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人傅若岩一直有一种想法,“让演技派上演一出纯飙演技的话剧,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为此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当下的小剧场话剧演员中瞄准了三个人,彭梓桁、孙博、郑磊。
“他们彼此两两都合作过,但是三个人没有一起演过戏,可以说他们每个都属于‘火药桶’,如果把三个火药桶放在一起,会威力巨大,但是谁也不知道最后会炸成什么样。”傅若岩心里明白,他现在缺一个能“Hold住”的导演。
他从台湾来
傅若岩第一次见到李宗熹是在台湾的一个戏剧交流活动上,他被李宗熹创作的《预言》深深感动。“能够看得出,他是一个功底很扎实的导演。”回到宾馆,他开始仔细研究李宗熹的资料,他发现李宗熹的大部分作品主线讲的都是家庭或者情感,这一点跟内地的审美倾向不谋而合。
第二天傅若岩和台湾文化局长的一次交谈更坚定了他的想法,“他说希望能做一部两地合作的戏。”傅若岩暗暗决定,自己的这部戏就准备让李宗熹做导演。
没想到接下来傅若岩碰了壁,跟李宗熹聊完创作和排演时间,李宗熹打退堂鼓了,“差不多三个多月的创作周期,这完全不是我的创作规律,一个剧本有了想法之后还要经过缜密的构思,按部就班的排演,三个月的时间简直天方夜谭。”
但随后的一次西藏之行让李宗熹改变了初衷。下飞机的第一天,他就准备打道回府,这时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时候我决定留下来。”后来他告诉傅若岩,在西藏,身体虽然下了地狱,但灵魂上了天堂。
在西藏的那段时间,他在佛教的轮回中得到了灵感,决定创作一部两岸兄弟情缘的轮回戏。他当即给傅若岩打电话,告诉他接下了这部戏。
回到台湾,李宗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剧本,起名为《我的祖宗十八代》(以下简称《祖宗》),让他没想到的是,和三位演员的排演只用了7天的时间。傅若岩对这四个人的共同创作非常满意,“孙博扎根,能压住场,整个表演是根据他的节奏来走的;彭梓桁是演技派,主要负责演;郑磊则一直延续他的冷幽默,负责让观众笑。”
在北京演了一百场后,傅若岩对自己的选择很欣慰,“台湾导演和编剧,对中国文化是非常感兴趣的,而我们这部戏又是从创作阶段就开始了两岸的合作,这种情况不多,而戏本身又是以兄弟情为主线,穿插了人与人之间的亲情、爱情等很多种情感。”
是否也能走出去
英国TNT剧团看过了《祖宗》的第一轮首演,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TNT剧团成员还是给予了演员极大的赞美。傅若岩说,“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他们依然能够通过演员的表演明白其中的剧情,比如一些讲父子情和爱情的片段等等。”傅若岩有了让这部话剧“走出去”的想法。
在这之前,《祖宗》已经在全国十多个城市进行了公演,包括北京、上海、深圳、福州、泉州等内地城市,还包括6个台湾城市,让傅若岩记忆犹新的是在台湾的一场演出,“全体观众站起来鼓掌将近五分钟。”傅若岩说,其实这部戏反映最好的城市是上海、深圳和台湾。
最近,他和主创人员又对《祖宗》进行了删节,“因为在国外话剧都是一个小时。”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希望今年能够在国外公演。
小蚂蚁要大合作
作为“哲腾文化”的总监,傅若岩习惯性把自己和同行们称为“小蚂蚁”,民营话剧团如果跟国有话剧团相比,就是“后生”与“亲生”的差别。一直以来,他和同行都在解决“生计”问题。
除了话剧,傅若岩的“哲腾文化”也做演出,接一些发布会,并用这种业务来养活现在自己喜欢的话剧。之前排演的几部话剧几乎没有怎么盈利,即使这样,他依然希望,“通过自己喜欢的领域,而进入并且做大一个产业。”
为此,他决定联合和自己处境尴尬的其他民营话剧社,“我们有不同的成熟剧目、不同的演出场所,和不同的创作团队,如果我们这些‘小蚂蚁’能够合作起来,生存状况会好得多。”
最近的一次合作让他尝到了甜头,“我们最近和至乐汇一起合作的《六里庄的艳俗生活》,我们公司出资一半,共同分成,还没演完就收回成本了。”至乐汇总监孙桁海开玩笑说,“票卖得最火的时候,连‘挂票’都没有。”
受挫时,傅若岩习惯用“梦想”这个词鼓励自己和他的团队,他说,“在梦想前,一切问题都是小蚂蚁。”
采写/《小康·财智》记者 晁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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