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个月来，科学家一直在监控一种刚出现的新型冠状病毒（引起普通感冒的呼吸道病毒的一个变种），到目前为止，这种新病毒已在全世界感染了15位病人，并导致了9个死亡病例。
重新回顾一下2003年SARS（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由另一种冠状病毒引起的流行疾病）的爆发，就可以理解为何卫生组织能对当前的病毒发展按部就班地应对。十年前，那次流行病横扫了整个世界，导致775人死亡。
SARS的前车之鉴
2003年2月，越南首府河内的法国医院收治了一位华裔美籍商人陈先生，他出现高烧不退的症状，这是首个出现在越南的SARS病例。他的情况很快变得十分危急，世界卫生组织（WHO）的传染病医生卡罗·乌尔班尼应约到河内进行调查。几天内，法国医院的许多医护人员也相继患病。乌尔班尼很快意识到这是一种危险性高的疾病：传染性强，而且会致人死亡。
乌尔班尼不仅试图确定致死疾病的病因，他还竭尽全力支持法国医院的医护团队。他协助加强了尽管基本但十分重要的传染控制措施——洗手、戴手套和面具等。不幸的是，在SARS的暴露中工作了两周后，奋斗在治疗第一线的乌尔班尼被病毒击倒，在离开越南几周后在重症监护室不幸去世，但他的工作对疾病的确认及之后的控制都至关重要。
其他领域也展开了与SARS的斗争。科学家在实验室中确定病毒的形成机制。公共卫生官员一路追踪疾病的起源到中国南部省份，并通过卓越的努力调查确定了陈先生主要接触的人员。在重症监护室中，医生们与起初似乎不可能被征服的困境不断较量，这不仅为对抗这种神秘疾病建立了必需的防线，也为其他方面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WHO提出的疫情控制和旅行限制政策最终被证明十分成功。到2003年夏季，这种流行病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人们猜测，在最好的情况下，这种病毒仅在病人身体最不适并已经在医院的情况下传染性最强。这就能解释为何医护人员面对着最大的感染风险，但在社会上的感染率却较低。这种病毒虽能致死但却不能高效地传播，而且SARS患者基本都被限制在医院中，因此它在世界各地的重症监护病床上逐渐消亡。
防范远胜于治疗
正是由于上述原因，主要在中东发现的冠状病毒最近被报道之后就引起了重视。实验室中的调查研究已成功将病毒的本质定性，但疾病的致命性及传播的速度只能通过小心地监控疾病的行为才能得到结论。
对于追踪这些病毒和其快速变化基因的传染病学家来说，要不断观察、等待、监控感染的死亡数量和群体。尽力决定何时应该采取行动，这是相当麻烦、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正在中东传播的冠状病毒有一些令人担忧的特性。它能引起致命的肺炎，并且最近开始在人和人之间传播。
尽管如此，公众面对的风险仍然较低。疾病监测人员会继续监视。对于他们来说，如何确定何时采取公共卫生措施需要进行艰难的平衡。但我们应该感谢他们的警惕。
今年3月份是SARS确诊、WHO宣布全球健康警告和卡罗·乌尔班尼病逝的10周年，这一年应得到更多的认可。这些事件为今后如何成功控制疾病爆发设立了规范。2003年SARS爆发的经历让我们清晰地意识到，对于这样通过空气传播并可能造成大规模流行病的病毒，防范始终远胜于治疗。■
（作者系伦敦大学航天与极端环境医学院主任，译者：clarisezhou）
By 凯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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