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之国——不丹

　　不丹王国，是位于中国和印度之间喜马拉雅山脉东段南坡的一个内陆小国。它的国名当地语言叫“竺域”，意为“雷龙之地”。在梵语中是指“西藏边陲”，又有“神龙之国”之称。一直以来，不丹人都坚信自己是龙的子民， 龙的传人。2018年4月11日，我们团友一行十人，从幸福国度尼泊尔来到了神龙之国不丹，领略不同的异国风情。

　　揭开传奇神秘的面纱

　　这个一半以上的领土位于海拔三千米以上的小国，长期与世隔绝的神秘感和古老的佛教文化，让它变成了一个不朽的传奇。尽管与西藏隔着一座喜马拉雅山，但这里被视为“比西藏还西藏的地方”。在历史上，不丹曾经是中国的附属国，每年需要向朝中进贡，但是现在的不丹却和中国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他们自诩为神龙之国，印度又是目前不丹最大的支援国，有协议签下了对不丹外交指导的附属关系，为此，不丹是目前唯一一个没有和中美俄三国建交的独立国家。

　　当然，不丹虽与中国没有建交，但这丝毫不影响中国人在不丹受到热烈的欢迎。2008年中国香港演员梁朝伟和刘嘉玲，之所以选择在不丹举行由国王凯萨尔见证他们的婚礼，就是看中了这是一个被群山环绕、仿佛与世隔绝、却无比宁静祥和、且为世界上很难到达的国家。因为不想打破不丹的宁静，让它受到外界的纷争打扰，不丹每年都会控制国外的观光人数。加上虔诚的佛教信仰，让不丹自然散发出一种和谐共处、众生平等的氛围，从而成为一个庄严的佛教圣地、被世人所称“香格里拉”的幸福国度。

　　2018年4月11日，我们团友一行十人，乘坐不丹航空公司飞机离开加德满都，沿着壮观无比的喜马拉雅山脉——珠穆朗玛峰、马卡鲁峰、干城章嘉峰及希夏邦马峰、卓奥友峰、洛子峰、珠穆拉里雪峰东飞近一小时，抵达世界最难起降十大机场之一的不丹帕罗机场。转乘汽车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海拔2320米的不丹首都廷布。

　　别有一派的乡村风气

　　廷布位于不丹王国的旺曲河谷，是不丹的政治、军事、宗教和文化中心。廷布虽说是首都，但这里没有其他都市的繁华景象。市区街道上没有红绿灯，高楼很少，呈现给游客的完全是一派乡村风情。我们在不丹国家广播电台的发射塔上俯瞰廷布河谷景色，只见这里山清水秀，空气清新，街道整洁，民风古朴。眺望远处连绵起伏的积雪山峰，感觉非常富有诗情画意。

　　在廷布，我们参观了国家邮政总局、东南亚最大的坐铜佛、国王办公的城堡、不丹民俗博物馆以及国家民族博物馆等。不丹具有标志性的国家纪念碑，实际上是一座设计精致的佛塔。这是按照他们第三任国王的设想，意在纪念世界和平与繁荣而建。虽然这里并没有历史悠久的宗教圣迹，但其香火之繁盛甚至超过了国内大部分千年古刹，成为了廷布百姓日常祈祷礼拜的场所，足见被誉为现代不丹之父的第三任国王吉格美多吉旺楚克，是如何受到人民的爱戴。

　　历史与神话交织的国度

　　作为最虔诚的佛教国家之一，不丹早期的历史与神话交织在一起，密不可分，这种记载形式独特且耐人寻味。伴着这些陈年往事与传说，游走在不丹的绿野碧水、名山古刹或老街古巷，思绪穿梭在现实与魔幻之间，这真是一种神奇、美好且无比独特的旅行体验。

　　不丹的国兽是一种叫“塔金”的一级保护动物，传说是癫狂圣贤喇嘛朱卡库拉用动物骨头创造了塔金，其稀有价值相当于我们国家的大熊猫。在廷布山野的保护区里，导游桑吉带我们去拜访了这种具有奇特相貌的怪兽。

　　保护区门口立了两块牌子，其中一块介绍了神兽传说：癫狂圣僧朱卡库拉，在不丹四处游走，有人见他游手好闲，怀疑他是否有真本事。朱卡库拉说：“你们请我吃牦牛肉与羊肉，我就会让你们看到奇迹。”酒足饭饱后，朱卡库拉将羊头骨放置于牦牛骨之上，一弹指，一只羊头牛身的怪兽骤然出现在山坡上，于是当地人管它叫“塔金”，意即“羊头牦牛身”。科学注释说：“塔金”学名“羚牛”，然而并不是牛，在动物分类上更接近于寒带羚羊，连叫声也像羊。实际上此兽头如羊、角似鹿、体如牛、尾似驴，活脱脱是个“四不像”，是世界上公认的一种珍稀动物。目前仅有中国西南、西北及不丹、印度、缅甸等地存活有这种动物，整个不丹境内，目前也仅剩下300只左右。塔金羚牛体型雄健，且性情凶悍，主要生活在海拔高度在2000米至4000米的喜马拉雅山东麓，按说海拔愈高气候愈寒冷，可它却自得其乐。森林里生长的灌木、幼树、嫩草及一些高大乔木的树皮，都是“塔金”的美味佳肴。这种动物白天隐匿于竹林、灌木丛中休息，到了黄昏和夜间才出来觅食，上下往来于群山之中，纵横在悬崖峭壁之上，由此成为不丹人非常钟爱的珍奇国兽。

　　不丹国家博物馆曾为“宗”

　　“宗”是17世纪初期，由不丹第一位神权领袖拿旺喇嘛所创建的，是集政、教、法于一身的喇嘛教僧院兼城堡建筑，不丹几乎每个重要谷地都有“宗”的设立，作为抵御外侵的要塞。

　　帕罗宗坐落于险峻的山崖之上，是不丹二十个宗之一，面积达2，035平方公里，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山谷。无论是货物或者来往的西藏人都要通过这个山谷，所以帕罗宗与西藏文化很接近。它坐拥帕罗峡谷的迷人景致，曾遭受地震及大火的蹂躏，经过重修，才有今天的面貌。

　　现在的不丹国家博物馆，早先是用作帕罗宗瞭望塔的“塔宗”，墙身就有两米半之厚，不丹政府于1968年改为博物馆，后来因地震又建了新的馆址。博物馆内收藏的文物数量很大，有三千多件文物。里面包含各种器皿、武器、乐器、佛雕、旧经文和邮票等，尤其是邮票，发行的题材包罗万象，从自然科学系列，如蝴蝶、花卉等，到国外名人系列，从戴安娜，到人类文明科技发展系列，到人类登上月球，无所不有。在这里，还珍藏着不丹的珍宝——唐卡画——滕德。它是一幅以丝绸和棉布制成的宗教卷轴画，堪称为不丹艺术中最大及最精美的杰作。画中主角是将佛教传入不丹的莲花生大师和他的两位妻子。不丹佛教徒相信，人们只要向滕德虔诚参拜，就能够达到涅槃的境界。

　　酒店隐藏在弯曲山路间

　　在帕罗，我们参观了当年梁朝伟和刘嘉玲结婚举办婚礼的克楚寺和新婚居住的酒店——乌玛酒店。这是一处建在机场附近半山腰的酒店，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可以通达。酒店里有几处单独的小别墅，散布于草地和松树之间。房子外表一点也不华丽，但是很素雅，内部设置很精致，外部环境很幽静。酒店的一位女服务员，非常热情友好地带我们到餐厅、客房、健身房、游泳池、烧烤场等进行了参观，并一一介绍了酒店的情况。真是让我们没有想到，大家一直以为这样的酒店是不太欢迎不入住的客人的，而在这里，让我们对不丹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当然，一问这里住房的价格，知道最普通的标准房一晚是580美元，最贵的一晚是1860美元时，大家都说这种性价比，可不是普通的大众消费水平了。

　　第一眼的惊艳美

　　虎穴寺是不丹国内最神圣的佛教寺庙，坐落在帕罗山谷中3000英尺高的悬崖壁上，被誉为世界十大超级寺庙之一，是不丹旅游的一张名片。传说莲花生大师骑虎到过此地，走后便形成了现在的虎穴寺，让此处成为一个佛教教化之地。该寺建于1692年，一场大火之后寺庙损坏严重，于1998年重建。据说，2010年以来虎穴寺已经严格控制普通游客进入，即使是佛教徒的进入也被严格限制。据古代经书记载，公元8世纪时莲花生大师曾在这里修行三个月，并镇服了那时在不丹占据山头的山神鬼怪。

　　我们在虎穴寺山下停车后，导游先带我们骑马走了三公里山路，然后下马开始徒步登山。上山的路崎岖陡峭，但我们的心却是激情雀跃的。大家不时拿着相机拍摄路边可以看到的漂亮花草、林木和远处的山景。到了半山腰时，远远就看到了寺庙在蓝天白云下的金顶。在高高的山上第一眼看到它时，真的是给我们一种惊艳美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诉说。只是到了虎穴寺时，我们无法带相机进去，所以没能留下寺内的景象，有点小小遗憾。不过，大家来不丹的目的之一，就是要看一看吸引人们来的虎穴寺，而今愿望终于达到了。虽然往返十二公里的山路让大家走得很辛苦，但我们都觉得很值。正如来之前千百次想象的一样，它给我们的印象确实太壮观太美了，大家一次次感叹人类的力量真是太伟大了，在这样一个悬崖之上，不丹人是怎样建造这座雄伟壮观寺庙的呢？实在是无法想象。

　　幸福！偶遇前任国王

　　应该说，现在不丹的经济还比较落后，属不发达国家之一，但在网上公布的“全球快乐国度排行榜”中，不丹却排名第8，列亚洲第一位。因为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不丹前任国王提出了一个别出心裁的名词──“国家整体幸福”，以此作为人民福祉的指针。他认为，所谓的“发展”，除了在经济上谋求成长以外，必须同时追求物质上、精神上和情感上多层面的“最大幸福”。这就是所谓“不丹模式”，即注重物质和精神的平衡发展，将环境保护和传统文化的保护置于经济发展之上，衡量发展的标准是国民幸福总值。大多数的不丹人都认同这一主张，他们循规蹈矩地过日子，安祥和谐，所以不丹成为了世界上国民幸福指数最高的一个国家。

　　很幸运的是，我们的旅行车在从廷布大佛下山的路上，竟碰到了一身国服便装的不丹第四代国王。他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行驶在山路上，当导游告诉我们这就是前任国王时，大家都感到非常惊讶。这就是不丹，国王和民众是如此一样平和的在享受生活。国王这样自由简单的健身运动方式，让人们马上会想到幸福是什么？不丹人的高幸福指数是从何而来了。

　　我们在不丹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是浮光掠影般的一次旅行，大家却感觉真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细腻柔软，丰盈暧昧。回想起来，这里不愧是人们公认的“最后的香格里拉”。在皑皑雪山莽莽丛林蓝天白云的山岚间，坐落着传统的不丹小木屋，历史悠久的寺庙和城堡，点缀着随风飘扬的经幡，耳边是喇嘛们低沉的诵经声，长鸣的酥油灯散发着一股古老的味道，这一切，都让它显得比世界屋脊喜马拉雅还要神秘。

　　图、文/张小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