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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我去小白的舞蹈工作室。看着她一步步把小工作室做大做强,我由衷为她感到高兴。许久未见,她长得越来越像苏姨了——她的母亲,那个瘦削却坚毅的女人。
我和小白自幼认识,她喜欢跳舞,在我们中规中矩的理解里,一个人最好的途径是读初中、高中、大学,然后去找一份工作。然而,小白在高二那年转去了艺校。所有人都不解。她的父母却完全尊重她的决定,并全力支持她。苏姨告诉小白,做喜欢的事,努力就好了,再不行,有你老妈在,有什么好怕的。
小白的父母都生在农村,家境贫穷,于是两个人跑到城里来打小工,摆地摊,开文具店。再后来,因为小白的父亲有点美术功底,为人设计图纸,慢慢做大开起了装潢公司。
“父母的努力,让我知道,今天过得再苦,明天总会好起来。而父母给了我富足的生活,让我有一种安全感,我知道无论自己走到哪里,都不用害怕。而我,也希望用自己的努力,给孩子一个不慌张的未来。”
小白带我去了她的新家,她的女儿正在玩新买的玩具,她过上了同龄人中还算富足的生活。
身为父母,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很努力?除了为自己,更多是为了让孩子有更多生活的底气,有更多生活的选择。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为了让孩子知道,你拼命努力,就是当下最好的自己。
我很喜欢一句话:“一个人身上的所有线索,都可以追溯到童年。”而父母言传身教的一切,或许对于每一个孩子来说,更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因为她的成长记忆里,包含着对父母的记忆,而父母越努力,孩子越容易在成年之后奋发向上。
2
我曾经听过一个宣讲会。宣讲者曾经是某个城市的高考前5名,站在台上分享自己的学习经历。
她衣着朴实,站在台上说了一段话,大意是:
我的家境非常不好,父亲早逝,对于母亲来说,可能开家长会才是最大的节日。因为那天,她作为一个优秀学生的家长,才有资格变得骄傲。然而,我为自己的母亲引以为傲,在我心中,她是个非常努力的人,为了让我不逊于同龄人,打了好几份工,然后家境慢慢变得好起来。她让我知道,只要努力的话,生活总是会充满希望的。
很多人说,对孩子最好的方式,是给孩子很多钱,也给孩子很多爱。当然,这很重要。但让孩子看到,努力会让生活变得充满希望,这个更重要。
我想到很多年前,我的朋友因为获了一个行业大奖,有记者采访她,问:“你最崇拜的人是谁?”
她说:“我父亲。”
记者问:“你父亲是谁,做什么工作的?”
她说:“我父亲曾经是一个下岗工人,现在也是一个小老板。他40多岁时,企业倒闭,被两手空空丢到了社会上。但他没有泄气,又重燃斗志地寻找新的就业机会,我们熬过了很艰苦的日子,苦到吃一个鸡蛋都分两餐。在冻得瑟瑟发抖的冬夜,和他去街边卖皮带,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父亲靠着积蓄开了家小超市,起早贪黑,生活慢慢才好起来。”
3
我很钦佩的一个父亲是张冀牖,著名张氏四姐妹的父亲。
曾看过一本书,书中有一段这样写道:张冀牖是一位开明的教育家,听从蔡元培的建议在上海办学,后举家迁到苏州。张冀牖在苏州办学校,倡导新式教育,所办乐益女中,曾聘请张闻天、柳亚子、叶圣陶、匡亚明等任教。乐益女中是新式学校,学生都剪短发,还开运动会,演话剧。
你在《浪花集》和《曲终人不散》里,就可以看到一位父亲在面对兵荒马乱时的勇敢和对教育事业的执着,这在多年后四姐妹的叙述中,依然表露无遗。那种对父亲的敬意,贯穿了张家四姐妹的一生,并使她们成长得很优秀。
身为父母,或许,我们大多数人都很平凡,甚至不够优秀。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不停地向前奔跑。
为了自己,也为了给孩子一个最好的未来,我们必须不断努力前行。这样的未来,除了物质,大概也是给予她近距离的人生鼓励。告诉她,生活从来都是在自己的手上,你的未来,建立在你的努力之上。你的努力有多少,你的步伐就有多远。
岁月无情,但努力是有情的,告诉孩子努力的意义,也是我们为人父母教育的最大意义。
(刘振摘自作者的微信公众号)
谢可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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