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于晏 我告诉妈妈一辈子都不会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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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2-02-01 09:47
武汉天地有一间名为“小城故事”的台湾菜馆,台湾人智明姐每次邀局,都在“小城故事”,大家笑她肥水不流外人田,连饭钱都要给台湾人赚。为了不要每次受到我们的抗议,智明姐深情地表示,她是为了方便我们这些年轻人追星。“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这间店是彭于晏的妈妈开的!”我们面面相觑,疑惑地问:“彭鱼宴是谁?”
时间是一条河,我们穿梭其中,狼狈不堪。偶尔,在武汉或者上海的“小城故事”里,吃顿饭,叙叙旧,就此别过。城市像一只张开了嘴的巨兽,人类则像一粒粒白米饭黑米饭,被无声地覆盖,包括他们的光荣与梦想,惆怅与失望。
去东北出差,将在那儿度过漫长的冬季。朋友在我的移动硬盘里装满了她认为适合冬日观摩的剧集,《仙剑奇侠传》是被最后“临幸”的一部。男主奇怪女主无力,直到唐钰出现,一片绿叶灿烂了一部烂片。
唐钰是彭于晏饰演。豆瓣上,很多人管他叫唐钰小宝。只有烂片,没有烂演员。而烂片的最大特征往往是,男二男三甚至打酱油的男演员都比男一号出彩。之后,看了彭于晏的许多片子,发现他真是个烂片率很高的人,因此总有了在烂片中发光的机会。
导演钮承泽说他是“活在光里。”
从《爱情白皮书》到《女人不坏》,从《爱的发声练习》到《翻滚吧,阿信》,无论他饰演的角色是有点搞笑的唐钰,还是英姿飒爽的杨七郎,或者宅男、痴男、肌肉男,总褪不掉的是顽皮的底色,仿佛有一句潜台词,在不经意间自动登录,告诉你,没什么大不了,今天不开心,明天会开心。
有些演员,是悲剧型,今天不死明天也要死,比如周迅;另外的一些演员,是天生的喜剧,即使他演悲剧,临死前也会用最后一丝气力牵动嘴角告诉你,拜拜,我去做天使了。
“我最想演一个令大家讨厌的人,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仔细观察那些令人讨厌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大约不会有导演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会毁掉那个令人讨厌的人,就像苗乔伟毁掉了杨康。让观众去爱一个坏人,让他们在经年累月中为一个反面角色痴迷叹息,绝对不是一个好导演的志向。
看不到前途我不会执著
是什么使他“活在光里”,这个问题其实有点傻。我们总是习惯从一个人的出身来反推他如今性格的形成,其实,一个人是否乐观,的确与际遇有关,而际遇是个微妙的东西,穷人可能获得一个有光的际遇,富人也可能获得一个黯淡的际遇。
他不算传统意义上幸福的孩子,父亲这个角色在他的记忆中是空白的。母亲是机场的地勤,为了养活三个孩子,兼职卖保险。他说他忘不了挂在自家后院的母亲的内裤,破破烂烂,上面全是洞。
一个小小的男生,偷看母亲挂在晾衣绳上的衣服。他知道家里不富裕,却并没有绝望感,因为他的要求并不多,只要能吃到鱼堡,而每一天,母亲下班都会带他去麦当劳,买一只鱼堡,他吃,她看。
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来说,钱多不多不很重要,爱多不多才最重要。
14岁,因为外婆一句“去外国读书的小孩才有前途”,母亲贷款在温哥华买屋,外婆陪伴他与姐姐们去加拿大留学。他并不喜欢读书,却考上了温哥华最好的大学,读商科。他说,其实我一直知道,前途与爱好是两回事。他爱漫画,爱篮球,但在看不到前途的时候,他从不执著。
20岁回台湾过暑假,被叫去拍《爱情白皮书》。他是抱着打工的愿望,赚点零花钱。旖旎的梦想总有一个现实的起因,结果如何,往往我们只能接受而无法反抗。他说我只是一个演员,但如果大家叫我偶像我也蛮开心,说明我长得还不错。
不满于经纪公司接片的水准,2009年他开始闹解约。应该是非常不愉快的一年,他说“如果不演戏,我就去经商好了。”
太阳很好的夏天,他穿一件黑色紧身T恤去跑步。沿着海岸线,耳边是无休止的涛声与风声。皮肤发出嗞嗞的声音,像烤箱里的面包。他不介意自己被晒得很黑,有时候甚至喜欢像一个小岛上长大的男人,皮肤黑黑,留着胡子。
长得好就不能随便死去活来
你想有一个什么样的男性好友?
彭于晏那样。
胃口好,会穿衣,阳光快乐,最重要的是,帅到让你没有非分之想。不是每个女生都想与帅哥谈情说爱,但如果有一个回头率甚高的帅哥朋友,能够偶尔拉出去吃吃路边摊,逛逛小商店,实在是零负担的美妙故事,更重要的是,他还很萌很幽默。他会在有人误解你们的关系时,站出来说:“嗯,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接受到大S(只要把名字换成你的啦)想与我谈恋爱的暗示。”他会在你心情下雨的那天,面对你气势汹汹地追问“你准备好跟我去新加坡了吗”,悠悠回答:“我的胃准备好了。”
出道9年,一直半红不紫。有人说《翻滚吧,阿信》是他的翻身之作,也有人说《寒战》将使他从二线变一线。可是,难道你们都没有看过某口香糖广告?在沙漠中,在酒吧里,最佳学生情人桂纶镁化身暗恋女神,而他,坏坏的粗线条,很被动,眼里闪着顽皮的光。他的顽皮是纯净的,恶作剧式的,没有害人之心,无论是让人受伤还是流泪,最终皆能因为他天真的无意,成为一出欢乐的喜剧。
他并没有爱上她,他只是为她心动。一个长得像全民情人的男生,心动是最打动人心的状态吧,一旦要死要活地爱上某个人,连容貌与身高都会打折扣。
他究竟有没有“打折”出售的时候?有的吧,十六岁的时候,在加拿大,学校舞会上认识了一个心动的女生,恋爱了。很美很幼稚,不知哪一天,一场起因很小的争吵导致分手,像起因很小的动心就决定了在一起一样。
后来,他成为演员,爱过很多次。被问到是否会因入戏太深而爱上女主角。他说:“必须的吧。尤其是在那个环境,穿那样的衣服,那个造型,你其实就不是自己。如果真的不喜欢那个女生,就没办法说服观众。但是戏拍完,你也知道这是工作,你要花时间抽离,有时候要很长时间。”
爱、抽离,再爱、再抽离,是一个有理想演员的悲惨命运。至于生命中真正可以去爱却不用抽离的那个人,他说:“要幽默,要与我聊得来。”
独占别人不知道的艺人有快感
在上海的“小城故事”徐汇店,运气好的话,能够见到他。
他喜欢坐在靠左边窗户的小桌前,有时候,面前会放几样吃食,比如锅贴饺子或小馒头,这可能是客人剩下的。他说:“妈妈很节俭,常常会让我吃客人剩下的吃食,这没什么,不能因为当了明星就不吃剩菜。”
那一天,假扮媒体从业人员,与真正的媒体从业人员一起去采访他。在他母亲的店里。他穿黑西装,戴一顶礼帽,皮肤有海洋的印记,美中不足的是天下起了小雨。结束采访时,他走到店外,目送我们过街打车,然而在我们拉开车门的时候,他摘下帽子,微笑致意。
想起《基因决定我爱你》的片尾,他与余男一起跳探戈,眼神清亮,像月光沉落的深潭,身体笔直,手臂硬挺,呼吸里却满是暧昧的味道。余男的手,轻轻抚摸过他的手臂,木板一样坚实的欲望,他安然沉浸其中,仿佛人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恰好只是为了享受得不到。
一路无话。到达时,朋友说,我觉得他能红。我说,我不希望他红。朋友看我一眼,说放心吧,有些人就算红了也不会变坏。我懒懒地说,有些人,就是想喜欢那些别人不知道的艺人,这样才比较有独占的快感。
晚上看到网上有一封他写给妈妈的信,末尾有一句:“我告诉妈妈,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变坏。”可是,对于“坏”的理解,会每个年龄段都不同吧。
撰文 叭啦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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