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焦虑的活法

  • 来源:英才
  • 关键字:销售
  • 发布时间:2013-08-08 14:51

  “当当网平均7分钟卖出一本”。

  一本名为《金刚经修心课:不焦虑的活法》借读者口碑产生爆发式销售。追捧者有企业家、明星、都市白领……难道这个社会真有那么多人在焦虑吗?

  事实或许果真如此。在现代社会繁忙的生活中,压力、疲劳、挫折、迷茫,特别容易使人陷入焦虑,特别是企业家。

  这群中国先富起来的人,站在山顶却时常深感“高处不胜寒”,他们寻不到在山底仰望时自以为的“幸福”,对不知道何时就突然而至的“无常”产生的恐惧,却如影随行。

  于是,他们开始寻找信仰、寻找寄托、寻找精神的家园……企图用一些外界的力量来安慰自己的灵魂。这真的有用吗?在日常生活中到底怎么才能更自然从容、更积极乐观?如何面对并改善自己的情绪?如何回到最纯净的心灵状态?如何坦然面对突发状况?

  也许真实的故事,远比虚拟的传说对人生更有帮助。

  策划|天下工作室

  文|本刊记者 修思禹 冯海超

  编辑|本刊记者 罗影

  图|本刊记者 梁海松

  我们谁也没有赢

  追求完美和责任心强的人很难不焦虑,这两种人格我都具备,偏偏我又总要承受别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其中最知名的就是2012年爆发的雷士与投资者之间的“争权之战”。在被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一系列新闻中,别人只看到了事件,却很少有人能读到我内心。

  2012年5月,当我莫名其妙被“赶”出董事会,我才幡然醒悟:在利益面前忍让是没有用的。

  可以说,我比任何人对雷士的感情都深,别人没有雷士不过少了一个挣钱的工具,我没有了雷士就意味着什么都没有了。我总觉得,作为创业者,管理公司就像在驾驶一辆自己心爱的汽车,有人花钱买票,我愿意送一程,如果觉得我开车不好,可以随时下车,走多远路,我退多少钱。可是不能说,花钱买了票,就一定要驾驶这辆车。

  在离开雷士的那段时间,我带着很多想不通的疑问度日如年。甚至对人性也产生了怀疑,曾经我觉得做人要像如来佛,笑脸迎人,包容天下,但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这时,我却深刻地清楚自己不是佛,没有法力,不可能做到包容天下,也不能期望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心存善念。

  最难过的时候,我呆在酒店里茶饭不思,不出去,也不见人。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跟太太叫过累叫过苦,可那时,我跟她说过两次“我要坚持不下去了”。我当时在资本市场已经破产了,真的感觉被逼上了绝路。

  为了能够让我回到雷士,经销商和员工也采取了很多行动,包括罢工的极端行为。有人猜想这都是我策划的,坦白地说,这些事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哪有本事去策划?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发动起来?他们愿意站在我这边,就像是家庭中的兄弟被人欺负了,大家心甘情愿要帮亲人讨回公道,这也是认同我的为人。

  终于,到去年10月事情发生了转机,我曾经的一个员工,那时在德豪润达工作,他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是否愿意与德豪润达合作,在他的引见下,我和德豪润达董事长王冬雷相识。同样的创业经历,让我们一见如故,在商业理念上,也达成了共识。其实几年前,我就开始思考要寻找一家上游的企业合作,没想到在危机之下,找到了很好的合作伙伴。雷士有渠道,德豪润达有技术,两家合作,在市场上将更具竞争性,我和王冬雷一拍即合。但在合作之前,我也提出了要求,一定要德豪润达成为雷士的大股东,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重新回到董事会。

  于是,德豪润达收购了我和其他几个股东的股份,变成了雷士的第一大股东,而我成为德豪润达的第二大股东,以经理人的身份重新回到雷士。

  在外界看来,这场争战中,似乎是我赢了,但我自己知道,我们谁也没有赢,两败俱伤。只是给中国的创业者和投资者都上了很好的一课。

  有时候,我真想问问一些投资者,你们一定要控制企业,把创业者赶出去,才是成功的投资吗?每一个创业者都不是好欺负的,一旦他们反抗,力量不容小视。我也想提醒创业者,引进投资的时候一定要清楚所有的条款,现在是热钱太多,都需要找项目,不要在没有完全弄懂的情况下接受投资。

  这段经历不堪回首,如今回忆起来我仍然难以释怀,不过,我已学会放下,把更多的时间用来做事情。

  不过,坦白地说,从1998年创业到今天,我每时每刻都在焦虑。我觉得凡是做事的人,没有人会不焦虑。那些看起来活得很潇洒的人。要么是装出来的,要么对企业不负责。只是,如果真的把事业当成舞台,这种焦虑也会变成一种成就感,一种快乐。

  (采访|本刊记者 修思禹)

  口述|雷士照明创始人 吴长江

  当没有了方向感

  我小时候其实从来不焦虑,非常阳光、自信。1977年参加高考,我哥哥的录取通知书比我早到了两个星期,担心肯定有,但我都一直自信跟别人说:“急啥,肯定会到。”

  但我一直脾气很急,爱操心,所以遇到事情容易焦虑。好在我的自我过滤能力比较强,有什么事很快就忘掉。

  2001美国互联网泡沫破裂,我的股票赔得一塌糊涂。但我一直在科技圈,对这些(互联网科技行业)有信心,把负面情绪过滤掉,后来慢慢就涨回来了。

  当然有些不是能轻易过滤的。说起来,我人生中第一次深刻的焦虑发生在1998年。

  那是我到硅谷第四年,一直在惠普实验室,负责多媒体内容的检索和管理技术,包括智能图象处理和视频编码等科研项目。因为之前一直在这个领域学习、探索,工作上手很快,也获得了些还不错的研究成果。

  说起来,20世纪末的中国正在巨变的过程中,信息科技领域迸发出了极大的浪潮和机会,这让我开始萌生了回国念头,并一发不可收拾。想着当年出国就是为了做研究,而研究告一段落,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整整发愁了几个月,一心想要回国。

  我太太现在还会说起,当时真是把她吓到了,一天到晚垂头丧气,不愿和人说话。记得有一次周末去超市买菜,别人送了一张兑换券,可以在超市旁边的小店里租录像带,当时播放的是一部中国的连续剧叫《爱你没商量》,我居然一下子就看上瘾了,这种事以前从没发生过。

  那时我们在美国住370平的大房子,两辆车,大儿子开始上幼儿园,二儿子刚出生,生活算是刚走上正轨。但接到李开复和张亚勤的邀请时,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虽然回国要从零开始,也就是从惠普的研究经理到微软的研究经理,方向还是多媒体计算研究这方面,当然性质有些不同。而且当时中国研究院还没啥头绪呢,都要从头开始做。

  但这一下子就激发了我的热情,我的焦虑情绪也随之没了踪影。刚刚回国后工作住处都没着落,要租房子之类,很多麻烦事,可新工作一来,我马上就投入进去,很快就彻底恢复过来了。

  记得到微软不久就有一次要向比尔·盖茨汇报工作,当时就被他的敏锐和智慧深深吸引,顿时明白了微软为何能够取得如此成功。他是那种对人才发自内心赞赏和尊重的人。

  第二次令我出现明显焦虑的事情几乎跟上次一模一样。那是在2010年前后,在微软研发的工作也有十年了,进入了一个成熟期,更多的开始做重复性的管理工作,我的兴趣就大减了。记得当时我连续获得了微软“杰出科学家”的荣誉称号和IEEE(美国电子与电气工程协会)的“技术成就奖”,但工作上还是失去了激情。

  之后来到金山,新的工作一上马,我的兴致又回来了。我是那种对自己要求特高的人,责任心强,所以每到新环境新工作岗位上,自然就全身心投入到新的事业中,之前的焦虑也就一扫而空。

  现在想想,我每次的焦虑,主要原因都是在工作上失去了方向感。老实说,现在这个社会确实存在不公平,风气比较浮躁,但就个人而言,机会还是有的,这种现实不应该成为人焦虑的原因。我们在指责社会的同时,更多的应该问问自己,能不能一直往前走。

  我的建议是,外界给你传达的种种负能量,我们要靠自己的过滤能力去把它过滤掉,甚至让它能反过来激发自己的斗志。

  (采访|本刊记者 冯海超)

  口述|金山软件CEO 张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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