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大师罗杰斯曾经说过,当那些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仅仅在华尔街上了几年班就能开上最好的跑车,你就知道这个世界出问题了。话音刚落,拥有八十多年历史的华尔街老牌投行贝尔斯登轰然倒下,紧接着的是一长串的裁员、倒闭、破产事件,直到此时,老百姓们才被告知,一种叫做“金融衍生品”的东西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似乎能把华尔街所有的投资银行整破产,顺带着让美国乃至全球都遭遇一场金融危机。华尔街遇到类似的危机肯定不是头一次,但这次是最严重的,无数人的养老金就这样灰飞烟灭。但是在如此悲惨的境地下,却有那么一群人,靠着卖空的技术却能赚个盆盈钵满,《大空头》这本书就描述了这样一些人。
提起《大空头》的作者迈克尔?刘易斯可能知道的人还不多,但提起他在二十年前的成名作《说谎者的扑克牌》,那知道的人就多了。“说谎者的扑克牌”其实是金融家们玩的一种休闲扑克游戏,游戏中以最善于瞒骗他人而实行心理欺诈者为胜。这就成了一个很好的隐喻,用来描述华尔街那些金融家们干的不为人知的勾当。《说谎者的扑克牌》已经成为经典读物,人们如果想要了解20世纪80年代的华尔街,那么这本书是最好的入门读物。
迈克尔?刘易斯是非常幸运的。当年,24岁的他刚刚进入投资银行界的时候,就有人愿意出几十万美元的年薪聘请他,工作是给那些老谋深算的成年人提供投资建议,去猜测哪些股票会涨,哪些债券会跌等等。他在给出那些建议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手的信息,也不懂公司财务,也从没有经营过一家企业,甚至都没有管理个人资产的经验。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由于钱太好赚了,当他最终揣着大把钞票离开华尔街的时候,还没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将自己的经历写成了《说谎者的扑克牌》。
二十年过去了,华尔街迎来了一场轮回之旅。只是这次更给力。当年,所罗门兄弟公司一个债券交易员的愚蠢行为亏掉了2.5亿美元,这件事轰动了整个华尔街,而二十年后摩根士丹利一名抵押债券交易员居然会在一笔单独的抵押交易中亏损90亿美元,而且问题居然能够被捂得密不透风,除了摩根士丹利内部很小的一个圈子之外,根本就没有人听到过他做了什么,以及为什么这样做。更令人吃惊的是,这些投行的CEO们对于债券交易员们正在从事的债券所具有的复杂的风险居然只是有一点点模糊的认识。
现在的华尔街,天文数字般的红利、看不到尽头的流氓交易员队伍、各类公司财务作假的丑闻,一次又一次以一种惊心动魄的方式让自己名誉扫地。然而,身处问题中心的华尔街大银行却仍然保持着增长,同时增长的还有他们发给那些年方26岁,从事着没有明显社会效益的工作的人士所领取的薪水。
更让美国老百姓咬牙切齿的是,东窗事发之后,仅仅为了拯救花旗银行,美国政府为3060亿美元的资产提供了担保,这笔钱几乎是美国GDP的2%,大致是美国农业部、教育部、能源部、国土安全部、住房和城市发展部以及交通部预算的总和,以一种毫不遮掩的方式,送出大礼,似乎只是为了让贪婪的银行家们保住饭碗,并且能够按时发奖金。
现在回过头去看,很多事情都很荒谬,但是在当时能够看出荒谬所在,并押上自己全部身价做赌注的人,简直是凤毛麟角,一位小人物艾斯曼就是其中之一。书中记述了一件轶事,艾斯曼被临时请去给满满一屋子华尔街大佬们作报告,他在台上大谈银行的问题,下面的人纷纷摇头,其中正好有一位著名基金经理比尔?米勒,他持有大量贝尔斯登的股票。接着就是比尔?米勒演讲,他大谈银行不可能倒闭的种种理由。刚说了一半,场下一个年轻人挥舞着黑莓手机叫道:“就在您演讲的时候贝尔斯登跌了20个点,请问你现在准备补仓吗?”米勒听完大惊失色,勉强说道:“会的,我会补仓”。但是演讲已经没法继续了,在场的听众跑掉大半,纷纷在门外打电话给手下的交易员命令清仓。
一周之后,贝尔斯登成为了历史,以2美元一股的价格卖给了J.P.摩根。最终,这些小人物们赌对了,他们打败了华尔街。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大空头》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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