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桌上的国学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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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布时间:2010-02-23 11:02
  麻将,不仅深受市井百姓青睐,就是文化名人、达官显贵,也乐此不疲,他们与麻将的不解之缘,也留下了诸多趣闻轶事。

  梁实秋:打牌不如看牌

  梁实秋自小家教甚严,及到读书,方知世上有麻将这种玩具。有次他向父亲问起麻将的玩法,父亲正色道:

  “想打麻将吗?到八大胡同去!”吓得他再不敢提“麻将”二字,也留下了对麻将的坏印象。

  梁实秋身边的好友如胡适、徐志摩、潘光旦等人都是麻将爱好者和高手,有几次硬被拉上桌,他玩了玩,很是吃力,觉得打牌不如看牌轻松过瘾。以后好友酣战,他总是作壁上观。

  对此,他解释说:“我不打麻将,并不妄以为自己志行高洁。我脑筋迟钝,跟不上别人反应的速度,影响到麻将的节奏。我缺乏机智,自己的一副牌都常照顾不过来,遑论揣度别人的底细?干脆不如不打。”

  梁启超:

  麻将桌上口授文章

  相比之下,一贯提倡趣味主义人生观的梁启超就痴迷得多,他认为“凡属趣味,我一概都承认它是好的”,但趣味的标准不在道德观念,而必须是“以趣味始,以趣味终”,“劳作、游戏、艺术、学问”都符合趣味主义的条件,赌钱、吃酒、做官之类则非。就他的标准而言,麻将显然也是种“趣味”的游戏。

  1919年,梁启超从欧洲回国,有一次几个知识界的朋友约他某天去讲演,他说:“你们定的时间我恰好有四人功课。”有来客不解,听他解释后方知,原来就是约了麻局。

  梁实秋在清华念书时,就曾听说过梁启超的一句名言:“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此指麻将),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麻将对梁启超的诱惑力、吸引力之大,可以想见。而坊间也有任公曾发明三人与五人麻将的玩法,以及他能快速解牌的传说。他的很多社论文章都是在麻将桌上口授而成。

  胡适:麻将里头有鬼

  胡适也喜欢打麻将,他曾谐趣地说,从各国对游戏的特殊爱好上看,可以说英国的“国戏”是板球,美国的“国戏”是棒球,日本的“国戏”是相扑,中国呢?“自然是麻将”。上世纪50年代初,胡适和太太江冬秀困居纽约,全靠往年积蓄度日,生活拮据。“中华民国驻纽约领馆”曾奉“政府”之命,给他送来一万美金宣传费,以解博士之困,但胡博士一丝不苟认死理,坚决不收,于是乎外援断绝。幸好胡太太垒四方城的功夫十分到家,麻将收入成了一项补贴家用的“计划内收入”。

  徐志摩:

  最暧昧是打麻将

  在文人当中,辜鸿铭的牌技是最差的,还因而获得了“光绪(光输)皇帝”的雅号。而徐志摩的牌则打得最漂亮,他善于临机应变,牌去如飞,不假思索,有如谈笑用兵。

  徐志摩对鸦片与麻将还有一番妙论:“男女之间的情和爱是有区别的,丈夫绝对不能干涉妻子交朋友,何况鸦片烟榻,看似接近,只能谈情,不能爱,所以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牌。”

  不过,文人里头也有对麻将深恶痛绝的。例如,鲁迅就从不打麻将,据许广平回忆说,“鲁迅晚年住在上海,几乎天天听到邻居打牌的喧闹声,妨碍工作和休息,使他深感憎恶”。

  算起来,胡适应该是对麻将爱恨交加的那一类。他一方面爱打麻将,一方面又痛心地说:“如果举国狂打麻将,对一个民族来说是极危险的。”

  (吕丽妮摘自《书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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