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温哥华

  没有传奇色彩,不夹杂所谓的“肩负重任”,杨洋带着“体验”的目的来到上海。“当一回中国大学生,谈一次校园小恋爱”这个目的算得上端正吧,还带着一丝丝小清新。

  杨洋绝对属于会自娱自乐型的,说话总伴随着“啊哈哈……”的笑声,身体顺带着15°夹角的倾斜,时不时来上一句“我觉(jǔe)着……”东本口音浓郁,地地道道的黄肤色,虽然他是加拿大籍,在中国的身份是“留学生”。

  “我在乌克兰闯荡过两年多。”他用了“闯荡”这个词,那时他不过十四五岁,随着父母公派到乌克兰,生活算不上平淡,有好的,有坏的,有喜的,有悲的,纠纠缠缠,各种各样的。“每天都像一出警匪剧,过得胆战心惊。”语言不通被当地小孩欺负,舍不得玩的游戏机被相识的孩子偷了去,苦无证据从此便不见了踪影,食物贫乏也成了杨洋挥之不去的“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做梦都想离开那。”

  “移民到温哥华吧。”杨妈的一声令下,瞬间解开了杨洋“缺粮短吃、斗智斗勇”的燃眉之急,在乌克兰宛如宫斗剧般的生活也落下了帷幕。温哥华作为移民城市美食汇聚,对杨洋而言,从食不果腹到吃遍世界美食,“幸福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和加拿大普通小孩一样,杨洋开始读高中、上大学、结交朋友,甚至还推销过报纸,蓝莓工厂打过杂,赌场收过银,生活经历越来越多,渐渐地还有了自己的私人小圈子,生活惬意简单。“我总觉得没有在中国上过大学很遗憾。”

  中国式校园生活

  “温哥华一切都好,不过我还是决定回来读一读中国的大学。”就是这么“作”,说他不知福中福也好,说他怀旧也好。不过他的确是一个怀旧的人,藏在盒子里的CD、相片、笔记,经常被一股脑地翻出来回忆个遍。褪了色的照片伴随着青涩的笑容漂洋过海。

  慢慢地把记忆打开,整理,叠回。没有传奇色彩,不夹杂所谓的“肩负重任”,杨洋带着“体验”的目的来到上海。“当一回中国大学生,谈一次校园小恋爱”这个目的算得上端正吧,还带着一丝丝小清新。

  “我在加拿大属于中规中矩型的,大学也没有参加什么社团活动。”这是杨洋的遗憾,生活不能如此般尘埃落定,定格不变,从斗志昂扬变得平凡无奇,这足以让他恐惧。

  “我现在几乎把学校的社团都报了,还进了学生会。”除了学业,游走于各个社团,参加各式各样的活动成了杨洋每天的生活节奏,让他感到充实。“我还学会了含蓄地说话。”最初的阶段,杨洋不会拐弯抹角含蓄表达,看不惯的事情总要说上几句,这让他多多少少吃了一点苦头,“有话直说容易得罪人,一些西式的思想在中国行不通。”所幸,他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到哪都能混得开。虽未“土长”,却是“土生”,骨子里的中国血液,让他很快学会了圆融,也许是与生俱来。

  喜欢Rap,却带着一帮老外跳了3次“偶吧刚男Style”。带上墨镜,“鸟叔”范儿颇为带感。“第一次跳是一场红歌比赛的开场舞,后面的是联谊会表演。”虽然,杨洋至今也不清楚为何红歌比赛要用“江南Style”开场,但这些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这支来自不同国家,不同肤色的“偶吧”已经在校园里小有名气,这让杨洋很兴奋,甚至有一些悸动,“不想再当宅男。”

  在加拿大,那些奋笔疾书的年代,各式各样的听说读写课程在杨洋的生活里繁忙地穿梭着,日子过得简单机械。上了大学,忙于学习还做着兼职,“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

  “学校的联谊我参加过,还参加过《非诚勿扰》,觉得好奇,报了名。刚去录过了,应该马上就播出。”杨洋带着期待的神情,显而易见。当然,他并不是期待着成功牵手女嘉宾,因为他早已被24盏灯灭得异常惨烈。“我怕不播被剪掉,只因为录6位只播5个人。”看来我没有抓错重点,因为他的思维总是“不安分”地跳跃着。

  “我还是想谈校园恋爱。”虽然汽车学院一眼望去清一色男生,校园里行走的女生不是有了伴,就是入不了眼。他是一个外貌协会,而且一点折也不打。有那么一句话,“十个男人就有十个是外貌协会的,而且永不退会。”何况他是一个非常爱美的人,总会在有限的资金里,买上足够的衣服。

  修炼汽车经

  他是汽车学院的研究生,理所当然,汽车离不开他的日常生活,甚至成为他生活的调味剂,或是酸甜,或是苦辣。

  “我的驾照是温哥华学的,回到上海有点不太敢开。”刚回来时,杨洋几乎不碰车,不是他“傲娇”,只是因为“开不来”。陌生的交通规则,横七竖八乱穿插的车辆,“车不让人,人不避车”。

  “后来慢慢试着开,等行人过斑马线,还被后面车辆鸣笛催着走。”中国式交通规则成了杨洋的必修课,适应规则而不被改变驾驶习惯。当然,如此凌乱的交通,并不是一无是处,“我觉着有交警,对我来说是一件老怀安慰的事情。”

  此话从何说起,要把指针拨回在温哥华的日子。加拿大发生轻微车祸,只需打电话给保险局报案,双方叙述一致便可判定,无需警察勘察定责。“有次我被追尾了,而且被黑了。对方说私了,让我去修理厂定价,是多少赔多少,还留了一个手机号。”当杨洋定价之后打电话给对方,被告知是空号,只得打电话报案。谁想三个礼拜之后,保险局打电话给杨洋,“对方找了个人证,说我倒车,那天根本没有证人。”不过杨洋并没有证据来证明是追尾,被判定全责,到现在杨洋还是耿耿于怀。

  来到中国后的一天,在等红绿灯时,他又被追尾了。“是一对夫妻,穿着拖鞋开车,没刹住。”从杨洋的表情甚至可以看到他内心有十八匹马狂奔而过。“幸好,有交警,来查看了现场,定了责,就OK了。”原本略有沮丧的表情顿时笑逐颜开。

  把零零散散的只言片语拼揍起来,对于杨洋的认知不再是如最初的雾里看花。他很少泡吧,不爱喝酒,电影是他的最爱,说是能让时光短暂的静止。总是会端上一杯咖啡,读上一本杂志,时光慢慢流过,日子不会随着生活快节奏而越走越远。

  文/周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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