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上帝之苍穹与《最后的晚餐》

　　米兰位于伦巴第平原上，是意大利的西北方大都会。文化古迹和遗产异常丰富，传统歌剧尤为著名。米兰城还有世界时尚之都的美誉。米兰大教堂刺破青天，米兰城堡幽深神秘，《最后的晚餐》不朽的盛名，都使得游人驻足不前、赞叹不已……

　　刺破苍穹的米兰大教堂

　　旅游巴士一开进米兰，就远远看到米兰大教堂的尖顶。在米兰大学旁的一家餐厅进完非常好的午餐，有烤深海鱼、上好的白葡萄酒、提米里苏、咖啡，信步前行，便来到教堂广场。这座教堂位于米兰市中心，为了兴建这座尖顶林立的巨石建筑，米兰百姓前后花了五百年时间和数不清的钱财。

　　教堂就矗立在那里，也许是站得太近，竟然有不可企及的感觉。这是一座哥特式大教堂，无数个尖顶、塔楼像利剑般刺向天空，是世界最华丽的教堂之一，规模仅次于梵蒂冈的圣彼得大教堂。

　　教堂是米兰的象征，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称赞为“大理石的诗”。当然，英国作家劳伦斯则形象地称之为“刺猬”。这座教堂实在太著名了，法兰西帝国皇帝拿破仑也曾慕名在这里加冕，并为此在米兰兴建了和平凯旋门。

　　教堂外墙装饰着无数的圣人、圣女雕像，堪称是一部基督教的英雄谱。教堂最大的尖塔居于堂顶正中，高达百米，上面是一座在阳光下褶褶生辉的镀金圣母雕像。因此，这一大教堂最初的正式名称为“圣母诞生大教堂”。

　　教堂内呈拉丁十字形，直大于横，可容纳数万人。屋顶由巨大的大理石石柱支撑，形成一道道走廊。柱顶四周刻有一座座石像穹隆。教堂内的大窗，均为彩色玻璃画，描绘的都是《圣经》中的故事。教堂有石梯和电梯通往屋顶，顶上纵横交错的石桥，连接堂顶各个部分。登上堂顶可鸟瞰全市风光。还有，教堂内的管风琴，据说能奏出全世界最大的和声，也是全世界最美的和声。

　　广场上是鸽子的天下，这里是举行政治、宗教等大型活动的地方，堪称是真正的米兰市中心。

　　美丽时尚设计之都

　　米兰大教堂广场正中，是统一意大利的国王埃玛努埃尔二世骑马铜像，描绘他在圣马尔蒂诺战役中骑马激励士兵冲锋的场景。广场两侧为柱廊，十分雄伟。北面便是著名的埃玛努埃尔二世拱廊，世界上最早的购物中心。穿过柱廊，便来到矗立着达芬奇立像的达芬奇广场。

　　以教堂广场为中心，米兰著名的商业中心也建在这里。意大利不少超级时装、皮具的总部都在这旁边的大街上，石头砌成的楼房起码已有四五百年的历史，石头大门和窗台上装饰着精美的石雕。几条轨道电车，以此为圆心通向米兰全城各处。

　　米兰除了有米兰大教堂，表明米兰人对上帝的虔诚外，米兰还是欧洲著名的时尚之都，这一切都表明米兰人是多么地热爱生活。

　　米兰堪称是意大利的巴黎，偶尔见到美丽的女模特走在街上，长发披肩，大理石雕成的面庞，婴儿般的皮肤，梦幻蓝眼睛，靓丽非凡，提醒你这里是世界时装之都。米兰最大百货公司里数千欧元一件的皮衣，丝绸一样柔顺，说明意大利硝制牛羊皮的工艺，几千年来的发展，确实达到非常之高的水平，堪称世界第一，价格自然不菲。

　　谜一样的米兰城堡

　　米兰市中心还有很大的古城堡建筑，这里是著名的米兰公爵的府邸。

　　古老的城堡呈方形，角楼矗立在城墙的转弯处，城墙四周环绕着护城河，正门上有高耸的塔楼，两根铁链，吊桥凌空升起。以米兰大教堂与米兰公爵城堡为中心，构成米兰中古世俗政权与教会并存的二元世界。现在则是米兰的博物馆所在。城堡背面通向法国的方向有一座气势雄伟的凯旋门，这就是拿破仑修建的著名的和平凯旋门。

　　米兰城堡又名福尔扎城堡，是米兰最重要的建筑之一，是这个城市历史沧桑的象征。在14世纪时由斯福尔扎伯爵作为城堡而建，而后成为斯福尔扎家族的住所。

　　整个城堡建立在平地上，而不是像一般欧洲城堡矗立在山头上。城堡四周有高墙，通向公爵住处要通过两道吊桥。内部的城堡博物馆里，收藏了很多具有很高艺术和历史价值的作品。

　　1368年，米兰领主维斯康蒂家的加莱亚诺二世下令兴建这座防御性的城堡。后由继任的米兰公爵、斯福尔扎家的鲁多维科把它变成贵族宅第，环绕以壮丽的花园、林荫路以及草地。这位公爵后来结局虽然不堪，在法国的一座塔楼里被囚禁至死。却以举办豪华宴会及善于猎艳著称。

　　宴会上每道大菜上席，都要在高台上用银喇叭奏乐，拥有好几位倾国倾城的情妇。同时，公爵还是诗歌及艺术的爱好者及赞助人，达·芬奇就曾长期受他资助供养。史料记载达·芬奇曾参与设计过城堡的水利工程。而文艺复兴时期的另一个大师布拉曼特也参与过城堡的建设，主要是后期装饰。

　　城堡如今是米兰市立博物馆，被辟为几个展馆，其中有应用艺术和乐曲博物馆、考古学博物馆、古代艺术博物馆等。收藏展出有古罗马石雕，中世纪兵器，达·芬奇设计的木板厅，还有米开朗基罗去世前几天创作的《隆达尼尼的圣葬》（圣母哀悼耶稣）雕刻作品，是这位文艺复兴巨匠临终前未完的“绝唱”。

　　达芬奇永恒的《最后的晚餐》

　　文艺复兴时期，达·芬奇曾长期生活居住在米兰，用他的艺术及技艺为米兰公爵鲁多维科服务。达·芬奇最早以音乐为公爵服务，最终却以画家闻名于世。达·芬奇的名画《最后的晚餐》也保留在米兰的圣母教堂。达·芬奇的另一幅名画《蒙娜丽莎》在佛罗伦萨画了四年尚未完成，也是由米兰带往法国的。

　　教堂在米兰城堡的背面，从米兰大教堂乘坐有轨电车，即可到达这里。走路自然也可以到达这里。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艺术家，米兰的达·芬奇广场就兴建在米兰大教堂左侧，象征米兰优雅的维托里奥·埃马努埃来二世长廊一侧，就立有一尊这位可敬艺术家的雕像，沿着这条街再往前行，就是著名的衣香鬓影的米兰歌剧院所在了。

　　达·芬奇在米兰留下了不朽的名作《最后的晚餐》。其实，在同时意大利的不少教堂如佛罗伦萨几个教堂中都有同一题材的故事绘画。惟有达·芬奇利用透视、利用光与影，刻画出耶稣及门徒们不同寻常的精神的世界。

　　这幅画画在米兰圣母教堂的长方形食堂的北墙上，食堂只有西面有窗，光线自此一方射入室内，画面恰与之相合，站立在食堂的西南一隅观看此画，画面起到延长食堂空间的艺术效果，其美妙非身历其境者不能知。整个画面生动地远远让人看上去，就好像耶稣及其十二门徒正在这间餐厅中吃饭，好像还不时还传出他们之间的说话声。耶酥说：“你们中的一人出卖了我。”这时，门徒们的反应各不相同，画面准确地反映了每个门徒的不同表情，十分形象地表现了他们的内心世界……

　　正中的耶稣展开双臂成一金字塔形，表现出平静、坦然、宽容又无奈的神情；和两旁骚动不安的圣徒们形成对比。

　　犹大听到这句话后神情紧张，身向后仰，却仍然紧紧抓着钱袋，显得贪婪而惶恐；其余人物依各自年龄、身份不同而有贴切的表现。画面富有节奏感，人物间彼此联系，互相呼应。壁画显示了画家善于描绘人物心理的才能。

　　画面中十三个人物均在一个水平线上，三人一组，构成视点中心，构图特殊，使画面有了纵深感，透视感强烈。

　　嫉恶如仇的彼得向前按着约翰的肩膀，要他问清楚是谁出卖耶稣，无意间却把手中抓着钱袋、紧张回头的叛徒犹大推了出来。

　　左二的老雅各手向两旁一挥，似乎要身后急欲表达清白的多马和菲力安静下来；马太、达太和西门激烈讨论着，手却不约而同地都指向画面中央的耶稣。达·芬奇巧妙地以右三的马太的手臂将两个分离的群组连结起来。

　　离耶稣最远的巴托缪扶案起身仿佛想听清楚，小雅各伸手想叫回彼得，安德列则双手比画着要大家冷静，三人视线却一致寻向耶稣……

　　这幅画是画在泥灰墙上的，达·芬奇摒弃了当时传统的湿壁画画法，他大胆尝试，首次把自己调制的蛋彩颜料直接画在干燥的墙面上，结果此画多舛的命运就开始了。米兰空气潮湿，1568年画面就已经开始出现酸腐蚀和霉斑，后来墙上还开了个门，画中耶酥的脚被损坏，这里还曾被拿破仑驻军改成马厩使用，士兵们以耶稣及使徒头像为靶子投掷石块。二次世界大战时，市民们用沙袋将教堂的墙保护起来，使这一杰作得以保存。

　　人们几百年来对此画进行了多次修复。最后一次是1982年，用最现代化的技术分析，将后人修复的东西去掉，露出了原作。修复工作一直持续十四年才最后完工。修复后的画作，不知怎么，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色基调……

　　文：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