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在娱乐圈摸爬滚打30多年的“老鲜肉”，似乎一直是个优等生，永远对周围人礼貌相待，对自己则自律得近乎苛刻。
从“小鲜肉”到影帝
2017年9月下旬，电影《追龙》的发布会在北京举行，刘德华站在舞台中央，听着来宾对他的提问。“对靠脸吃饭的小鲜肉怎么看？”刘德华一双眼睛乌溜溜地转起来：“我还能说什么，我自己靠脸也靠了30多年啊！”
在过去的几年，“小鲜肉”这个概念不断被炒火，“演技差”、“耍大牌”、“天价片酬”的标签也屡屡被人贴上。2016年底，某“小鲜肉”在拍摄新片时遭到质疑，同样出演此片的影帝刘德华，站出来大夸对方表现得非常敬业，全力展现对后辈的肯定。
这大概使他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20世纪90年代，“四大天王”大热，其中张学友有歌技，郭富城有舞技，黎明有型，唯刘德华处境尴尬。刘德华尝试写词，被黄霑批文理不通；他翻唱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被原唱嫌弃。后来就连他投资拍片找到陈可辛，也被拒绝了。可是刘德华想得很明白，这是每个新人都会经历的。
刘德华足够幸运，他等到了陈可辛找上门来，陈可辛当时调侃他：“这几年，你居然会演戏了？”刘德华回道：“这几年，你居然学会找演员拍戏了？”那是在2005年前后，刘德华已经50多岁，获得过1次金马奖最佳男主角、2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以及1次金紫荆最佳男主角奖，与“小鲜肉”之称再无瓜葛。
童年的两个极端
“一个人如果能撑十几二十年的话，一定有他的长处，经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后，这个圈会把那些不够格、不达标的‘小鲜肉’淘汰，如果他没有真正武装起来，是走不了多远的。”刘德华在接受采访时说。他只坐在沙发前1∕3处，背挺得笔直。在讲究张扬个性的今天，刘德华这种对于礼貌和自律的恪守，大概应该追溯回他的童年。
他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农村家庭，在电子设备尚未普及的60年代初，他就已经见过电视和录音磁带了。6岁那年，父亲带着全家来到城市，但由于违背了爷爷的意愿，在分家产的时候，家里一分钱也没拿到。从此，他开始了另一种人生。
父母卖早点，刘德华得每天清晨4点起来将水拉到店里，工作到中午，然后去上学。他放学回来后就去家里的杂货店帮忙，晚上10点左右才能开始做功课，12点左右睡觉。过早接触社会，让刘德华很小就学会了如何与人打交道。“在学校的时候，他很机灵，说话得体，”刘德华中四班主任杜国威曾说，“他一直是懂得讨好老师的一个学生，后来他进入演艺圈也是这样，不是自我的人。”
围城里的完美偶像
今年是刘德华进入娱乐圈第38个年头了，众多明星在微博宣传、买热搜之时，刘德华巍然不动，根本连微博等社交媒体都不用，宛若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华仔天地”是个例外，这是一家1988年成立于香港的刘德华粉丝团体。除了最新资讯、行程、图片等基础功能，还可以在这里购买周边产品，捐赠做慈善。“华博”是“华仔天地”的下属栏目，类似于刘德华的专属微博，但只对会员开放。入会需要登记护照或身份证号码，还需要得到一名老会员的推荐。申请入会成功后，你将得到一系列印着刘德华头像的T恤衫、会员证。
“会员大概有20多万吧，活跃的就是那几千人。”刘德华说。一整套严格的入会流程，能有效过滤出真正喜欢刘德华的人群，实名认证也让键盘侠们无处可藏，这里像一座围城，将刘德华包裹其中，给他安全感，也将他与真实的网络环境隔绝。
纵横娱乐圈38年，粉丝们对刘德华的喜爱也在一代代传承着。每年的周年会庆上，加入“华仔天地”超过10年的粉丝，会被赐予一块“老人精金牌”。
刘德华去年的生日会上，有一个67的老太太刚拿下芭蕾舞8级证书，在台上为刘德华表演。还有9、10岁的孩子来参加他的生日聚会，“这意味着他们的妈妈在他还没出生时，就已经加入粉丝会了，”刘德华笑了，“当时孩子还在肚子里，这比备考名校还要来得早啊。”
刘德华说，他并不介意人家说看着他的电影、听着他的歌长大的，“我怕的是，有一天大家说，我看着你的电影慢慢变老，但是你还在”。
（摘自《南都周刊》2017年29期）
●陈柯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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