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做未来的教育

  • 来源:信息方略
  • 关键字:哈佛大学,传课网,在线教育
  • 发布时间:2013-10-08 13:35

  构建一个虚拟的在线哈佛大学,这是The Minerva Project的野心,因此它和传统的大学一样,设立了4年学制,学生们除了在自己的国家完成第一年的核心课程学习外,之后需要到新的国家或者城市继续学习,要求至少掌握两门外语才能顺利毕业。

  建立在传统名校资源基础上的EdX、Coursera有很大的资源优势,能够提供几乎涵盖理工、人文、社科类的全部课程教学。即使没有校方支持,Khan Academy上由Salman制作的教学视频内容也包括了数学、历史、金融、物理、化学、生物、天文学等等。

  相比美国在线教育课程内容的丰富多样,中国的在线教育就显得极为单调集中,多为行业认证、职业化考试、就业培训等,这也被业界称为“刚需”产品。

  很难说,这样的课程设置是教育机构的主动行为,还是真的由市场驱动完成。传课网创始人王海明最初邀请了一批来自海淀区的特级教师为中小学生授课,但不久发现效果并不好,中小学生有在网络课堂上学习的习惯,家长也不愿意让孩子在网上学习。

  半年后,王海明就调整了传课网的用户对象——18-35岁、乐意接受在线教育以及能够自行决定消费的人群。

  目前看来,没有一家在线机构企图将自己打造成“线上大学”。大家发现,细分领域更容易得到认可,特别在中国这样应试教育气氛浓厚的情况下,不论是中小学升学还是大学里的英语考级、出国教育,乃至公务员考试、工作后的职称评估,都带有浓厚的“应试”烙印。

  中国在线教育仍停留在培训。

  最大的肉和最硬的骨头

  基础教育的本源,应是普惠教育和通识教育。但在中国,普惠教育变成了尖子生选拔教育,通识教育变成了学科教育,因为,中国实行的是考分一刀切的高考和中考体制。

  以考试分数进行一刀切,学生想要进入最知名高校、进而获得更好的工作机会,就必须想办法取得考试的最高分,最终所有的形成了以考分为准备的应试教育。后来,在不改革高考、中考的单一评价方式下,教育主管机构全面要求各学校对学生“减负”,减少作业量、考试量和学习时间长度,在家长对提分需求不变的情况下,“减负”直接引发的就是家教市场爆发,这一市场最终形成学而思、学大教育、新东方三大上市公司,据粗略统计,已有巨额资本注入,等待上市的补习班公司还包括龙文学校、巨人学校、高思教育等公司。

  加之中小学普遍是财政全额拨款的事业单位,倚仗政府的拨款来生存,因此在体制上中小学向政府靠拢地更近,在行为方式上,学校领导更像官员,教师更像公务员。这种体制缺乏改革的内在驱动力,再加上教育资源的分配不平衡,更使得家长拼劲全力将学生往能取得更高分的“名校”送,最终,形成了“小升初”和“幼升小”这样的权利寻租,形成了学校老师尤其是名校老师的绝对威权地位和家长的弱势被动局面。

  “应试教育 + 半行政化”色彩的中小学教育体制使得教育界形成了近乎封闭的小圈子,在面对市场化的创新面前,这种体制对创新型的产品缺乏主动的接受力:如果该创新产品和应试的关系不大,学校和老师一般都不接受;如果该创新产品可以提高成绩,老师受制于学校规定也不敢一人造次主动接受,即使校长接受了并要求老师执行,但老师仍然会觉得利益被校长拿了而自己没有,从而执行不力;而家长一方地位弱势,同时缺乏对创新产品的足够判断力,更容易被夸奖的宣传而不是产品本身所诱导;学生则不是付款决策人,其意见往往不受重视。

  课堂之外

  不止一次看到一句话,“互联网人不懂教育,教育人不懂互联网”。两个圈子交集很少,教育是一个自成体系多年的传统领域,有行政部门、有科研机构(教科院、师范大学等)、还有广泛的中小学和课外培训机构。大部分教育人在体制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内按照固定的教学大纲和工作计划按部就班前进。他们也在不断创新,但互联网只是他们考虑的一部分,更多的时间精力往往投入在了体系内其他更重要的方面。

  另一方面,大部分互联网人在离开学校到自己的孩子上学之前,恐怕也不会再接触教育这个行当。对教育的了解,大部分停留在自己做学生时的课程教学了,这也就是大部分选择在线课程作为方向的主要原因之一。

  也许,年轻的互联网人只看到了教育的一部分,只是一小部分。即使是在线课程,课程设计的复杂,教学环节如何紧扣大纲,如何符合教育规律等等具体细节往往也做得不够精细。

  对照传统教育的多样性,课程只是教育的一部分,冰山的一角,教育的需求也不是仅仅有课程。教学中有大量的数据需要筛选,师生也经常需要查找各类数据。一个词典就能发展成一个巨大的市场,高考录取分数查询就能带来不菲的收益。不论是老师之间、学生之间,还是家长之间,都会需要分享一些资料,包括课件、试卷等等。如果有一个网络平台,就可以提供更广阔范围的分享和交流,也能更有效地分发信息。心理健康也不仅仅是针对问题人群,作为一个老师,心理学也是必修课之一。

  在中国,教育最大的刚性需求就是提分,提分仅仅靠学科辅导不一定能解决,有一部分来自于自己的学习技能和行为习惯。看看各种记忆法训练,你可以想象这个市场的前景。这部分问题的解决,仅仅靠听个讲座,看个视频很难解决,需要系统的训练,这也正是互联网的长项,可以提供一对一的交互训练。

  教育是一个古老的行业,也不会有夕阳的一天,生活之中无处不在,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吸收外界的养分、学习发展。教育也是多方面的,不仅仅是课程做题等等应试化的东西,放宽到更广泛的教育领域,课程之外的金矿还不真不少。做教育,做在线教育都需要多元化,更有深度和广度,利用技术优势改善现有教育模式,或创造新的教育形式,而不是一窝蜂挤到几个独木桥上。

  做未来的教育

  打开今天的新闻,看到One Laptop PerChild( OLPC)基金会在埃塞尔比亚做的教育实验的结果,很有意思。

  OLPC的实验很简单:他们来到埃塞俄比亚的两个教育条件极为落后的村落,找到村子里二十几个6岁左右的儿童。这些儿童以前从未见过印刷品、道路标志、甚至有外包装的东西。然后,给了每个孩子一个封闭的箱子,里面包括一个摩托罗拉的平板电脑,没有说明书,也没有教他们怎么用,只是在旁边观察孩子们的行动。

  他们发现,孩子们是这样做的:

  四分钟之内,一个孩子打开了盒子,发现了平板电脑的电源开关,打开了电脑。五天之内,每个孩子每天平均使用电脑中47个应用程序。两个星期内,孩子们已经在村里唱起了ABC的字母歌。五个月内,他们已经能够按自己的意愿配置系统,不仅把定制桌面取消,换成了各自喜欢的桌面,而且打开了系统默认关闭的摄像头。有孩子通过识字游戏,认识并写出了“狮子”。

  OLPC对这一结果表示欣喜,因为它表明:全球100万不识字、没有上学机会的一年级适龄儿童,如果有一台平板电脑,就可以自己学会使用平板电脑和其预装的程序。

  这样的话,他/她就可以利用平板电脑中的字母训练游戏,电子书,电影,漫画,绘画,等程序,自己学会阅读、算术、美术,以及基础教育中值得学习的内容。

  推进教育民主化,让更多的人受到优质的教育,是很多慈善家和企业家的梦想。例如,很早以前,盖茨基金会就在美国推行一些教育方面的改革,直到今天,这一方向也仍在继续。

  在TED的一期《我们能从在线教育中学到什么》中,Coursera创始人之一DaphneKoller介绍了Coursera创办的目标:为全世界的人提供免费的最好大学的最好教育。

  而反观中国的在线教育,我们很难发现这种公益的精神。对很多初创的在线教育公司来说,务实更为重要。

  有人认为,当下在线教育的最大问题是,是一批做互联网的人在做教育,不知道是教育互联网还是互联网教育。但在钛媒体编辑看来,是谁在做在线教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在做教育。如果仅仅是跟风,或者是因为教育的入门门槛很低,那么“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样的教育精神是必然要被“金钱至上”的商业精神所取代的。

  王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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