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歌手赵雷在某歌唱节目中先红后黑了。还没唱够流浪者的心声，就用一首《30岁的女人》得罪了大半本来是他铁粉的都市女性。
“她是个30岁/至今还没有结婚的女人/她笑脸中眼旁已有几道波纹”，歌词就像一颗炸弹，引爆了社交网络上的讨论。
于是，赵雷的粉丝忙不迭地解释：“三四线城市的30岁女性就是这样的生活啊。”另一边，觉得自己并没有活成这样子的女性，开始疯狂秀各种美图软件修过的照片反击。
两拨人展示了歧视的一体两面，拼命强调也好，极力否认也罢，他们心目中对于年龄的恐惧与厌恶，体现得再明显不过。大喊“我没有输”的人，和那些根本就不想下场一起玩的人，哪个更酷？当然是后者。
几乎同一时间还发生了另一件事，一个女明星在微博上突然发飙，连续攻击另一个“疑似跟自己丈夫有不正当关系”的女明星，连珠炮似的质问对方，“你觉得自己还年轻啊，你觉得自己长得美啊？”
偏偏这位卷入其中的女明星成名早，如今也快40岁，离过婚，有两个女儿，长相属于端庄派，跟众人心中“狐狸精”的形象怎么都贴不上。因此，吃瓜群众常用的术语“小三”换成了“老三”，道德羞辱之外，再加一重年龄羞辱。
好在这位女明星比较懂得娱乐圈的行事规则，在热度最高的几天保持沉默，悄悄删掉了自己微博上被捎带着攻击的小女儿照片，别的一声不吭。等对方撒泼撒得差不多了，扔出一个声明：我们才没有你说的那种关系，再胡说我告你。
城门紧闭，高挂免战牌，不求饶也不示弱。哪个更得体？一目了然。
不要成为赵雷歌里的那种30岁的女人，也不要成为一言不合就攻击他人的女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青春和容貌都是身外之物，看开一点、看淡一点，只有丰富的内心不会背叛你。
真正厉害的30岁以上的女人，她们的人生体系是自然而完整的，每一步都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既不挽留青春，也不憎恨衰老，更不想被任何评价体系拖下水，她们是从容而坚定的，拒绝轻浮，警惕赞美，当然，也不会轻易被激怒。
（摘自《南方人物周刊》2017年6期）
●柏小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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