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位于纽约市的华尔街即便不是世界金融贸易的中心，至少也是美国金融贸易的中心。但是，许多重要的合同，尤其是期货和期权的交易，却是在芝加哥完成。如果沿着蜿蜒的铁路线行驶，芝加哥距离华尔街有1000英里的距离，因此修建电缆的作用就显而易见了。一条信息在纽约和芝加哥之间走一个来回只需要14.5毫秒，这意味着一秒钟可以兜上70个来回了。
不过，14.5毫秒一圈的速度对于一些人来说还是觉得太慢了。在2010年夏天，一家名为Spread Networks的公司完成了光缆通信的连接工作，这条线路变得不再那么蜿蜒，实际总长只有825英里。根据《连线》杂志去年的报道，光缆线路修成后，其信息往返一圈的耗时需13.1毫秒。如今，有至少十二条新的传输网络正使用微波发送信息，并承诺一个来回将减少至9毫秒，甚至8.5毫秒。在“掠食者与猎物”之间，所有人都在极快的速度下通过金融产品交易来赚钱，而高频交易为计算程序的发展创造了丰富的环境。如果纽约某一股票的价格上涨，那么就在消息传来的一瞬间，芝加哥相关合同的价格也会跟着上涨。但是如果其他所有人都从普通传输网络上获得消息，而你却使用较快的网络，那么你就可以比其他人提前0.7毫秒“预知未来”，这足以让你及时购买那些价格即将上涨的产品，并且在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再将它们抛售出去。
你不必像社会学家一样为这种事情感到纠结。这里有三个关注点。第一，稀有资源正被用于高速网络上，在这场零和博弈的游戏里，它们没有任何社会价值。第二，高频交易者会牺牲普通投资者的利益来达到自己赚钱的目的。第三，这样的交易容易造成系统性风险。2010年5月美国股市“闪电暴跌”至今还令人费解，当时就应该警醒人们——对速度的一味追求，会暴露高频交易程序的简单与愚蠢。
那么，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比起尝试放缓计算程序的工作速度，为何不放缓市场的速度呢？所有的交易都可以是瞬间同时发生的，正是这种存在缺陷的前提意味着。无论电脑的运作速度多快，人们总是希望更快。
有一种简单的交易方式可以改善上述情况，那就是每秒钟举行一次拍卖，同时对所有在那一秒钟内的买卖出价进行处理。未成功的竞标等将会被公布出来，除非撤销，否则它们将会被记录在案并且在下一次竞拍中有案可查。一秒一次的竞拍对每个人来说都应该足够了；它会给监管部门（当前还没有能力及时弄清楚情况）发送一连串规矩（wellbehaved）的数据信息，而这些时间对于电脑做出选择已经足够了。
这能实现吗？也许吧。目前有两组经济学家：来自欧洲的多因·法默（Doyne Farmer）和施皮罗斯.斯库拉斯（Spyros Skouras）以及来自美国的埃里克·布迪什（Eric Budish）、彼得·克雷姆顿（Peter Cramton）和约翰·沈（John Shim），他们正在探索这一理念。寻求基本价值的普通投资者或许会很开心，甚至就连交易所本身也可以通过改善后的工作方式而获益。是时候让高频交易减减速了！
（译/徐阿龙 插图/董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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