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西萨·佩里是谁。除非，你能看穿姓氏与名字之间的那个小黑点。仅仅凭借这一束光，你就能知晓整个世界的奥秘。因为，那是眼睛的颜色。
序曲
没人知道西萨·佩里最初的模样是怎样的。
人们只能想象，潘帕斯草原上的奔马是如何应和海边的潮声，如何跑过白日，进入那个悠悠良夜的。
就在这犹豫不定又异常坚定的想象中，西萨诞生了。
他是个阿根廷人。
但是，如果我们笃信博尔赫斯的解读的话，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阿根廷人。
博尔赫斯死后，他的手杖飞到了长城之上。
像那座自飞来处而来的飞来峰一样。
所以我们也从来不说博尔赫斯是个中国人。
再次
10岁那年，西萨写下了人生中的第一首诗。
那时候，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落后了。
比之天赋异禀的莫扎特和维克多雨果，他似乎太晚发现自己的那支笔了。
他在纸上标出句点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诗人生涯结束了。
如果不是最伟大的天才，那就死都不要踏入那个无比灿烂又无比黑暗的诗国。
然而，凡行过的必留下足迹。
西萨大概永远不会知道，从拿起笔写出第一个诗行开始，他就不能幸免于堕入诗人的幽暗命运中了。
再一次
尽管，职业上，他被认定为一位世界著名的“非诗人”。
夏蝉
12岁那年，西萨开始画画。
幻想
那时候，他想进入太阳之中。
像古希腊神话中那个俊美的痴人一样。
他想要进入太阳的历史之中。
超巨星，超新星……他想一一to be。
说起来没人愿意相信，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接近太阳时不被灼烧至无，而是继续存在呢？
长大后的西萨，也看不懂12岁时的他。
巢饮
西萨想，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有什么事可以做？
他接触到了酒精。
以及，另一种更不“政治正确”的存在物——女人。
那时候，他才13岁。
画画，喝酒，坐在路边看莫妮卡·贝鲁奇黑瀑般的长发……
那时的他，这样做。
鳖饮
他想，有比女人的长发更幽暗无边的世界吗？
画画
在时间里，你不得不长大。
一万年太久嘛。
父母让西萨停止狂想，“虽然我们是阿根廷人。”
但阿根廷人也得找份工作。
这样，周末才可以放心痛饮狂歌嘛。
艺术在没落中升起
西萨念了建筑。
然后成了一名著名的建筑师。
虽然，他习惯于嘲讽般地想道，正面上看是建筑师。
还生生整出个双子塔来。
但反面上看，也就是个“非诗人”嘛。
特里斯坦的沉默
像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
像三岁前的爱因斯坦。
“无边的沉默揪住他们不放。多好呀。”西萨想。
他觉得自己太浮夸。
“我要把莫妮卡·贝鲁奇戒了。”
从此之后
从此之后。
西萨长大了。
他不再像一个禁欲的12岁诗人那样颤抖着拾起画笔。
但他建议我们，再分一次行。
他有句话没说。
血
“该死的，没了她，这世界上就再没有瀑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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