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普利兹克奖得主艾德瓦尔多·苏托·德莫拉,是享誉世界的建筑大师。
作为波尔图学派的衣钵传人,他在葡萄牙的土地上藏血三年又三年,留下了一系列让世人惊叹的作品。
但很多人不知道,他的梦想之地其实不在这儿。
他说:“浴血得来者仍是战地。我不能让我的居巢着火。”
离者未离
德莫拉最初想去巴黎,做一个作家。或者变成一个挂于棕榈树上的隐士。
但他在预订机票的前一秒钟睡着了。
如果这算原因的话,我们会说:所以,他终于还是留在了葡萄牙。
得者得
几十年过去了,德莫拉已经成长为当代最著名的建筑师之一。
他的代表作是帕乌拉海古故居与博物馆。有一个我们不知其名的他者,是这样描述这座建筑的:
“在一个绿树环抱的区域里面,他采用了红色的混凝土作为外墙,并希望通过一种红色和绿色之间的对比,实现一种‘阴阳’的和谐。整个建筑体量是多个正方形组合构成,在图书馆和咖啡厅的两个方盒子上,设置了两个拉升后的金字塔形状的屋顶,一方面打破了建筑的整体形式在水平方向上的展开,另一方面也为了拆解由大量方块体量所造成的单一。”
日以亲
德莫拉还会经常想起巴黎。
翻阅维克多·雨果的名作《巴黎圣母院》,是他改造圣玛利亚修道院期间最重要的消遣之一。
他把书放在酒店里。
临睡前放一首贝多芬的《月光曲》,然后读上几页。困意袭来之时,他把书垫到脖子下……直到第二天的阳光透过了重重帘幕。
月遥遥遥遥……
德莫拉曾经非常向往那种“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的生活。
但成为建筑师之后,他把年轻时的诗情藏到了无处可寻的无名里。他的眼前,只有结构——无处不在的结构。
月光,撑不起一座高楼。
甚至撑不起他愈发无力的脖颈。
意匠惨淡经营中
看看他对圣玛利亚修道院做了什么:
“新加的楼面与过去的楼面并无差异,新旧之间紧挨着,采用构件连接。新的路面与步道的辨别区分,很难用肉眼可以看出。原拱的换置与移位,也是德莫拉不易察觉的‘动作’。为了让视觉上达到更好的效果,德莫拉降低了修道院里一些拱的高度;将部分拱从一楼移置到了二楼,创造出方形的公共空间;在修道院原本仅剩下一堵石墙的位置,德莫拉置入了半埋于地下的一翼作为服务空间,在新加的这一处里,几乎完全看不出新旧的痕迹。”
无力吗?
武陵桃花笑杀人
“简直想疯了心。”
飞()扑火
无力,是我们对他的想象吧。
他不能期待自己失去了月光就要颓然倒下。
所以,布拉加市政球场、阿尔卡内纳之屋、奥利维拉电影院……在这个“唯一”的世界里,他支撑起了太多羸弱的想象。
蝶!
是与梦为侣的那本书给了他力量吗?
其实,我们又怎么就确信了,月光已经不在了呢?
文/林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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