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特尔:科技创新的三种情境

  • 来源:数字商业时代
  • 关键字:英特尔,科技创新,用户体验
  • 发布时间:2014-12-31 12:10

  近日我参加了一个活动,在这个活动上著名的画家陈丹青先生走上台开口就说:我这个人没有一点想象力,没有一点创造力。当时我就在扪心自问,我到底有没有创造力?我想到跟英特尔一位院士的一段对话,他当时问我:你有多少个专利?我说二三十个,然后他问,这二三十个专利给英特尔赚了多少钱?我想了想好像没赚多少。英特尔投入几十万的资金,去申请和维护这些专利,却没有为英特尔赚钱,或者说没有赚很多的钱。于是他给我讲了发明和创新的区别:发明是把钱变成想法,而创新是把想法变成钱。还好,我们研究院有很多科学家在做真正的创新,今天我就跟大家讲几个小故事,讲讲我们在创新中的几个情境。

  体验的重要性

  英特尔花了很多年才认识到体验是很重要的。我们创造了一套用户体验的话语体系,让社会和环境“了解我自己”;忘掉电池不够用、忘掉太多缠绕的电线,真正“释放我自己”;更加自如地“表达我自己”;跟人、跟物、跟环境联系起来,“链接我自己”。

  用户体验的创新往往需要突破一些“痛点”。

  现在大家手机上面都有视频会议,像Facetime,视频会议它有些什么样的痛点呢?

  第一个占用的带宽比较大,我们的流量非常有限非常可怜,很快就用完了。第二个是隐私问题,我这么拿着手机做视频会议,大家一看都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因为背景里面把这个场景都照下来了。第三个是一些微妙的体验,尤其是一些妙龄女士,她可能刚刚起床,素面朝天头发蓬松,她不愿意把这种形象展现给别人。

  针对这么一些细微的想法,我们做了这么一个App,它能够把你脸部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或者一个动作抓下来,变成一个跟你同步动作的3D模型。这3D模型可能是比较萌的一只山羊也可以是一只橘子,也可以是奥巴马,也可以是跟你很像的阿凡达。这就解决了我们刚才说的那几个痛点问题,3D模型占用带宽很小,背景可以自由选择,也不存在形象不好的问题。

  但这是不是一个唯一的解决方案呢?也未必。

  在英特尔研究院里还有一支团队做另一个解决方案。在视频会议中显示出来的还是你的人,但是你的背景可能被替换成了阳光、沙滩、蓝天、大海,这不仅解决了隐私的问题,同时实时背景这部分的数据不需要传输了,还省去了带宽。最重要的是你的人脸变漂亮了,你的嘴唇更红了,你的脸更瘦了,鼻子更高了,眼睛更大了。这是通过另外一种手段去解决同样一种问题。

  破坏式创新

  我们再看第二个情境。

  北京有雾霾的问题,很遗憾,我们没办法用体验的方法去解决它,北京市布了几十个点,每个点要部署近百万人民币的设备去监控空气质量。但问题是这个点跟我可能离得太远,而它一个小时才发布一次,因此我还是不知道此情此景下我呼吸的空气是什么样的?

  那怎么去解决这样的问题?这是第二种创新的情境:通过克里斯-安德森所谓的破坏式创新,用更低价的技术和服务来最低程度地满足用户的需求,然后不断完善,最后颠覆既有的高端市场。

  我们采用了便宜的传感器,因为它便宜,不到100元,所以我们可以做更多检测设备,部署到各个地方,或者随身携带。它是实时的,它反映的就是此情此景下的空气情况,但是它的问题是精度太低,数据不准确。但是大数据不用担心个体数据的绝对精确性,通过多源、全集就可以逼近真相。这些设备单个数据可能不准,但是通过众包把数据汇集到云里面,再通过多维建模就能让它变得更准。

  当低价破坏式创新让技术民主化后,常常能带来飞轮效应。上面的这个例子,它的最终目标不只是变得更准,当有了更多的数据,我们能不能像预报天气那样去预报空气的质量,我们能不能去分析污染物是怎么形成的,它又是怎么扩散的。这种低价格的破坏式创新,带来了更大的覆盖,进而产生更多的数据,打开了更大的创新空间。这是第二种情境。

  十倍速的创新

  破坏式创新的另一种表现是创造新的市场,这需要10倍速的创新。

  我们的产业变化太快。安迪·格鲁夫在他的《只有在偏执狂才能生存》当中写道,我们这个社会、我们这个产业充满了10倍速的变化。阿马拉法则指出,我们往往会高估技术的短期影响力,却低估了技术的长期影响力。英特尔在1990年推出了486,现在是2014年,24年,大家猜猜CPU的性能提升了多少倍?4万多倍!我们在其中可能感觉不到。

  比尔·盖茨曾经有一个非常有趣的比喻,如果汽车像计算机行业这么去发展的话,那么现在我们25美元就可以买一辆车,它一加仑可以跑1000英里。后来通用汽车也有一个有趣的回应:如果汽车像计算机那样,它可能毫无道理地每天抛两次锚,它在转弯时可能突然SHUT DOWN,无法RESTART,需要REINSTALL发动机,而且气囊弹出前会弹出一个对话框,要求你加以确认。这个笑话是真实的,它带来两层启示。

  首先,我们现在的信息技术行业10倍速变化是常态,因此需要10倍速创新。2006年,整个英特尔转向多核,产品部门在看两核,于是我们想10倍速的可能性是什么?我们能不能做20核,甚至更多核的芯片。于是我们做了32核的芯片。创新总是有起起伏伏,32核芯片本身并没有成为成功的产品,但是由它演变而来的至强融核帮助我们中国的天河二号连续三次成为超级计算机的第一。10倍速就是,当整个产业在想两核的时候,我们要想20核、32核。

  在2008、2009年,大家知道iPhone已经出现了,智能手机大热,那我们在想既然已经有了智能手机,我们能不能做一个比智能手机小10倍的芯片?于是有了Edison这么一个比邮票尺寸略大,却集成了无线功能的计算平台。

  汽车的第二层启示是物理世界的10倍速,虽然愿景很美好,却不如信息产业那么成功。为什么?现在汽车一加仑可能跑50英里,我们做研究的时候思路往往是:下面我们要设计一加仑能跑60英里的汽车。这种思路导致的结果是,你必须在现有的基础设施上面慢慢修改,你会碰到很多问题,你被框在这个思维定势下。

  其实,换一种思路,如果把目标定为设计一加仑跑500英里的汽车,你可以完全跳出这个盒子,你会重新去设想,怎么去设计这个汽车?

  我刚才讲的三种情景,一种看上去比较小,是微创新,体验方面的创新;第二个是通过低价破坏式的创新,通过技术的民主化带来飞轮效应和新的创新空间;第三种是大的,是10倍速的创新。在这些创新中我看到了共有的东西,这些共有的东西可以用生物学的隐喻来描述。

  口述/吴甘沙 整理/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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