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简单 厕所离不开 旧时北京的生活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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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3-11-13 08:47
如今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办事离不开身份证,生活离不开厕所。坐火车、办银行卡、办社保等等,身份证是必须的。而走在大街上,公共厕所也随所处可见,解决人们的生理需求。而在科技不发达的旧时北京,一些人们生活的细节又是如何呢?
从去年元旦开始,火车就已经开始实行实名制购票乘车了。也就是说,如果您想购买一张火车票,得先提供身份证。如今,身份证已不仅仅是身份的一种证明,它更是现代城市管理的需要。那么古时人们又是如何管理居民的呢,他们也有身份证吗?
古代身份证:有身份的象征
严格来说,中国古代并没有现代意义上的身份证,或者说不是所有人都有身份证。现代意义的身份证制度,其实只有短短的75年时间,史料上记载,民国二十五年,即1936年,宁夏省政府制定了“居民证制度”,这便是中国现代身份证的雏形。
在古代,普通人是没有身份和地位的,身份证只是对有身份者、有地位者而言,所以普通老百姓是不可能拥有身份证的。那年头有身份证,确实是“有身份的人”。
古代的身份证没有现在这种高科技手段,所以也没有现在这么复杂,要照相、联网录入信息什么的。古代身份证上也需要登记录入的信息,但比较简单,一般就是“姓名”、“官职”两项,再细一点,将“单位”加上,不会有“出生时间”、“性别”这些在现在看来必须要记载的内容,有的甚至连姓名也没有,就是一个物证而已。
虽然简单,但它上面也有现代身份证上所没有的信息:如果持有者有兼职的,则要在上面写清楚。这种身份证实质是一种“官员证”,写有姓名的,在卸职后要交出来,作废中止;未刻姓名的,则传给继任者,延续使用。
信息较为复杂的古代身份证,出现在清朝。清代身份证多称 “腰牌”,牌子上不仅要写清楚“姓名”、“年龄”、“单位”、“职业”、“官衔”等,还会特别注明身份证的用途。更绝的是,要求比较高的腰牌上还会把持有者的面部特征录入,以防止别人冒用,这也许就是现代身份证上贴大头照的起源。古代还没有整容术,面部特征信息十分管用,想冒充是比较困难的。
绿头牌--清代妃子的身份证
清代最有趣的是后宫妃子的身份证。与一般身份证不同,妃子的身份证不叫“腰牌”,而称“绿头牌”--牌的顶端涂有绿色。没这张身份证,脸蛋长得再漂亮,再风情万种,也别想得到皇帝的召幸。
清代皇帝要妃子陪睡的规则与明代有异。在明代,当晚方便陪睡的妃子在天黑后,会统一在门前挂上红灯笼。皇帝由敬事房太监陪着,亲自走到妃子的门前挑选,如有兴趣,太监就会摘下该妃挂出的灯笼。其他妃子看到后就不用再等皇帝来了,值班太监会通知她们各自关门休息。
清代不同,依祖制皇帝不能与妃子“娱乐”整夜,如果想要哪位妃嫔陪睡,则在晚饭后由敬事房太监将众多妃子的“身份证”统一放进一只银盘内,端到皇帝跟前。皇帝看中哪个妃子,就将其“牌”翻过来。太监夜里会将皇帝点中的那名妃子扛到皇帝的床上,完事后再扛出来。
如今的高铁提速,让原来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几个小时就到了,这样也解决了以前一个人出行不方便去厕所的难题。可是你知道古人是如何上厕所的吗?
古代厕所:臭气熏天的历史
很早以前的有钱人家,上厕所是要换衣服的。进去之前,先脱了身上的衣服,方便之后,穿着婢女准备好的新衣服出来,神情中充满骄傲。从这一细节也不难得知,为什么古人会把上厕所称为“更衣”。
京师无厕
提起北京城,在世人眼中,那可是几朝帝都,王者气象。然而,你可能想不出,以前的北京城也曾有过污秽不堪、臭气熏天的样子。
明朝和清朝时期的北京,商业一片繁荣的背后,是公共设施的匮乏和管理的无序。偌大一个北京城,公共厕所寥寥可数,以致有“京师无厕”的说法传世。明代王思任在《文饭小品》中直陈时弊,将京城比喻成一个巨大的厕所。这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了?
事实上,情况远比这严重得多。由于寥寥几个公共厕所还都是收费的,如果不是出于体面或是别的什么顾忌,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满大街找个收费厕所的。“故人都当道中便溺”,不仅普通百姓这样做,一些官员也带头这样做。不仅男人这样随便,甚至女人也将便器直接倒在街上。这样北京城不仅成了一个巨大的公共厕所,而且成了一个巨大的垃圾站。
直到清朝末年,这种情况才有所改观。北京各街道遍修厕所,不准随地便溺,而且,出现了大粪车,以摇铃为号。臭气熏天的北京城才慢慢干净起来……
清朝皇家官房
便器发展到清朝,已体现出很好的人文关怀。清代皇帝、后妃们使用的便器叫做“官房”,有专门的太监保管,需要时则传“官房”。他们使用的“官房”是十分讲究的,分为长方形和椭圆形两种形式,用木、锡或瓷制成。木质的官房为长方形,外边安有木框,框上开有椭圆形口,周围再衬上软垫,口上有盖,便盆像抽屉一样可以抽拉,一般木质便盆都装有锡质内里,以防止渗漏。锡质官房为椭圆形,盆上有木盖,正中有钮;这种便盆要与便凳配合使用,便凳比较矮,前端开出椭圆形口,便盆放在下面对准圆口。便凳有靠背,包有软衬,犹如现在没扶手的沙发一般,坐在上面,并不比现在的马桶差,只不过不能冲水而已。
慈禧太后的“出恭”在一些史料中有零星记载。太后说要传官房,几个宫女就去分头准备,一个去叫管官房的太监,一个去拿铺垫,一个去拿手纸。太后官房是用檀香木做成的,外表雕成一只大壁虎,壁虎的四条腿就是官房的四条腿,壁虎的鼓肚是官房盆屉,尾巴是后把手,下颌是前把手,嘴微微张开,手纸就放在其中,壁虎的脊背正中有盖子,打开后就可以坐在上面“出恭”了。官房里放有干松香木细末。
太监要把用绣云龙黄布套裹着的官房顶在头上送到太后的寝宫门外,请安以后,打开黄布套,取出官房,由宫女捧着送进净房(净房一般设在卧室床的右侧,明面上装一扇或两扇小门,里面是不足一米宽的死夹道,专门为便溺用)里,宫女把油布铺在净房地上,把官房放在油布上,再把手纸放进壁虎嘴里。太后完事后,由宫女捧出去,交给太监,太监仍然用布套包好,举到头上顶出去,清除完脏物后,擦洗干净,放入新的干松香木细末,等下一次使用。
说到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可这厕所管理员的工作却是三百六十行之外的。明末清初就有一个人独辟蹊径,自成一家,不仅成为了受大家欢迎和尊重的厕所管理员,还为自己带来了经济效益。
古代厕所管理员:建新厕成财主
明末清初有一个叫做穆太公的乡下人,当然,没有谁会在自己的名字上带着这么高的辈份,姓穆是一定的了,“太公”则很可能是大家对他的尊称。这位姓穆的老先生是如何赢得群众尊敬的呢?
穆太公是乡下人,有一天进城,发现城里的道路两旁有“粪坑”,且是收费的。老先生进去痛快了一把之后,并没有一走了之,他立在这简易厕所外面观察了半天,发现来解手的人不少,于是,他凭借自己特有的商业敏感度,确立了自己后半生的饭碗。
回到家之后,穆老先生请工匠把门前三间屋掘成三个大坑,每一个坑都砌起小墙隔断,墙上又粉刷一新,还到城中亲戚家里,讨了无数诗画斗方贴在这粪屋的墙壁上,并请一个读书人给厕所题写了个别致的名字:“齿爵堂”。为了吸引客流,又求教书先生写了百十张小广告,四处张贴,上面写着:穆家喷香新坑,远近君子下顾,本宅愿贴草纸。
这一招很有吸引力,农家人用惯了稻草瓦片,如今有现成的草纸用,加上厕所环境实在优雅,壁上花花绿绿,登一次新坑,就如看一次景致。吸引得女子也来上粪坑,穆太公便又盖起了一间女厕所。
值得说明的是,穆太公的厕所是免费的。那他老人家费这么大劲儿,如何体现经济效益呢?原来,早在城里上厕所的时候,他便已经领悟到,在乡下,厕所收费是行不通的。但是,粪便是可以出售的,他便把粪便收集起来,卖到种田的庄户人家,或者以人家的柴米油盐来置换。一劳永逸,久而久之,便获得了不小的收益。
栏目主持 图片提供: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