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打车程维:滴滴打车是如何崛起的?

  • 来源:公司金融
  • 关键字:滴滴打车,创业,阿里
  • 发布时间:2015-10-23 17:21

  “滴滴打车”的出现改变了传统的路边拦车的打车方式,利用移动互联网特点,将线上与线下相融合,从打车初始阶段到下车使用线上支付车费,建立培养出大移动互联网时代下现代化的出行方式。

  滴滴打车创立24个月,上线仅18个月,成长为估值10亿美元的公司,这个速度我也没想到。

  当年我们团队从阿里离职,兄弟们想着要创业,那时候寻找了好多创业方向,有的听起来很靠谱,但是在实际论证或者前期实践中都发现走不通,就放弃了。我们的出发点觉得一定要做大产业,做大众主流刚性需求。

  2012年各地市场上陆续出现一些O2O车队或者预约车类的创业项目,我们也在看,当时却并不看好,两年以前,出租车智能手机保有率不到5%,程维(滴滴打车创始人)说,除非每个司机有台iphone,这事儿才能做起来;另外出租车是一个强管制的行业,我们也担心今后会受限于政策因素。

  这个idea几乎要被我们毙掉了……

  后来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我们是基于两个判断:一是论证下来认为一定要做一个大众主流刚性需求的产品;二是陌陌的出现。我很感谢陌陌。

  那是2012年2月,陌陌刚有点儿苗头要火,我第一眼看到这个产品,就说这个事情靠谱,陌陌的出现使得基于距离的应用突飞猛进,陌陌是通过距离提升社交的效率,打车和距离远近的关系更强大,对司机来说,500米的活儿他就愿意去接,但是两公里他就懒得去了。

  受到陌陌启发,加之那段时间我在北京,打车非常痛苦,北京的冬天太冷,我曾经有过站在路边45分钟都没打到车的经历,觉得做基于地理位置的打车产品应该是靠谱的。

  处处碰壁的初创期

  我们阿里出来的人执行力非常快,有了这个初步的想法,团队一讨论也觉得兴奋,我们哥几个一共投了80万进去,就卷起袖子准备干活儿了。别看滴滴打车现在很火,当时却处处碰壁,灰头土脸的。

  刚立项时我们就去见了VC,一共见了中国大约23家以上的VC吧,几乎市场上能叫得上名字的VC全部都见了,由于项目太过于早期,而且产品没有上线,这个概念又很新,几乎找不到市场上对标的模式,没有一家VC要投资我们。

  那时候真的很惨。你知道我们产品怎么做的?外包的。花多少钱?8万人民币,留下多少个bug?30多个!找出租司机预装,司机说,“你们是来骗流量的吧?”我们演示的时候,总是揣两台手机,这个呼叫那个没响,这个手机又打不了电话……层出不尽的问题,很尴尬,于是我们产品只能用于演示。我跟程维讲:“要不要重新做一遍?”程维说就这么干,这个产品跟技术关系不大,我们坚持这么往前走。

  当时我们对技术的认识还很粗浅,后来在这上面尝到了深刻教训,花了很大力气补足了技术力量。这是后话。很快公司80万人民币花完了。程维就给我打电话再借钱,最后借了30万给他。

  2012年11月,公司账面上只剩下一万元钱,我们大概花了110万人民币的时候,程维经过多次碰壁,终于搞定了A轮融资——来自金沙江创投的300万美元。大家非常庆幸,程维把大家叫在一起到食堂里吃了一顿饭,接着就回到办公室讨论业务问题。

  那时候北京每天有200单。和别的创业项目相比,我们省到了牙缝里,你能猜猜我们的广告费和工资怎么发的?所有的员工月薪5000元,只要来我这里就5000,不来就走。所以程维完全靠他的人格魅力吸引了很多高手进来。

  程维对控制成本、死抠广告费也很紧,一个月投1万人民币,这个月这家投500元,如果没有效果,就那家投500元,他就是这么抠预算的。

  联合创始人、产品技术副总裁张博对程维的评价是目标感强,执着、能吃苦。在上海,竞争对手业务增长速度更快,程维说不拿下上海就不回来。他们几个人赶到上海,打了连续两周的仗,几乎没睡觉,晚上讨论方案,第二天白天执行,晚上根据效果调整方案,讨论到凌晨两三点。一周之后,效果就出来了。北京花了3个月安装1万个司机端,上海则花了40天。

  在程维的身上,你可发现,在当下的创业浪潮中,过去长期积累的经验并非是最重要的,甚至是妨碍发现新机会的。而一个人身上最需要具备的素质是:快速学习的能力。

  火箭速度般地冲刺

  关于商业模式的打磨,我们一开始就非常清晰,要做可以规模化上量的平台。

  险峰华兴和真格投资的聚美只创立了4年的时间就上市了,这在业界已经算是奇迹,可是移动互联网比互联网速度还要快5倍。互联网是飞机,移动互联网是火箭,要么一飞冲天,要么狠狠地摔下来,死得比谁都快。

  如果产品的量没直线上升,那就说明需求点找得不准,因为用户变迁是井喷的东西。

  做滴滴打车时,从第一天我们就有几个不碰的地方,第一个是滴滴打车先不做硬件,有的媒体上说我们永远不碰硬件,实际上我们没说永远不做,只是先不做硬件,比如每台出租车上放一台pad或者智能终端。

  现在你们能看到每个司机有一台安卓手机,实际上两年前智能手机在司机中的普及率还很低,那时候我们在司机端的推广还是比较痛苦,一些O2O打车或租车类的公司在车上部署联网的pad,但是我们觉得太重,会影响规模化发展。

  未来某一天也说不准,至少现在没有做硬件的必要;第二,不做支付。大家都喜欢掌握说交易的闭环,要把支付绑定起来,但是2012年的社会大环境中,移动支付还不普及,用户支付有障碍的话,也会影响规模化起量;第三,我们不做加价……滴滴打车做着做着,市场上就有了越来越多的竞争对手,我们这把刀要以最简单的方式冲到全国各地,任何锦上添花的东西我们都做不了,也先不做,要靠一个最简单的产品做到全国范围,这是在创业早期,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我们做的很多业务都是平台业务,平台业务只有一个壁垒,就是规模,凡是影响规模的事情我们都不做。

  在这个市场上,要把规模做到极致,每天都要往前冲。时常要和竞争对手亮刺刀,刀刀见血。哪怕一个小小的疏忽,一两周的懈怠,就很有可能就是失去一个区域。

  有一个细节是,我们当初抢司机时,所有的方法都用了,包括去出租公司宣讲、去各大火车站守着、去各大宾馆、去司机吃饭的地方和加油的地方,凡是能去的地方我们都去了,我们想哪种方法效率最高。

  后来摸出来了,在火车站守着跟司机说:“师傅你的手机拿过来,我们给你装好了。”我们做了一个小插件,带着电脑接一下就可以了。如果让自己下载肯定有很大难度的,这是对移动互联网使用率相当低的群体,我们得帮他们装app。

  后来,我们发现机场是最重要的战场,但是搞定这个战场却异常艰难。经过各种努力各种死磕,我们最后拿下了这个战略要地。

  我们开始在做滴滴打车时,第一版的产品体验很差劲,页面下面有什么导航、什么车流的提醒,很多乱七八糟的功能都挤在那儿。

  后来产品进行改版,坚持把语音做到极致。关于用机器音叫车,还是每个用户真实的声音,我们团队内部也进行了很多讨论。后来在司机中做调研,司机每天开车在路上,听久了机器音会觉得很乏味,有审美疲劳,但是如果让每个用户需要叫车的声音都放出来,订单的真实性立刻就上去了,司机们也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还有方言,他们觉得有趣和真实。

  我们有几个移动互联网产品的核心原则,一是仅仅抓住应急需求,消灭二级菜单、实现用户零等待;二是让所有的小白用户都要用起来方便;三是要把距离因素用到极致。

  产品属性抓清楚后,就按照这个逻辑去设计。第二个版本我们坚持了语音,后来我们开始做预约订单,你会看到下面有两个按钮,一个做即时订单,一个是预约,就这两个按钮,简简单单,一目了然。

  拼刺刀中成长

  2014年2月26日,北京火车南站西入口,出租车地下通道,拐角处一块空地上,七八个司机围着3个穿着羽绒服的年轻人,旁边墙上拉着红色广告条幅:“用嘀嘀省时省力更省油”。这些司机大多是嘀嘀打车的新用户,找嘀嘀打车的地推帮忙安装软件,还有的司机在使用中遇到各种问题,来寻找解决方案。有司机将眼镜推到脑门顶上,仔细看着手里的智能手机;有司机反复问,我需要用笔(把交易)记下来吗?年轻的地推耐心地反复保证,你放心,每笔交易在后台系统都有记录。一位司机说,春节前有一笔10元的奖励现在还没打到我账上。嘀嘀北京司机主管王品哲赶紧上前,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说:“我们一定会解决,如果还没解决,您就打我电话。”

  这个嘀嘀打车的服务点,每天至少要为五六百位司机解决安装问题。目前,嘀嘀打车在北京有8个服务点,分布在北京西站、南站,南苑机场等。

  北京南站西入口的地下通道,没有暖气,阴冷阴冷的。地推早晨7点抵达这里开始工作,一直持续到晚上10点,平均每天工作15个小时,手几乎没有停过。他们需要尽快熟悉业务,也许第二天就拎着行李调到另外的城市开疆拓土。“公司发展太快,来不及培养人才,只能让地推们多干活,迅速成长”,王品哲说。

  就这样,滴滴打车开始了飞速增长。第一次超过100辆出租车在线,程维感觉有点往上走了,此时国内已经有近十家同类型的打车软件。摇摇招车来了。摇摇招车花了高价跟首都机场合作,安设服务站,嘀嘀打车退出首都机场。摇摇招车在电台打广告,几月几日司机可以到哪几家酒店,现场给你安装。程维想,“我们公司小打小闹,怎么搞得过对方?”

  但是,程维选择了坚持。

  程维说:“最重要的是永不放弃,你要推动这个世界改变,推动越大,弹回来的反作用力就越大,最终比较的是你自己的心理有多强大,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多种多样,不变的是将事情一点点向前推动。”

  “我们用了一年半时间去推动一个行业发展,一点点变革这个行业,可能有一些问题,还有一些不规范的地方,如果宽容创新、宽容变革,我们会一点点地变得更好。”

  当然,有十多家打车软件在做,摇摇招车、打车小秘、微打车、易打车等等,大家也都在飞速成长,很多时候自然会碰到一起。各种竞争自然是免不了的,我们经历了区域战、价格战、融资战……每一场战斗都是拼刺刀,刀刀见血,但每一场竞争后,我们的团队都有成长,而且用户整体都被教育了。

  很多时候,常常是嘀嘀打车在这边,竞争对手就在对面设点。9、10月份开始,就陆陆续续地看不到这些公司的人了,2014年春节之后基本都看不到其他公司的人了。王品哲说:“第一,我们的产品体验好;第二,线下团队推动速度快,快速占领市场,呼叫量上去了,口碑相传,势能就自然形成了。”

  比如我们的价格战,持续了两个月,后来即便是取消补贴以后,现在的订单也是每天100多万。这意味着在几个月时间内,我们的日订单从10(上接16页)

  “我们跟一个互联网公司,或者说纯在线教育公司还不太一样,在麦子学院,我们分教育部、就业部、教学教研部,也有新媒体运营部、网络营销部门等部门,感觉是一家教育机构与互联网企业的综合体。”张福海表示说。

  当然,模式好不好,或许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而对于更多的孩子来说,或许模式并不重要,只要能学习到东西,改变更多人的命运,对于麦子学院来说就足够了,“毕竟教育是一个做良心的行业,也是我们创业的初衷。”

  “一方面,企业有自己的社会责任,另外一万单,翻了10倍,用户已经养成了习惯。而可怕的是,市场渗透率也因为价格战,两个月就渗透完了!新的创业者很难从这个市场再进入了。这个事情为我们市场奠定了非常好的基础。

  而且,原先不懂开网络、不懂开定位的司机,现在都会玩微信了。“我们撬动了最难撬动的一块石头,改变了最保守封闭的一群人,让他们使用智能手机。一开始,他们的态度是你给我智能手机我就用,你让我自己花钱买那就不可能。一个月两个月后,他们带着自己新买的智能手机来了。我很兴奋,感觉在亲历以后会成为传说的东西。”

  每天都有七八位司机到嘀嘀打车的办公室找客服,要求安装软件。有的司机不会买手机,直接找他们说,要不你们陪我下去买个手机,买完上来帮我装一下。吴睿说:“这是趋势,保守的总会被改变,只是时间问题,他不变只能被淘汰。新技术对传统的变革已是既成事实。”

  文/王刚 滴滴投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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