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 越巅峰越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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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布时间:2011-12-01 17:34
只要他写,就有人说他的故事好,周围人的评价很早就让他得到了自信。在没钱没名的阶段,他不顾多想,只是一刻不停地写下去。
30出头的于正现在在大家眼里,是热播剧的代表,他知道观众喜欢什么,自己曾经就是观众里最狂热的那一个。
他的故事画面很跳,无论多么复杂的人物关系与历史背景,他都试图去阐释最简单的人物情感,触动人们内心最软的地方。于正的柔情万丈能停留多久,能否成为经典,他还来不及因为“火”而喜悦就已经让质疑声变得沮丧,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即使写了众多复杂关系的剧目,但是落到自己身上他甚至茫然过。
于正大部分时间在写戏谈戏拍戏看戏,生活略显单调,他用想象力的容量衡量着世界的大小。他其实很纯粹,纯粹想不断突破想象力,尽力拍出让自己满意、对得起观众的好剧。
在于正的脑海里,住着一个天真的小孩子,时不时地蹦出来,用一瞬间的眼神暗示你他那个世界的绚烂美好。在现实世界里,于正也正极自然地构筑无限接近他理想的空间,最初只是他遵循,慢慢地他周围的人也开始正视某些于正式准则。
他很少用理性去写完一部剧,只要开始创作剧本,他的感情是炽烈的,每天不停地写,直至对那部剧的情感消耗殆尽。他用65天写完了《宫》的剧本,那是一段愉悦的过程。《宫》火了,从他的人生开始写剧本起,他都对自己的故事很有自信,只是他没想到《宫》会这么火。
刚刚火的时候,于正心情非常急躁,猛的被推到了高处,顷刻间左右徘徊,忽然之间被好多东西束缚住,放弃了延续《宫》的情节写《宫2》的计划。他想再创作一个新故事。这是他有史以来最艰难的创作过程,挖空心思反复斟酌,一个月写完故事梗概后,广电总局主管部门批示为故事太离奇。他像孩子般对待成人世界,告诉身边所有的人自己的“悲惨经历”,朋友建议他去一趟普陀山。
在普陀山住的那阵子,一位台湾大师跟于正说,其实你还是你,其实成功了又如何呢?10年之后这又算什么呢?你现在不成功,也不代表你10年后不能成功。进入《宫2》的创作佳境时,于正恢复了之前的创作习惯,每天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写到深夜。这次他床头多了一张白纸,他会在睡前记下想到还未写到的点子,还多了一位“共患难者”,哪怕写到凌晨3点,他都要发给湖南卫视的张总,让他提出意见,才肯睡觉,只要张总觉得有地方不理想,他立刻重写,其中有一集甚至写了9稿,写到两人都很满意。情绪高涨是于正的天性,就算从普陀山回来后心情有所平静,重新扑到创作上时,情绪愈加饱满,对事情也愈加严厉。前不久在《宫2》的拍摄时,因为发现画面里女主角一根头发丝开叉怕影响效果,他将一场需要5天的戏全部重拍。
前段时间微博上各种攻击性语言又让刚从紧张情绪中逐渐缓解过来的于正变得沮丧,面对那些非议,于正试图勇敢地站出来辩解,可越是发言,越会受到更加猛烈的反击。“我常年在横店拍戏,那么努力地工作,为什么还会遭人骂呢?”向来被誉为“很有喜感”的于正闷闷不乐,比以前安静好多。张庭在片场跑过去对于正说:“弟弟你该高兴啊。因为你红了呀。你知道吗,我第一部戏演一个第三者,在台湾红的时候,我走在街上,有一个人忽然走过来,拿西红柿砸在我身上,我特别狼狈,也好郁闷,但是后来朋友都劝我,证明那个角色演绎的好啊。”
借着为片子去西藏采风的机会,于正去了大藏寺听经,藏师跟他说,这世上有3种事,天上的事、别人的事、你自己的事。天灾人祸你管不了,别人的事你只能建议,你管不了,你只能管好你自己的事。天堂和地狱都是你自己给的,你如果开心,你就是天堂,你自己痛苦就是地狱。这次远行回来后,于正变得开心了许多,对周围的人也更加温和了,后来发现那些攻击与“水军”有关,释怀后的于正举手投足间又多了些孩子气,无论需要经历多少心理历练,都比不过干了件自己极度热爱又极度擅长的事儿,怎么能不开怀大笑呢?
有时于正会自诩为说书人,写完一部剧时,他已经完全将自己掏空,接着两个月不去写下一个。他喜欢故事,他的故事里一环扣一环,情节丰富,观众爱看。
他有自己的美术概念,他剧中的画面色彩鲜艳,他要求造型师除了分别做出服装与场景美术效果图外,甚至将每场戏的分镜头画好,这时,他会极度强势,剧本可以有所调整,但是造型与画面上一定要以他为准。
剪片的时候他会一点水分都不要,一定要剪成自己心里的感觉,不留一点遗憾。
在《美人心计》里,他想告诉人们爱情要坚定,要相信你的丈夫或妻子,要一起把路走完,即使一方走完了,另一方也要走下去。在《宫》里,除了感情戏,于正想告诉年轻人虽然遇到无数的挫折,但只要勇敢面对困难,就有可能成功。在《宫2》里,他想表达当失去一份爱情后,你如何走出来,当你嫁给一个你并不喜欢的人,你如何适应生活。尽管是历史年代题材,表达的是现代人需要的话题。
媒体开始称他为“金牌制作人”,高收视率的《美人心计》、《宫》达到同时期同一类型电视剧关注度的顶峰。似乎也将成为于正惯用手法的巅峰之作。于正珍视自己之前那些年那些戏,《大清后宫》、《最后的格格》、《锁清秋》、《楚留香传奇》、《一千滴眼泪》、《胭脂雪》,那个时期于正式风格,从年代戏、宅门戏到宫廷戏,从苦情变为励志,略有模仿痕迹、紧跟市场口味,用不同背景与画面、不同的包装手法将同一种创作理念进行诠释。他说,一直到《宫》,他的戏其实从来没变过。
人生是抛物线,你上去后必然会下来。于正曾经的烦躁其实就在于当将一种方式做到极致时,如何再创造新的抛物线,让自己上去的时候慢一点,下来的时候也慢一点。
一直以来,他写任何戏,都把自己当作剧中女主角或者男主角,然后通过那个人去看周围的一切,用情节与画面将人物性格刻画出来。
《宫》里的晴川,那是于正完全凭空想出来的角色,蹦蹦跳跳,聪明努力,也是于正最喜欢的角色。
构思剧里的一个历史人物,于正会先看正史,抓住人物的魂,然后合理虚构,开放式的,不被历史框架束缚的。于正眼里的雍正是“真君子”,“努力、上进,承上启下,为天下谋幸福。他的狠真的是很无奈,他每一次狠都拯救了无数人的灵魂。他是一个被千夫所指,但是依然屹立在那的铁铮铮的汉子。”
他写故事一定要全身心投入,不能歇气,他说,只有写作的人自己畅快了别人看着才能畅快。
忘掉以前的习惯,是在《美人天下》。这是他第一次尝试悬疑剧。尽管表达的是男女之间的信任,双方在7年之痒时,该如何安然度过,但于正没按照自己的感情线,而是用完全理性的逻辑思维去想,又将一个理性的东西用很委婉的笔触写出来。创作的过程比从前痛苦许多,但这种转变的结果让他很满意。
接下去的三年,他要每年再原创一部;每年制作一部包括张爱玲、金庸等作家的名作;每年再买一些他写不了的剧本或者以前没拍过的内容来拍,比如:神话剧、现代剧、30年代老上海等,他会先跟其他作者沟通,碰撞完以后他会产生新的东西。他用各种方式寻求自我突破。
于正很小就幻想着自己成为电视剧里的男主角。高一时就报考各大表演院校。进上海戏剧学院后,他是同学当中的活跃分子,那些上台表演的机会,他总是最先张罗,热情满满。只是即使准备再充分,一站在镜头前他便紧张,双腿发抖,或者说错台词,但他当演员的执着追求从未被打垮。如若不是那场只有5句台词的表演他连拍了20多条也没通过,被导演痛骂到对作演员彻底绝望,可能也换不来他对编故事的狂热。
翻开于正编的第一部剧《荆轲传奇》,故事豪情万丈,金钱不重要,名利不重要,誓为知己者死。那是10年前刚毕业时于正师从著名编剧李惠民时的作品。用自己现在的眼光去审视当年的作品,于正才发现,当时想表达的内容太多,把自己的很多情绪全都放进去,甚至全部加给了那一个角色。结果造成剧情太拖拉,很难激起观众的兴奋点。
这是当年他引以为傲的作品。也是“只有写作,我才有安全感。”的开始。只要他写,总有人说他的故事好。在学校他帮人写第一个情景剧挣到零花钱,毕业后兼职做情景剧编剧谋生,师从李惠民后,人们的夸奖极大地激发了于正的创作自信。尽管在前途未知的时候,在自己创作出剧本没有酬劳时,他也坚持每天看书写剧本,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他会毫不动摇。
“其实当时我有一个什么想法呢,我觉得我可以,我真的是可以的。”于正说。
文/本刊记者 陈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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