚刚身为人母的女人——燕子。

　　燕子给人的感觉充满活力，哪怕你是个不开心的人，在她面前都能够被她的快乐情绪所引领，让你抛开烦恼，思绪随着她有趣的话语而飘走你。她跟大多数北漂的女孩子一样，在北京有初来时的莽撞和不开心，而在这经历了风雨后，她仍然能够怀揣着梦想不断前行。“北京送给我们梦境和风雨，也孕育友谊与爱情。它是多么有趣，我想不出还会有那座城市像它一样复杂而简单。”

　　燕子说她每当经过国贸天桥的时候，就觉得汪峰那首《北京北京》肯定是趴在这桥上写出来的，每一句歌词都像是从长安街上的每一座楼上生长出来的，写给每一座楼上的每一扇窗里的人。正是这种感慨和不敢想象希望，让燕子留在了北京，也许北京很大，很孤单，但是至少有一半的人，灵魂没有枯竭，一直奔跑在路上。很多人对于北京的情感说是淡漠，却是永远离不开这里，因为这里曾经有过他们对于梦想打拼的足迹。

　　燕子和很多飘在北京的人一样，回想当初的那些记忆总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触。现在她住的房子是来北京之后搬的第四次家，已经住了快两年了。时间一长，似乎对于房子也有了一些感情，也有了那么点归属感。最近她还为这个所谓的家添置了一张很大的桌子，两米长。它几乎占满了整个客厅，可是燕子还是觉得很开心。一想到一堆投机相合的朋友家人围城一团，聊得畅快淋漓的场面就满身的兴奋不已。

　　一到晚上，燕子的客厅是最热闹的。燕子喜欢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当她在紧锣密鼓做菜的时候，想不明白是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扎根在这里，做起了东道主，欢迎初来咋到的探索者。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幸福的。

　　除了与朋友欢聚，旅行也是燕子的一大乐趣。那些因为放松束缚而膨胀起来的感受不会在缩水，他们让平实的空间也生出不一样的光彩。“我是个闲不下来总喜欢往外跑的人，也常常看到各种人关于旅行这事的上纲上线的讨论。其实旅行这事再简单不过，从来也背负不了太多的使命。所以热衷旅行，却也别指望一次旅行就改变人生。它让你看到世界很大，它让你不再是井底之蛙，它让你放下很多微笑龌蹉，它让你跳出城市里虚荣浮躁的自己，它让你的皮肤晒得黝黑，却让你拥有一脸阳光。但它结束了，你仍然要收拾尘土回到繁华。”回来看北京，盛夏后海的一池荷花也挺浪漫，三里屯闹市区里的长腿姑娘们也真实好看。你尝尝以为你在旅行中，你感受一切震撼和惊喜，体味着它送给你的一切感受。其实旅行也是一样在感受着你，它对于每一个不同的人生发生不同的化学作用，有关于生命，有关于爱情，有关于自由。它紧盯了你的坚定，引你义无反顾去更酷的地方。它不曾让我想放弃现有的生活，反而让我更加珍惜手边的日子，明白最深刻的爱，并不在远方。

　　“记得小时候，会有一些问卷是你崇拜的人是谁，我就写上我妈的名字。老师回回都点我，不能写妈妈，要写一位伟人。我可拗了，偏不改。心里格外确定，若问我最崇拜最热爱的人，再也不会有谁比她更到位和精准。”

　　燕子其实是个心里很野的人，到现在真正长大，因为工作的原因开始东奔西跑，常常无法归家，甚至经常不再国内。“一次我妈来北京的家里看我，她要回去的时候正赶上我也准备收拾行李去另外一个地方拍摄。我们一起去机场，一个回家，一个往外走。过了安检口，我收到我妈的短信，信里这样说的。‘燕燕，妈妈觉得你提着行李大步走的样子，很英俊。这个世界很大，愿你看过的风景能让你勇敢而坚定。’双鱼座的老妈就是这样煽情起来信手拈来，我过了安检，站在人来人往的潮中，心里就像被温柔的撞击了一下，觉得老天待我真心不薄，将我送到这个世上的时候，大酬宾一样安排了她这位豁达的领路人，真是中了乐透。”

　　在人生很多不如意的时候，燕子的妈妈也给了她很多的鼓励。她说记得在最近的一次深聊中，她们提到了究竟应该怎么度过人生。妈妈说：“我总忍不住想，如果我正年轻，我就怎样怎样。一假想起自己还年轻，就觉得有太多的事想要去完成，然后再看看自己已老，打心眼里冒出来的都是遗憾。只有想，那下辈子吧，下辈子就获得更加精彩些。但是我又一想吗，其实我女儿不正年轻这吗，你不正处在我假想的那个年纪嘛。你就像年轻时候的我，我不需要你可怜巴巴得想，下辈子如何如何。所以，做什么只要记住一句话就可以——何必等来生。”

　　在北京漂泊了这么多年，燕子自己也有很多的故事，但是她的每一个故事的开始也都和她的妈妈有很大的关系。一个人的性情如此让人吸引我们便会好奇这位母亲对燕子的影响有多大。燕子也常说妈妈就是那种心很大的人，所以把她也养成一个心更大的人。在燕子的心中她是一个很伟大的女性，以至于燕子现在拍照很喜欢拍女性人像。也是因为她就会觉得有很多像妈妈这样的女性。她现在可能已经老了，她们有很好的年华。甚至连拍照的范围的选择动力很大一部分是来源于她的妈妈。

　　也许我们有时候会去叹息那些曾经错过的也许，当我们叹息的时候还不如背上行囊去寻找那些我们错过的，也许那些已然不同，也许是另一种风景。现在就去，就像燕子那样给自己一个翱翔的空间，何必等来生。

　　文：本刊记者 刘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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