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的“中国西部艺术网”用迁都的方式完成了它的涅槃。
颇为鲜艳的页面色彩,抢眼的拍卖预展,微博语录,活动现场……一个个频道诠释着“99艺术网”的成长轨迹。
“我们主要关注的是当代艺术。”99艺术网董事长杨凯说。在艺术的垂直门户里,杨将网站细分定位在一个更小的门类,期望更专注,更有型。
这是杨所悟出的艺术网络式生存方式:关注时下的新锐艺术家,关注那些有活力的艺术作品,给那些有创新思想理念的艺术家提供交流的平台。
这不是唯一,更不代表所有,只是一个有些艺术细胞的人,在经验与情结的交集中,找到的一处洼地。
画廊出身
杨凯的创业始于成都,而非北京。
2002年,他在蓉城拥有自己的画廊--K空间,活得也算有滋有味。考虑到画廊的发展,2003年9月9日,一个“中国西部艺术网”横空出世。传播艺术,为画廊为藏家服务,成为了该网站的初衷。
很快,网站转向了。从一个信息平台转化成一个电子商务平台,从资讯型转化成交易型网站。2003年,他开始依托电子商务的路子让画廊开枝散叶,上线一年时间成交额几十万,这仅仅是在一个画廊的支撑下。
初尝甜头,电光火石之间,杨冒出了另一个念头,“一个画廊就有如此大的成交额,如果能集中100家画廊进驻网站,收益岂不更大?”换句话说,如果能成功复制该模式,一个综合性的电子商务平台就此搭建。
开干之初,他一度提出“拒绝伪劣,拒绝平庸”的口号,但诚信的缺失和互联网信任机制的短板将他的梦想碾得粉碎。
彼时,艺术市场的不规范性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所谓的专家做假证明,尤其是国画和古玩的监督机制不堪一击,艺术品的权威性和真实性备受质疑。消费者的口袋紧了,商家的荷包也瘪了。
一个横空出世的平台失去了斗志,又横空入世。
接着又是不断的调整和转型。新艺术、网上拍卖等招式悉数出尽,但依旧收效甚微,一年仅入账几百万元。
几轮辗转,杨质疑艺术网站运营模式的同时也开始将重心向当代艺术转移。用他的话说,“当代艺术还是比较靠谱,”当代艺术家更为理性,不比国画艺术家官本位的范儿十足,不仅价格乱象,更没有代理机制。
“那会儿,如果画廊以每平尺1万元出售国画作品,国画艺术家背地里可能就按每平尺7000元出售了。”打击杨的不止于此,不少国画家要么一直画驴,要么一直画鸟,很难看到创新。
心一横,他就这么杀入了当代圈。
北上迁京
或许,杨的骨子里就有着一种当代情结。
年轻的时候,他喜欢现代诗歌,还做了很长时间的文学梦,曾经想当一个愤世嫉俗的作家。后来介入当代诗歌,了解当代艺术之后,发现文学和艺术在很大程度上相辅相成。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之气,走入当代成了那时的不二之选。
2007年,网站在成都的运营还是呈现出不死不活之状。这一次,杨不仅仅是质疑商业模式的问题,更质疑成都这个地方。成都虽是天府之国、富庶之地,但并不是文化中心,中国的文化核心在北京。
“迁京”是一个令众人不解的举动,更遭到多数人的反对。杨不是艺术出身,艺术和他似乎没有天然的联系,但他发现,那时还没有哪一家客观呈现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精神面貌的门户网站,而这件事正是他想干的。
关键是,他得到了一个人的支持,只此一人足矣:他就是搜狐的前首席运营官龚宇。“他是互联网专家,这是他的优势,对于艺术品网站的运营有很大的帮助。”杨说。
他俩一拍即合,从2008年4月相识,到2008年7月迁京,不足3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公司改组等一系列事宜,且将“中国西部艺术网”那个土生土长的名字换成了“99艺术网”,其中的99也是2003年9月9日成立的体现。
那时,北京的艺术网站不在少数,雅昌艺术网、卓克艺术网等一系列和艺术挂钩的网站如雨后春笋般,看似憨傻充沛,却个个满腹激情。99艺术网这个时候杀进来似乎并未构成任何威胁,它要做的是一个艺术领域中的又一个分支--当代艺术。
“当代艺术相对小众,但是如果它的主流精神文化得不到传播就很可惜。”杨是这么说的,之后也践行着自己的路子。
99艺术网通过“韩国首尔当代艺术交流展”、艺术北京中的《99艺术网学术邀请展》等方式,在当代艺术中频频冒尖。
潜伏电商
毋庸置疑,网站是烧钱的,就看怎么个烧法,动辄一年砸下几千万都见不着回头钱的不在少数。
经过调查,杨了解不少中国艺术品网站的现状,他希望能将99艺术网做得更纯粹:有些专业性,又带点学术意义,让关注和了解当代艺术的人通过一个平台进行交流。
于是,“新闻”、“展览”、“批评前沿”、“拍卖”、“艺术家”等频道开始一一推出。一位知情人士分析,“新闻资讯是当头炮,没有它们便难以吸引互联网的庞大用户,一旦有了用户,拍卖公司、画廊、艺术家个展等等就会找上门来。”其中不乏广告置换和纯广告收入。
这些频道的设置,仅仅是一个开始,离杨的梦想还很远很远。比如说如今的商城频道,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在网上展示并出售,但是如需购买还得联系客服,也就是说,支付体系和物流体系尚未建立,目前仅仅是以信息量为载体,在笼络人心建立品牌的同时琢磨着如何飞跃。杨选择了电子商务,他认定“未来的电子商务必然是以当代艺术为主”。此电商已非彼电商,随着当代艺术的普及,中国的中产阶级对艺术理解也会越来越深,“未来5至10年,一旦消费者形成艺术消费的习惯,这个产业就会慢慢做大。”杨在等待,等待一个聚集大量用户的爆发期,再飞出一个“电子商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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