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卡市场短期内难有大起色?

  • 来源:收藏拍卖
  • 关键字:唐卡,内容,题材
  • 发布时间:2015-04-01 13:49

  新世纪以来的西藏文化热令唐卡价格扶摇直上,十年间翻了数倍。但是,与艺术品其他品类比起来,唐卡的市场并算不得热门。世人对唐卡缺乏足够的了解,唐卡本身的内容和题材又复杂难辨,收藏门槛过高,令不少收藏者望而却步。由于涉及到宗教信仰问题,唐卡的受众多为佛教徒,而且多请当代唐卡,用途为供养。所以,不像国外市场早在上世纪40年代就开始收藏唐卡,内地市场到上世纪90年代左右才出现零星的收藏,虽然新世纪以来唐卡市场见涨,但是一直没有大的起色。去年11月,刘益谦先生从佳士得拍回的那件永乐唐卡,价格高达3.48亿港元,一时举国哗然,唐卡艺术也借此契机被社会普遍关注。然而,刘先生所拍这件唐卡毕竟在市场上是特例,为宫廷订制,保存完好,尺幅巨大,仅此一件。整体来看,市场上流通的唐卡精品较少,以古旧唐卡为主的唐卡市场能否有所起色,仍需要打一个问号。而当代唐卡又存在各种问题,比如艺术性不被认可,多被当作工艺品,创新比较难,画师易受市场干扰而心态浮躁等等。所以,即使刘先生的豪掷引起了足够的关注,唐卡的市场仍然在短期内难有特别大的起色。

  古代唐卡精品凤毛麟角

  国内的唐卡市场以古旧唐卡为主,但是精品极少,尤其是顶级唐卡。西藏自古以来的精品唐卡多在权贵和各大寺院手中,偶尔流出的极少量精品唐卡则被国外各大博物馆与私人藏家永久收藏,再难流入市场。而中原地区的古代唐卡精品绝大多数是宫廷御制,元代宫廷唐卡极为罕见,明代宫廷以在江南订制的丝织、刺绣唐卡为主,但是数量也极为有限,清代的宫廷唐卡虽然数量可观,仅故宫博物院就藏有上千幅,但是流到市场上的却凤毛麟角。

  元代和明代前期,藏地的唐卡艺术还不成熟,风格凌乱,并未传入中原。据王家鹏、罗文华等研究者们发表的研究成果可知,从元代开始,宫廷就设有专门的机构负责制作佛造像,但是元代宫廷的梵像提举司和明代的御用监管辖的佛作坊主要以铜佛为主,唐卡则提供样本去江南订制缂丝、织锦,数量非常有限。那时候西藏的贵族崇尚汉地的丝绸,也会在江南订制丝织唐卡。

  明代中晚期,虽然西藏的唐卡艺术出现长足进步,逐步融合印度、尼泊尔和汉地风格而形成自己独有的艺术特色,但是绘画唐卡依然没有在中原汉地普及。据北京瀚海拍卖佛像部负责人一西平措分析,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绘画习惯不同,藏地唐卡运用矿物颜料作画,而汉地绘画惯用墨和植物颜料在绢和纸上作画,矿物颜料多用在壁画创作中;其次,绘画方法不同,藏地唐卡用小笔一点一点地点染,而汉地绘画是用大笔渲染。明代中期汉地出现了少量的在绢和布上用矿物颜料绘制的唐卡,融合了汉藏绘画风格,以十六罗汉题材居多,背景绘有山石、树木、花鸟,更接近汉地审美情趣,和藏地宗教传承的风格大有区别。第三,明中期帝后虽然也多与藏传佛教僧侣关系亲密,大量的藏僧留驻京师寺院,但是毕竟藏传佛教不是明代的国教,而且明代朝廷并没有独尊某一个教派,各个皇帝对藏传佛教的重视程度也有所不同。

  据《明朝宫廷与藏传佛教关系研究》显示,明朝宫廷与藏传佛教的关系密切。早在明建朝之初,明太祖朱元璋出于怀柔藏区的政治需要而崇藏传佛教。明成祖即位后,随着哈立麻等教团领袖的入朝,藏传佛教在明代宫廷的影响开始明显增长,在明代的诸位皇帝中,成祖是付出心力最多的一位,不仅编纂刊刻《大藏经》,还御撰了大批的佛教著述,并通过大宝法王哈立麻刊刻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宫版藏文大藏经,后成为明皇室赐予藏区寺院的重要法物。延请藏僧入朝是永乐朝最为盛大的奉佛活动。永乐四年(1406),噶玛噶举派的宗教领袖哈立麻活佛应召入朝,被封为“大宝法王”,“领天下释教”。宣宗执政期间,延续成祖崇好藏传佛教的政策,其本人对藏密很感兴趣,曾命藏僧编撰翻译很多藏密著述和仪轨。但是,英宗即位后,虽然对藏传佛教有浓厚兴趣,但是为节省开支,礼部曾两度议减藏僧达1141人之多。代宗、宪宗、孝宗、武宗对藏传佛教也有浓厚的兴趣,特别是明宪宗和明武宗。武宗上台后,在正德年间掀起明朝历史上宫廷崇奉藏传佛教的一个高潮,番僧复盛。但是,明世宗上台后,崇道教。

  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实际上,西藏的绘画唐卡是在清代乾隆时期才真正传入中原地区。清代宫廷奉藏传佛教为国教,对唐卡的需求量大,尤其是乾隆时期。从康熙三十六年开始,紫禁城中正殿开始供奉佛像,除了组织喇嘛念经外,还派出内务府司官和喇嘛办造佛像。但是,据罗文华研究,当时并没有宫中绘制唐卡的记录,到乾隆时期才开始大量创作唐卡。绘制唐卡的地点在淡远楼内的画佛处,主要由来自蒙藏的喇嘛绘制,而绘制流程也极为严格,先由中正殿起稿,然后呈给皇帝御览,经过认可或者提出修改意见以后才开始绘制,然后由养心殿造办处完成锦缎装裱后,返回中正殿由大喇嘛加持。

  乾隆皇帝除了政治考虑外,自身也是虔诚的藏传佛教教徒,曾奉三世章嘉活佛为师,修习藏密,被蒙藏地区尊为文殊菩萨化身的大皇帝。故宫藏有乾隆皇帝的佛装像,就是把他画成了文殊菩萨的形象。乾隆皇帝经常会对唐卡提出修改意见,甚至提出详尽的指示,对宫廷唐卡的影响不容小觑。据王家鹏先生考证,故宫所藏上千幅唐卡中,基本是18世纪乾隆年间进入宫廷的,尤其是1780年以后,即六世班禅进京觐见前后。清政府非常重视蒙藏关系,扶持西藏的宗教,而他的进京无疑是一个重大历史事件,对蒙藏地区的稳定起了重要作用。乾隆为六世班禅进京做了一系列精心准备,其中就包括绘制唐卡。六世班禅也曾多次向乾隆皇帝进献唐卡。

  内地唐卡的绘制者较多元,有藏地画师、内地画师、宫廷画师,存在一定交流,但是以藏地画师为主导。清宫廷唐卡与噶玛嘎赤画派的区别比较大,虽然与勉唐画派接近,但是,一西平措先生认为,清宫所制唐卡在色彩、勾勒、布局、纹饰、颜料等方面与藏地的藏传佛教唐卡有所区别,两者的审美情趣也不同。比如勉唐画派颜色更艳丽明亮,常用亮粉色,布局更繁密,风格更华丽,而汉地的唐卡色调相对沉稳,颜色稍暗,常用暗粉色。

  罗文华在《清宫藏传佛教文物》中也曾分析过清宫中绘制唐卡与西藏唐卡的不同之处,比如,所用布料,西藏用白色棉布或麻布为主,宫中用料明显较广,有西洋布、绢、细棉布等。另外,西藏有根据背景用色区分不同唐卡的传统。包括彩唐、黑唐、红唐、金唐、墨刻唐卡等,其中彩唐的用色极为丰富。黑色是忿怒、降伏、摧灭的颜色,黑唐多表现忿怒尊神。红色是火焰的颜色,忿怒神格的特征之一,也是无量光佛、无量寿佛等尊神的本色,所以红唐除表现忿怒尊神外,还表现具有长寿神格的尊神。金色是用来显示佛的气质和尊贵的,所以金唐多表现祖师和释迦牟尼佛等主题。黑唐、红唐、金唐是西藏绘画的传统形式,故宫藏这类唐卡也多来自西藏。墨刻唐卡是种印刷佛像装裱成的唐卡,可以拓印后填金色或朱色。此外清宫的唐卡形式还有刺绣、织锦、缂丝等多种工艺,相比于西藏地区的唐卡工艺要丰富得多。

  故宫藏有1000多幅唐卡,大部分是乾隆年间创作的,由于崇尚格鲁派,在内容上以格鲁派为主,其他教派内容的唐卡则很少见。清宫所制唐卡除了收藏外,还有一部分以赏赐的形式回流到西藏,主要藏于布达拉宫、大昭寺及格鲁派在拉萨和日喀则的四大主寺。虽然清代宫廷创作的唐卡数量可观,但是极少流入民间,现今在国外各大博物馆和私人藏家手中的极少量宫廷唐卡,多是通过八国联军掠夺、上世纪40年代西方针对西藏的考古活动、50年代及改革开放时期流出的。

  此外,龙达觉萨唐卡艺术中心的创始人嘉央扎西认为,古代唐卡精品少还有一个非常主要的原因是绘制难度大。绘制一幅唐卡耗时短则几个月,长则数年,而画师的黄金年龄是25—35岁之间,很多画师刚刚技法成熟,身体机能便不适合再画唐卡,即使有些画师一生能幸运地创作出一幅精品,也会选择供养给大的寺院。以上种种原因导致市场流传的都是普通藏民供奉的唐卡,精品较少。这就带来一个问题,要想把古代唐卡市场做大就面临无米下锅的窘境。

  当代唐卡价值被低估,传承需政府支持

  唐卡艺术在西方备受推崇,被称为“东方油画”,但是在中国,其价值被严重低估。唐卡的起源、发展与油画非常相似,均来源于宗教和壁画。只不过油画题材一直在拓展,而唐卡始终以宗教题材为主。除了宗教题材外,唐卡还有医学、天文、建筑、地理等科学文化内容,承载着西藏文化和历史,包罗万象,被称为西藏的“百科全书”。

  由于有一定的仪轨和特殊的绘制方法,唐卡的绘制难度比较大。据嘉央扎西介绍,唐卡画布的处理比较讲究,把布绷在画架上以后,用石膏和牛骨胶均匀涂抹,然后用粗玛瑙反复研磨,以加固基底,增强颜料的持久性;唐卡画笔特别细,最细的被称为“独毛笔”;唐卡中有五基色,红、黄、蓝、绿、白,用五基色调和出各种颜色比油画颜料的调色难得多,油画颜料为后期调配,而唐卡颜料在磨制矿物颜料粉末的时候就会按照一定的比例进行调配,有些比例是历代传承下来的,如果不是同一个师父教出来的徒弟,颜色比例是不一样的,而且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用色习惯和特点,所以绘制巨幅唐卡在选择合作者的时候是非常严格的;绘制唐卡最难的是开脸,关键是眼睛,无论是慈悲的菩萨,还是怒目的金刚,都需要通过眼睛表现,所以,大尺幅唐卡往往最后画眼睛,画师需要闭关观想3—5天,以充分把握佛、菩萨的形象。

  好的唐卡画师不仅是艺术家,还是高深的修行者,修为越高,唐卡的艺术文化价值也越高。在藏传佛教中,绘制唐卡是修行的一种方式,不少人推崇僧人画的唐卡,认为其绘制时更加虔诚,对佛法的理解更透彻,对佛菩萨的形象把握更准确。但是,据嘉央扎西介绍,唐卡画师并不全是寺院僧人,因为西藏全民信佛,一出生便是佛教徒,一些画师也曾出家,还俗后继续画唐卡。绘制唐卡对于画师来说不仅仅是种谋生方式,还是种在世的修行。所以,除了寺院体系的传承,唐卡也靠家族传承。实际上,僧人画唐卡并不多,因为他们的精力比较分散,有功课和其他工作要做。一般,藏地家庭会选择最聪明的孩子送入寺院学习,从6岁—8岁开始学画唐卡,到20岁左右技艺初成,25—35岁之间则是画唐卡的黄金十年,其经验、精力、体力都是最好的。由于唐卡用矿物颜料绘制,很多矿物颜料是有毒的,比如朱砂原料为硫化汞,忌长期服用;藏青有剧毒,在磨制的时候甚至可能会致人晕倒,现在这种颜料较少用。由于画师在绘制唐卡时习惯舔笔润笔,所以,很多画师长期处于中毒状态,每天早上需要喝草药,当真是用生命在创作,其虔诚也令人动容。

  然而,在当代中国,唐卡往往被作为工艺美术品。嘉央扎西分析,原因在于,一方面,唐卡是用心灵和信仰绘制的,其欣赏是小众的,需要受众对西藏文化和佛教文化有足够的了解,而目前汉地对唐卡的了解不足,出于宗教和工艺考虑,把它归类到了工艺美术。但是,唐卡的艺术性是很难被超越的。“因为现在所谓的绘画表现的多是小情小意,比如人物、花卉等,大情大意也不过是山河,都是陶冶点缀生活的,但唐卡是超越小情小意和视觉艺术的,是信仰的艺术,灵魂的艺术。”另一方面,有些人认为唐卡缺少变化,五百年前和现在区别不大,完全是在复制,所以唐卡只能被当作工艺美术。但是,宗教题材绘画是很难创新的,因为绘制时有仪轨,形象特征也不能随意改变。而且,唐卡的题材丰富,各种内容变化万千,即使是同一个题材,不同画师表现的也有所不同,其中融入了画师对佛教文化的理解。所以,把唐卡当作工艺品的人并没有真正了解唐卡。“真正的艺术应该是让人感动,何况被当成艺术的花卉和人物画也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此外,近几年西藏文化热,大批的唐卡涌入市场,但是据嘉央扎西所见,大部分是尼泊尔地区的行画,价格很便宜,艺术性也不高,的确属于工艺品,这造成了人们对唐卡的误解。而且,近年骤然升温的市场也的确把浮躁情绪传染给了画师,很多画师为了追逐利益,粗制滥造,唐卡质量严重下降。据说很多人为了赚钱,送自己的孩子去学画唐卡,但往往只学几年就开店卖唐卡,实际上他们的基础还没打牢,只能学会染色,尚且无力做开脸、度量等底稿,于是就拷贝照片,用打印机喷到画布上,然后染颜色。现在的尼泊尔唐卡基本是这样绘制的,其水准也只能算是工艺品。

  也正因为市场上充斥着大量的低劣唐卡,所以新唐卡市场常被人诟病,认为新唐卡缺乏古代唐卡的虔诚心。已经皈依的嘉央扎西担心长此以往,传承千年的唐卡艺术将会中断。2010年,嘉央扎西创立龙达觉萨唐卡艺术中心,开始聘请一些优秀的画师,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组织他们合作一些大尺幅的作品用以参加展览,宣传推广唐卡文化。他的家乡在安徽九华山下,自幼接触佛教文化,又从小随叔叔学习工笔画,冥冥中与唐卡缘根深种。2005年与唐卡的邂逅令他无比惊艳,次年,对于唐卡的好奇终使他按捺不住,单枪匹马跑去青海寻访画师,以探究竟。这一趟,唐卡于他从最初的惊艳变成了震撼,从此开始收藏、订制唐卡。到2012年,这个曾经令人羡慕的商界青年才俊把公司转让,全力投入了这个唐卡画院。画院现在有45位画师,在运营方面面临不小的压力,除了接受一些师兄的订制外,也在开发一些衍生品,不仅可以获取画院生存的经费,也使佛教文化艺术的传播更为广阔,使那些财力不济的爱好者也能够消费唐卡。但是,单纯靠民间力量传播是不够的,嘉央扎西希望政府加大对唐卡艺术的支持。

  当代唐卡需不需要创新?怎样创新?

  继承与创新是任何一门艺术在传承中都逃避不了的责任。对于唐卡艺术来说,继承已属不易,创新更难,何况是否应该创新仍存在争议。因为宗教题材的唐卡图式有严格的规范,主尊和佛菩萨形象必须按照度量和既有图式绘制,头、手臂、腿的数量是一致的,拿的法器及顺序也有规定,但是不同地区、不同寺院有自己的修炼法门和秘法,也有自己的传承,即使是同一教派,也存在差别,比如常见的大威德金刚是9面34臂16足,但同时存在几十种形象,甚至有些极秘的形象是不能给一般人看的。在做古代唐卡的行家们看来,当代唐卡标新立异的创新是没有必要的。因为画师能够体现个性的机会非常少,最多也就是把眼神画得更灵动,对形象的把握更生动准确,而且唐卡的题材那么丰富,画师的艺术生命又这么短暂,终其一生能继承到精髓已经是极大的成功和福报了,创新非常不易。况且,背景本就没有必要去变,更没有必要去学习西方,因为西方崇尚的恰恰是藏密自身的艺术。

  不过,唐卡艺术虽然近千年以来并没有像油画一样有那么大的改变,但是,每个时期的风格是有变化的,尤其是在14、15世纪,融合印度、尼泊尔和汉地艺术因素,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西藏古典主义艺术风格,即使是15世纪以来,结合各个教派对佛法的理解、地域差异、时代特征等因素,西藏也出现了各个唐卡支派,各个支派之间也曾相互融合,形成新的风格。可见,唐卡的传承从来就不是单纯的继承。在嘉央扎西看来,传承的核心是继承基础上的创新,需要符合时代的特征和审美,才有存活、延续的生命力,为了增强交流,拓宽视野,嘉央扎西选了一批青海的画师来北京。当然,传承的是度量、技法,创新的着力点可以放在如何增强表现力和空间方面,如何更好地实现汉藏文化的融合。

  为了把汉藏文化更好地结合,画院的画师们做了一系列的尝试。比如,降低了色彩的饱和度,类似于汉地的青绿山水,比原来的唐卡色彩淡雅。传统唐卡的颜色是有宗教象征意义的,虽然是用小笔点上去的,但表面上看起来是平涂,而现在画院的画师会把丰富的空间和层次体现出来,比如天空的层次是从蓝到浅蓝。

  为了更丰富地传播西藏文化,画师尝试在佛教题材的唐卡中加入一些其他的文化因素,比如,家具文化、建筑文化等。最近,在一幅唐卡中,画师把原本坐在地上的罗汉画成了坐在法座上,这些法座描绘的是西藏各个寺院活佛法座的样式。画师们还尝试把原来独立的两个唐卡题材融合到一起。比如把莲师八变和二十五弟子融合到一幅唐卡中,此幅唐卡耗费了2位画师整整3年的时间。

  此外,不同风格的唐卡也被他们进行融合的尝试,比如,把彩唐和黑唐融合到一起,黑唐为底,主尊则采用彩唐的方式,立体感很强。现在画院有几位噶玛嘎赤画派的画师,正在尝试把勉唐画派和噶玛嘎赤画派的风格进行融合。

  文:王金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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