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10月17日,作为上海西岸文化艺术示范区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的目外工作室举行了正式的开放仪式。全新打造的目外工作室,是高目的“别院”,它将作为高目工作室的展厅和研究所。出席仪式的嘉宾有二百多人,既有沪上知名的建筑师,也有还未离校的建筑学生,高目事务所创始人张佳晶以诙谐幽默的语言同时发表了事务所成立十八周年演说。作为上海一家存活了近二十年的独立事务所,高目有着怎样的修炼心得?又是如何在跌宕起伏的市场环境下修炼“成精”的?让我们用心倾听吧。
大家好:
今年,高目建筑设计公司成立满十八周年了,营业执照的注册日期是1997年9月26日,如果加上前身FROM25工作室,高目都超过19年了。
这个时间长度,在活着还没死的上海独立事务所里应该是数一数二了。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十八岁是个成人的开始,但对于建筑设计公司来说,十八年是成精的开始。
高目最大的庆幸是十八年过后,还没有超过十八人,得以在这个跌宕起伏的当下还能从容的活着,至少他们牛逼的时候,我们是这样的;他们傻逼的时候,我们还是这样的。多年前,设计公司老总见面,都会问:公司有多少人?去年产值多少?但最近的设计公司老总们,一般也不大见面了,因为一开微信就见得着,大多在谈论跨界、转型、平台、展览的同时,计算着微信里的各种赞的数量。越来越明显的趋势是,在日益放缓的增速下,每个人都想做平台运营商,却都懒得做产品供应商。
一般人包括建筑师们自己,都觉得建筑设计哪里有什么技术含量?
哪里有什么研发的必要?但现在高目的项目,三分之二来的业务来自于那些多年前看似莫名其妙的研发,《聊宅志异》和《围城》系列,或与之有关——当然,这个过程跌跌撞撞的经历了十年。
前天我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们公司的小姑娘不小心摔下了楼梯,虽然没有特别严重但下巴开了一个口子,缝了六针,于是错过了我们今天的十八岁成人礼。就像这高目成人的过程一样,就像前几天在工地上看到工人师傅在墙上写着“人生悲喜无常”一样,也如同我们的小美女的意外一样,悲喜无常总是常态,当然也总是否极泰来——在这里,祝她早日康复。
高目的原意是围棋的一个位置,一个略显奔放的位置,既有高瞻远瞩之意,你也可以理解成眼高手低。而我们所在的西岸的这个棚子,我们将它起名为“目外”,目外也是围棋的一个位置,比高目更“歪”一点,也更“邪”一点,这个计划在我为公司起名高目的时候,就恍惚闪过这个念头,如今意外成真,所以要感谢西岸的领导让我这么胡闹,这么玩儿,你们下了一步好棋。
我得感谢我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三位老师,他们第一位是李兴无老师,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是应该是骂我的一句话;第二位老师是郑孝正老师,他总是在关键的时刻鼓励我,比如我大二的时候一个优秀的作业被他端详了很久后,问我在哪抄的;第三位是陈伯清老师,我曾经请他帮我当评审的说客,就是帮我说好话。然后他果然在评审会上当了说客,只不过是狠狠的,说我方案做的不好。所以我后来喜欢骂人喜欢损人也喜欢不留情面,那都是拜三位老师所赐,是他们给了我独立人格的榜样。
当然,高目和我本人,还要感谢我的父亲,因身体问题和其他原因,我不能邀请他前来上海。但高目的logo就是他的笔迹,我已经注册了商标。
最后要说说我的团队,高目的团队成员大都待的时间不短,公司现在最重要的两位搭档分别是超过十五年的徐文斌和超过十年的黄巍,虽然我没能让他们大富大贵但也可以小富即安。他们已然是我的家人,我看着他们从一个涉世未深的男孩,结婚、生子、成为男人。他们的青春是在高目度过的,看着他们的成长,我引以为豪。我现在有个最大的理想,就是想学一下大舍的柳亦春,看着自己的手下,从涉世未深的女孩,一个个结婚、生子、成为女人。
高目的团队也难免有人来人往,也曾经多灾多难。其实每次的人员来去和意外之事,也都是现在可以回首的一个个谈资故事,用来唏嘘,用来显摆。高目在十八年的故事里,像一个成长缓慢的乔木一样,不卑不亢,木质坚硬。
我本来是一个有仪式恐惧症的人,总觉得,做仪式是别人才干的事儿,我的任务就是默默的做个美男子,靠才华吃饭。但是,想想,再不装逼就老了,再不开趴儿就冷了,于是斗胆在这个上海看夕阳的最美的地方,邀请了你们大家——希望我的心情,你们都收得到。
谢谢大家!
文:张佳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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