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加索的中国媒

  • 来源:投资者报
  • 关键字:毕加索,张大千,拍卖,艺术
  • 发布时间:2011-10-17 12:27
  在中国当代国画家张仃的画册里,躺着一张合影。

  照片上,75岁的毕加索左手搂着张仃的肩膀,穿着随意,笑容亲切;张仃西装革履,脸上绽着笑容。一老一少,宛若亲子。

  这正是好多年前毕加索和中国渊源的最好证实,在艺术的引领下,一位接受四面八方朝拜的毕加索可以同这位来自遥远中国的青年对话。

  而后,毕加索更多的作品出现在了中国,最近一次的大展选在了上海世博会中国馆。

  从根据地转移

  10月18日开始,“2011年毕加索中国大展”将在上海世博会中国馆举行,该展亦是今年第十三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展博览项目之一。

  来沪展出的毕加索62件真品均为巴黎国立毕加索美术馆珍藏,包括48幅油画、7幅版画和7座雕塑,涵盖其蓝色、粉色、立体主义、蜕变等时期的作品。创作年代最早的当属《戴帽子的男子》和《赤脚姑娘》,是其14岁时所作,而最晚时期的作品《星期日》则是其90岁那年的创作,此间横贯了70多年。其中的《赤脚姑娘》更是毕加索在世时一直留在身边的钟爱之作。

  如此大规模来华并非毕加索第一次,早在2005年,“毕加索北京艺术大展暨毕加索时尚艺术季”就在皇城艺术馆上演。彼时,展出的有《大自然》、《流沙》、《塞莱斯蒂纳》、《卡门》、《斗牛》、《贡戈拉的二十首诗》、《可笑的男人》和《三角帽》8个系列265幅作品,涉及动物画作、人物肖像、诗作情节以及经典文学故事,横穿了毕加索的一生。

  不同的是,他们均为版画,这是毕加索创作中比较随意自由的部分。

  如《三角帽》系列中,每张版画都隐约重现毕加索立体派时期的艺术元素,以现代的手法重新诠释西班牙各个大区的戈雅服饰;而在《大自然的故事》系列中,则以平静的、悠然自得的语言去歌颂大自然的一草一木,尺幅之内呈现着造物的尊严与灵性;到了《斗牛》系列,又将斗牛礼仪的残酷性表现得痛快淋漓……

  但那时,不少中国观众对其艺术仍难以理解,或者说,中国藏家还没有达到接受其画作的程度。

  毕加索与“两张”

  然而,毕加索与中国的渊源不止于此,他还在世的时候就同中国画家打过交道。

  张大千晚年以“摆龙门阵”方式自述而成的《张大千的世界》是目前唯一可以见证其与毕加索会面的文字资料。

  摆这场龙门阵时,张年过古稀,距那次会见已12年。据张自己介绍,他会见毕加索,起因是《大公报》上的一篇文章《代表毕加索致东方某画家》,因为该文章以毕加索的口气,骂他是“资本主义的装饰品”,而张的习惯是“凡对我捧场奖饰的文章我可以不看,凡对我批评、挖苦我、骂我的文章我倒要仔细看,看人家骂得对不对”,这篇文章萌生了张大千拜会毕加索的念头。

  令张大千颇为得意的是,他是在法国开展,且没有任何人引荐、被周围人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自报家门会见毕加索的。而张不知道的是,他的顺利拜齐白石所赐,因为就在一个月之前,一个中国文化代表团先行访问过毕加索,其中的张仃将一套荣宝斋的木版水印《齐白石画册》奉送,毕加索如获至宝,并一直临摹。

  正如张所讲述,落座甫定,主人捧出学齐白石的习作,请他指正。谁也没有料到,西画大师竟也是中国画的爱好者。接下来,就是那番在中国艺术界广为流传的毕加索名言——“我最不懂的,就是你们中国人何以要跑到巴黎来学艺术?”毕加索就是这样问张大千的。

  之于张,毕加索是一个插曲;之于张仃,毕加索则是他生命构架中不可忽视的砝码。李兆忠用两个假如诠释了这一切:假如要在二十世纪的中国寻找一个毕加索那样的多才多艺、风格多变的画家,这个人非张仃莫属,同样,假如要在二十世纪的中国寻找最懂毕加索的人,这个人亦非张仃莫属。

  1940年在重庆,张仃看见了毕加索的《椅子上的黑衣少女》(1937年所作),兴奋不已,四十年后,张仃回忆道:“我看见一个少女的正面与侧面,经过概括了的、化了妆的、明艳照人的脸……毕加索用最现代的方法,画了最现代的美女典型。他是冷静分析,大胆概括,热情表现。”“十年之后,我再次看到它的复制品,依然使我心动;再过十年,将依然如此。”

  之后在巴黎工作时,张仃有幸与一个中国文化艺术代表团一道拜访了毕加索,《齐白石的画册》正是那时所赠。

  拍卖人气蹿升

  有人将毕加索视为一部活的西方现代美术史,他的政治立场与艺术方法的某种错位,加上个人私德的某种缺损,决定了他的全部复杂性,而他响当当的名号在过世后得以延续。

  1999年底,美国《时代》杂志开始了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100位人物评选。其中分配给“艺术家与演艺人员”20个名额。毫无争议,毕加索位列其中,且在美国公共电视的转播会场上击败同榜的19位巨星,被非正式地冠名为影响力“第一名”的艺术家。

  其画作的拍卖史也无一例外地证明着这种影响力的存在。重要的分界线就在1989年,此前,毕加索的画作大多以百万元论价。如1980年,《双手交叉的艺术家》以300万美元成交,1981年5月,《自画像》被拍至530万美元,而到了1989年,却可以用狂潮形容。

  这一年,新纪录被不断刷新:1989年5月,上拍于纽约苏富比的《自画像》以4790万美元成交;11月,法国一家拍卖行推出其《皮埃雷特的婚礼》,获价5189万美元,该画作的主要竞争者是日本富翁鹤卷和一位法国人,当报价上升到4260万美元时,那位法国人开始犹豫起来,而鹤卷则志在必得,瞬间将价格加到4890万美元。同年,于1917年所作《母爱》以1120万美元易主……

  之后有两次比较集中的拍卖,一次是1998年秋,毕加索女友朵拉?玛尔生前收藏的32幅毕加索的绘画作品;还有一次是1997年10月,收藏家维克托与其妻在1942年至1967年间收藏的毕加索克里斯蒂拍卖场。

  此后,在艺术市场喷发之际,毕加索身价倍增。2004年春,《拿烟斗的男孩》获价1.04亿美元,刷新了凡高《加歇医生》所创的20世纪的最高纪录;2010年5月,上拍于纽约佳士得的《裸体、绿叶和半身像》以1.06亿美元易主。

  就这样,毕加索走向了世界,更走近了中国,并将抽象艺术带给了中国,而中国藏家也在慢慢接受。凯撒?贝塞什国际(北京)艺术中心负责人马女士已经看到一些喜变,在她与中国当代工笔的领军人物何家英以及新工笔画家姜吉安等人的交谈中,他们流露出了对欧洲艺术的倾慕。

  《投资者报》记者 肖妤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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