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话讲不出

  深圳的创业氛围浓厚,年轻人占总人口比重极大,在各大科技园区尤甚。

  我在晚上9点的“科技园”站上地铁,仍能看到大批形色匆匆,明显是刚从各办公楼里钻出来的年轻人。如果现实世界也像打游戏时一样,在每个人头顶显示血条,他们大概还有70%,而我,大概属于装备泛红亟待返修且血条只剩下10%的那种。

  可我也不过才大学毕业3年,在女报工作了3年,为什么在打出上面几行字的时候,自动站在了“年轻人”的对立面,没了对工作的热忱,尽显疲态。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逮着人便问:不是为了钱的话,你愿意继续目前的工作吗?

  Stephanie说:“不,此刻的我只想化身为虫,一躺就是一天。”

  简洁说:“我觉得不是为了钱,我不想做任何工作。”

  还有我在线上骚扰的无数好友,不论是码农还是银行员工,地铁司机还是老师,都斩钉截铁地给出了否定回答。只有一位答了句“愿意哈哈”,霎时间激起我强烈的好奇心,正准备向她抛出十万个为什么,紧接着她又补了句“不愿意!少打了一个字,上班都上傻了。”

  好吧,没有人想工作,但所有人都想要钱。

  钱除了满足基本生活需求,还能满足我们无止境的欲望。全天候营业的网店,即看即买的T台秀,时尚博主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包包、口红、双十一、买买买……

  落入这样的消费主义陷阱里时,不由自主地奉上生命中的某一小段时间,换成钱,再不假思索地把钱送出去,或是毫不手软地购物,或是精心策划一次出游。又恐慌,又无力抵抗,像《楚门的世界》里的男主角,发现真相,发现逃不出去。

  比这个更让我心慌的则是,又到年终,又要直面自己再次一穷二白的事实。我担心那些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始料未及,担心那些道听途说的故事在自己身上应验。

  当然,如果把工作所带来的影响只归结于钱,则忽略了从小讲到大的“实现自我价值”,换言之,忽略了《女报时尚》所讲的“成长”。

  我感激在女报的这3年时间,她把我从学生到社会人的角色转变过程,变得再温柔不过。

  尽管多数时候,我都在告诉读者们买这买那,用什么能补水,穿什么更显瘦,但这本杂志另外的三分之二,都在武装各位的内心。不论是变美还是变强,我们和你一样,都在力图成长为更好的自己。

  就像我此刻的我,终于想起女报和我一样,不过才25岁,年轻就是能把“从头来过”喊得理直气壮。我又一次想起面试时杨小果的经典一问:“你是什么星座的?”

  当时我只诧异地回答了“射手座”,现在则想再补一句:

  我是乐观的射手座,难过的话讲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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