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开挂”的疯狂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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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键字:印度,旅行,酒店
  • 发布时间:2015-11-02 09:58

  不管去过印度多少次,许多人对印度的印象仍然难以用文字表述。它的文化、宗教、种姓、教育、医疗……都是那样的特别,或许外国人看中国也是如此吧,毕竟同属东方文明古国,几千年沉淀下来的文化怎么会让你在一夜之间触摸清楚呢。旅游达人王希在印度游历了一个多月,用她自己的脚步丈量印度这个“开挂”的国家。

  做不了世外之人

  中午出发飞香港,到香港稍作停顿后再飞6个小时到了德里。下了飞机看到机场标志性佛手时,才真正开始盼望着未来的几十天的避世之旅。出了机场朋友鲜鲜和海韵已经在等我们了,车子驶向酒店的途中鲜鲜开始分发之前就为我们准备好的手机卡。一拿到手机卡就在低头摆弄着网络,只听得师父在说像解放碑,像南坪……直到下车才开始注意收市后的街道依然三轮穿梭。

  酒店不算太差,一如在机场时一样,首先去厕所看有没有提供纸巾,结果都是有的,那我箱子里那些纸巾能派上用场吗?呵呵,到底是做不了世外之人啊,终究惦念着世间的人和事。

  锡克教的男人

  到德里解放碑吃幼时沙利文一样的高级餐厅。饭前拿出洗手液,洗好手难道就开启印度模式准备手抓?饭间见各种咖喱,由于我不喜糊糊酱酱的饭菜,So只是浅尝,馕倒是很好吃的。这间锡克族餐厅城中有名,颇有历史,只是我确实说不来它的名字。

  饭后去了班戈拉撒西比揭师所,白色大理石的锡克教庙宇,脱鞋包头才能入内,庙里不能拍照。圣歌环绕,信徒在庙里或坐或拜,十分虔诚。用手摸摸踏过的门槛再摸摸下巴,没有信仰的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么多脚踏过后的脚臭和不卫生,看来我的屌丝气质足了,融入还不够呀。

  锡克教的男人都蓄长发戴头巾帽(turban)携发梳、戴手镯、佩短剑、著短装(分别象征神圣,清洁,决心,战斗和警觉),成年男人的头巾很长,展开足足六米。锡克教的男人很多都留大胡子,有的还会给胡子做造型。在和锡克大叔意外合影的当时我完全没意识到,这会是我在印度这段时间里最喜欢的一张和印度人的合影,一部分因为角度构图有意境,另一部分重要原因是真的在印度难得看到这样干净的印度人。

  我有了一个名字叫“国母”

  初来印度几日,虽然各地都乱乱的脏,却有他们的幸福。小娃娃的幸福指数其实蛮高的,这里的娃娃每周都要有一天去博物馆呀历史遗址呀类似户外地方去上户外课,不像中国的娃娃终日坐在教室里面读死书。在这个贫穷的国家,我们看到的学生都是穿着整齐的校服,有些义务教育还包括了三餐。每个娃娃的脸上都洋溢着笑,看到我们热情地打招呼,要和我们合影。

  我在这里也有我的幸福指数,在“胡马雍陵”我彻底感受了一次国母、明星等同的待遇。孩子们几十成百的从我身边路过时,一个个的给我打招呼,害得我想在门洞边照个相,看到此番今生从未遇到过的境况时,只能保持微笑,手摆好姿势轻轻挥动,不停地温柔地说哈罗和拜拜……因为想对每一个娃娃都有一样,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我还尽量让自己保持一致的微笑,手的挥动幅度也尽量一致……走了一段又遇上其他样式的校服,继续干这个工作,宛若国母、明星各种范儿。再在平台上想下台阶,台阶下的娃娃热情地招呼,又站在平台上继续挥手,哈罗,没想到小孩子们全体尖叫欢呼了起来,当我穿过他们时,娃娃一个个来和我握手,我保持着绝对的优雅,小姑娘涌上前来给我说very pretty,我也轻声的赞美她们。太有名人的感觉了,还真以为自己成为名人了,说这个工作也不好做呀,辛苦。想着明天练习一下印地语问候,让王妃范儿十足上身。那时候万万没有想到后来我会厌烦这个事情。

  帝王之爱

  泰姬陵是莫卧儿帝国的第五代皇帝沙贾汗为妃子几乎倾尽国力而修建的一座白色大理石的宫殿一样的坟墓,作为一段爱情的纪念碑。本想在与之遥望的亚穆纳河对岸用黑色大理石修建一个自己的陵墓,再用桥将两座陵墓相连。这是多么伟大深刻的爱情,劳费国力来成就帝王的爱情。谁知他的儿子夺了政权后,不能为自己修建陵墓了不说,他还被囚禁,甚至害瞎其双眼,让他在红堡也不能遥望对面的爱妃之墓。看来爱情太过完美是遭天妒的,怎么也无法成全。

  沙贾汗的儿子奥朗则布虽然有些残暴,但是他在位时是印度疆域最大和财富最多的时期,在莫卧儿的地位相当于清朝的乾隆。后世却多提阿克巴大帝(沙贾汗),少于提到奥朗则布。也许是因为阿克巴的宽容更能代表印度的包容性和多元化,而奥朗则布除却残暴更是一个极端穆斯林。他的妻子去世,儿子想为母亲仿造泰姬陵用大理石修建一座陵墓,被他制止。最后规模小了很多,只有墓碑和顶部采用的大理石,其他都是用的涂料。

  比比卡马已经有些破旧了,外墙破损明显,虽然在维修,还是让我看到了莫卧儿王朝衰落的痕迹(后世也把它叫做穷人的泰姬陵)。再说奥朗则布的陵墓,如果不说根本不会让人多留意的地方,在一个穆斯林村庄里葬了穆斯林圣人,因此极端穆斯林的他也要把自己葬在这里。很小的一个陵墓,不敌一个地主的陵墓大吧,让人完全无法想象这里葬了莫卧儿王朝最鼎盛时期的皇帝。

  其实想想人已过世,谁又不是黄土一把呢,如果我死后我也愿意安安静静地呆在个不起眼的地方不经打扰,而你呢?你会走到我的墓前为我烧纸钱,洒水酒,诉思念吗?看来我还不是死的时候,记忆还太多……从陵墓出来坐在太阳下洗脚,不禁回忆起土耳其的冬天,几个姑娘从蓝色清真寺出来坐在那一排石凳上洗脚的情景。

  时光已匆匆,不管是历史还是记忆总有那么多来填满大脑里的道道沟渠。

  胜利之城

  阿克巴大帝向圣人求子嗣成功后,为表示感激之情,建造了这座城堡,并命名为Fatehpur Sikri,意为胜利之城,并迁都至此,只是因为水源问题后来又迁都回到阿格拉,这里仅短短的14年被作为都城,而后便荒城一座。说及此,印度国的君王仿佛很是喜欢迁都,大部队离开后,我去的道拉哈巴德堡也是苏丹王朝不惜几千里撵着几十万群众迁都至此,十多年后同样因为水资源迁都回德里,只是道拉哈巴德堡的迁都原因是听信的风水先生的谗言。

  此行的旅行随拍也是计划了胜利之城的,只是因为前面的地方拍得太多欢乐,略有疲惫,此地我穿着龙纹马褂,素着脸开始用着我的神器玩自拍。现在想来一个地方美不美,拍出的照片效果如何和观览的心情真是息息相关。这一天不管是在贾玛清真寺还是在胜利之城,我都是跟个普通游客一样匆匆一览,并没有用心去看。更多的时间我只是坐在地上任时间溜走,其实也并非不好。比如在贾玛清真寺里,我根本就没有游览,只是坐在广场的中央,拿着我的神器自拍,不时有在景区里兜售小玩意的,乞讨的小小孩和半大小孩来我身后偷影,想进入我的画面。我也乐得一直在那里用手机里的画面和他们无声地交流,当然我们也会心地笑啊笑,旅行的乐趣很大一部分也缘于自己散漫随行。

  狂的粉色

  这一天注定是浓墨重彩的,正是这一日拉开了印度的疯狂序幕,让我对神奇的国家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际遇。旅行的路上总想着猎奇,殊不知,踏出脚开始已是奇遇开始了。

  这天阴冷有风无阳光,街上地面满街的神牛恶狗,天上成群的飞鸟,空气里弥漫着神牛的排泄物的味道。想随便买件什么可以保暖的东西,看着店铺里新新的物件都跟旧货一样有了时间的痕迹,怎么也提不起购买的欲望。当把随拍的街景发到朋友圈里时,马上想到的是爸爸看到了是不是会心疼他的闺女出来受苦了,回家就会有鸡汤等着我吧。

  以女人对购物的高涨热情来说,各地市场,巴扎是旅行必选的地方。斋普尔也不例外,在巴扎和大部队集合,开始下午的购物时间。我嘛,目标明确,纱丽必须采购一套,作为拍摄的戏服,人生如戏嘛,时时在演。

  印度人吹牛皮的性子融入骨血,虽然很多时候他们并无恶意,但总让人觉得不舒服。比如我们在市场汇合后先去一家店里取周阿姨之前定做的服装,以便我们看看做工如何。说好的半个小时就给我们拿来,看一群妇女在等待的片刻就欢乐地在选购商品了,于是迟迟没有把周阿姨的衣服拿来。中途催促了店家几次,都是那么好态度地说半个小时,多问几次以后我们明白了他的意图,索性什么都不买了,全部离开,告诉他我们几点再来拿。印度人就是这样,用一种并非大恶的拙劣手段让你哭笑不得的不高兴。

  纱丽街也没有我们想象的精致,很平民很平民的一条街,就是当地妇女日常穿戴的服装。选了一块相比算很精致的纱丽,穿了珠花,艳丽的玫红,已像盛装。因为在德里定做了一套纱丽,有了经验。这天一直在用蹩脚的英文和肢体语言跟老板表达着我的想法和要求,好费力才达成共识,谈好价钱。上衣要去裁缝店现做,给我说半个小时能做好。小工带着我穿街过巷来到一个破破的小店,戴着眼镜的裁缝叔叔用粗糙的手给我量好尺寸后,拿起剪子开始工作,我就坐在那个可以穿越时光的店里晃荡着双脚好奇地东张西望。

  到了酒店,我都不需要“压惊”的时间,直接开始换衣服,化妆。穿着奇薄的纱丽冒着寒风上天台去等着晚饭,后来才知道我在印度的那些日子是印度几十年来一遇的寒潮,居然还冷死了人的,现在想来,为了照相我是有好拼啊!我是真的不想辜负了这么美的酒店,这么美的纱丽,吃完晚饭是楼上楼下的串着拍了个过瘾。其实回家后看照片,精彩的也只有寥寥几张,因为我的身体是那么僵硬,好在我侧腰的肉肉还是很符合纱丽给人的印象的。

  宝莱坞的歌舞电影

  中午不吃午饭的人多,晚上到了一家中国菜馆,只说风卷云涌而过,盘子干净得可以不洗了一样,迅速堆了高高一摞,如果不是叠在那里的盘子,真像是龙卷风过了,快速而干净。想着昨天从市场到纱丽街上路过见到的小吃,艾玛买了一份来尝试,我看着就连尝都没有欲望,在印度还有这么些日子,珍惜每一顿可以吃饱并吃好的饭菜。

  自到了印度,考虑到妇女晚上出门的治安不好,就基本没有过夜生活。吃完晚饭天色并不晚,我们集体去见识了印度的电影院。在印度,电影业是相当繁荣了,出名的宝莱坞式的印度歌舞片估计大家都会印象深刻吧。

  这里的电影院不像其他地方都是很多电影同时上映,不同的包厢,这里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放映厅,有两楼,二楼比一楼贵,还有钻石包厢。地痞逗逼都坐一楼靠前排,估计是想耍酷耍帅耍流氓……我们原本计划去买钻石包厢,但是没买着票,于是坐在一楼靠后的位置。

  电影院看电影的气氛是很奇特的,仿佛是在看一场演出。开场要尖叫吹口哨,看到预告里的女主角也要尖叫,看到任何一个他们以为帅的场面都要“喔~”还要鼓掌,看到奔跑时的女演员“波涛汹涌”那个尖叫呀,怎么形容。就是想象不出来他们看限制级的爱情动作片会是什么反应,没有多觉得刺激荷尔蒙、肾上腺素分泌呀。

  之前大家还说看半场就走,我们就是进来看个稀奇的,印度的电影都太长了,还有中场休息,结果我们抱着咸味的爆米花,听着印度语看完了整场宝莱坞式的歌舞电影。

  恒河孕育的屌丝

  恒河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世人对她充满了好奇,恒河边上从两千多年前开始延续至今的夜祭,恒河边上还有烧尸的习俗,还有屌丝聚集,各种神奇的瓦拉纳西。来印度一定要来瓦拉纳西,这里可以看到最神奇的印度缩影。

  善,何为善?真善or伪善

  从那烂陀回来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本来计划是再去摩诃菩提寺静静地坐坐。结果鲜鲜邀我和珠姐还有致远同志一起去他的德国朋友那里玩。从菩提寺边上的小道走过去,像探险一样的路,田间,房边,还有一条臭水沟。眼前开朗之时即是我们要到的目的地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个德国人在菩提迦耶办的学校。在我还没到印度时就见了鲜鲜介绍过。德国人在印度办了一所小学,免费给孩子们提供教育,还有早午餐,校服,课本……迈克并不是一个富有的人,6年间他用他的积蓄,朋友的捐助,有时他会回德国去工作几月,攒了钱又来,以这样的方式坚持着这间学校。我很想去看看,那里还有一个美籍墨西哥男生在帮忙,一位印度先生提供的空地,他们逐渐建起的学校。想起还年轻的时候我曾经想到山区去支教,但是过早地走入了家庭,凡人如我也只是想想。菲利斯去昆明一家智障儿童福利院的时候,我是那么的鼓励她,欣赏她,这些是我难以迈出的步伐。

  印度的消费本就不高,当我们请迈克看菜单点菜的时候他一再表示比较贵,我们急急地说我们请客,尽管点就是。一餐饭7个人吃了100出头的人民币,我很难跟贵联系起来,关键是还很好吃。

  我此行出门并没带多少美金不好意思拿出手捐赠,因为明早9:30我们就要离开,问了迈克孩子们一般8点多就到了学校。回去的路上我们去便利店买了130份小饼干想明天一早送去学校给孩子们,略表心意。

  第二天一早我和周阿姨去了一趟菩提寺就去学校和鲜鲜珠姐汇合了。学校外的沙地还是荒地上,晨曦之中的孩子们露着笑脸,周阿姨给他们拍照,一个个很配合,更热情地喊周阿姨给他们每个人都单独拍。走进学校,孩子们要跟我握手,其实我并不那么喜欢孩子,但是却无法拒绝一张张的童颜下伸出的小手,小手都黑乎乎的,有的还黏黏的感觉。院子里孩子们有的在玩耍,有的在刷牙梳头。这才知道原来给昨天挂着的那些牙具梳子是这样的作用,难道他们在家都不用这些的吗?哦,当然不,印度满街都是脏脏的乞讨的孩子。印度叔叔带我参观学校,白天的学校看起来更简陋,在我们这里能算危房吧,他们还在扩建,他们这里有120多个小孩。小孩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装了饼干的口袋,那一刻价值微微的饼干变得沉重了起来。

  数十个孩子挤在那个小院里做早操,手脚根本无法伸展。但是在印度,他们已是幸运了,有受教育的机会,有人免费给他们提供两餐,免于上街乞讨。迈克对他们的要求仅是不要主动伸手向人乞讨,教会他们做人的尊严,让他们尽力地接受教育,想改变他们的人生。迈克也迷茫过,这样真的就能帮助他们了吗?我想是的,一个人懂得尊严的意义时会对生活加之努力和拼搏。但是有的家长真是可恶,他们把小孩送来一段时间又接走让他们重回街上乞讨为家庭增加收入,有的则会把迈克发给他们的校服变卖,让孩子又穿得破破烂烂的去学校。

  善,何为善?我想这就是善吧,不管我们怎么说因为国外的社会保障制度能让他们义无反顾地做喜欢的事,去帮助别人。但是起码我们是做不到的,不因那些社会保障,是我们的善良还没到这么无私的地步,我们的奉献还那么有限,即使奉献了金钱又有几个人能这样奉献自己的年华呢。后来鲜鲜告诉我们迈克来菩提迦耶6年了从没有在外面吃过一餐饭,都是为了孩子。

  鹿野苑

  在恒河岸边的无敌河景房,靠在床头透过模糊的窗户看日出,一片茫茫,偶有几叶小舟驶过。天空微微泛红,可也是看不到日出,说着这些仿佛是为我不早起看日出做的铺垫,其实真的看不到,印度像是一直笼罩在雾霾里一样。

  来到鹿野苑,此地乃释迦牟尼成佛后初次转法轮的地方,原是佛教的最初僧团也是在这里成立。初来印度可以看的各种宗教意义的地方太多,我看得已有些疲劳了。进来后就见各国信徒僧侣自组方队排好队形,诵经!我没有再形式主义地围着当年建筑仅存的答枚克佛塔绕行,而是选了一个诵经最让我安静的方阵边上坐下。

  对于安静那时我还是有些过分的在意的,总想自己可以放下过去种种,能平平静静地生活,免去得不到的遗憾和梦境缠绕之苦。但是往往越想得到的越难得到,现在我不那么强烈地渴盼了,反而离得到更近了。

  千年流传的恒河夜祭

  瓦拉纳西是大多到印度的旅人必去的一个地方,一部分原因是那条流淌的恒河,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恒河岸边流传千年的文化和习俗。除了恒河沐浴,火葬,很有看点的就是延续了两千多年的祭祀活动。

  到瓦拉纳西的第一天晚上坐在木船上远远地看着码头上灯火嘹亮,人眼热闹,乐声飘渺就知道那是在夜祭恒河了,后面两日都早早地就去等着观看。

  婆罗门种姓的祭师每日夜幕降临时都会祭祀恒河神。信众,游人早早地会坐在石阶上等待观看。艾玛姐她们那个三人小组下午就去预约了一个高处的座位,100卢比一个人。我们到的时候石阶上已经很多人了,观看祭祀的,卖鲜花的,卖恒河水的和那些帮人祈祷的。此时,夜幕降临,河滩灯火通明,晕红了夜色。大功率的喇叭播放着恒久不变的宗教音乐。

  不同肤色的人围聚在祭台周围,祭司们分别站列在主坛前方,合唱宗教曲目,然后念念有词,手持点燃的香、海螺、铜铃、法灯、孔雀羽毛、牦牛尾巴等法器向东西南北四方舞动,偶或将圣水、花瓣等洒向恒河。

  印度教徒们双手合十,同样念诵着,不时击掌附和祭司。悠扬的歌声、空灵的诵经声交相在祭台上空回响,沿着恒河上升通道,直达神的住处。

  到仪式最后阶段,信徒们高声歌颂伟大神圣的母亲河——恒河。那时那地,应了众人的虔诚,古老的印度教愈发显得神秘。

  金色之城敞开的城门

  火车晚点了4个多小时才到达杰瑟梅尔,在火车站前搭了一个顺风车到了离老城不远的一条巷子里的酒店,看了以后我们决定往老城走。在老城边上的旅行社混车的AC大哥和欧巴坚定地认为今天圣诞要去沙漠露营。我和鲜鲜商量,一是怕冷,二是觉得时间不多我们可以更悠闲。而我第一次没有见着沙漠就撒欢,于是我们决定进老城里找酒店。

  西部的温度进入夏天状,取了裹在身上的铺盖,在磨得已经光滑的石板路上行走。迂回而上三道城门,成S状大拐,每道城门高大厚重,雕花繁复精美,斑驳陆离。仿佛置身于中世纪,由此也足见当年的繁荣。这里曾经是贸易重镇,随着苏伊士运河的开通才日渐失去了枢纽地位。后来因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各自独立而封锁了交通,仅成了边境上的一个小镇。

  最后一道门出来便是广场,广场上有一些三轮停着等客,有人群在合影,阳光照在建筑上泛着金光。这里所有的房子都是沙漠之土建的,本就成金黄色,再加上这西部的阳光,不叫金色之城都难。

  因着后面半程只有我和鲜鲜,我们就只是定了个大致计划,没有预订酒店,没有预订车票等,准备走到哪里算哪里,看情况而动。于是,不能先赏美景,得找到住处再说。鲜鲜帮我背着我那很不好背的行李,在狭窄的小巷里穿行,找酒店,根本不敢细看景色。看了两家以后,我坐在人家酒店门前的台阶上照看行李,鲜鲜去另寻酒店,后半程的第一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我是累赘。我倒是很高兴他这么照顾我,世间难得的出门被别人照顾的感觉多不错的。

  在酒店,我坐在天台矮矮的女儿墙上,俯瞰一城的金光,火红的夕阳低低地落,置身天地之间的感觉,20多个小时的火车劳累完全地被美景掩盖。顶楼的晚餐并不美味,炒饭有些湿,不如之前的餐食,不怕,我们有多多的咸菜,加之美景相伴,什么都变得可口了。从日月同天到太阳落尽,我们才离开顶楼,去穿夜间的旧城。

  虽然这天是圣诞夜,旧城很安静,不像大城市都喧闹地在庆祝圣诞,与其说庆祝圣诞不如说利用圣诞搞营销来得更贴切。因着昨天在火车上悠兰给我说了9馆出了状况,今天就在给股东汇报情况,微信没断,也无心多走,逛了一圈这个不大的城,总共也就以广场为中心,东西南北四条窄巷。回到酒店,院子里圣诞树上亮起了彩灯,我裹着毯子缩卷成一团在院子里安逸地抽烟,望着蓝得近黑色的天幕上银光点点,想我的人生。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哪有这么多的人生来想,无非就是那点子虚无的爱情和青春的感叹,想了又如何,生活还是继续,日子还是得过。这些说得通俗点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才来想的;说得文艺点,是我心里住着一个风花雪月的少女一直不想长大。再或者是那花样百出,主题不变的梦总是缠绕着我回不到现实。精神上害怕心灵的麻木死亡,身体上对生死毫无畏惧,终年在矛盾中挣扎,何苦为难自己?

  屌丝是心情好的时候演的角色

  下了车,我们在巷子里穿梭找酒店。蓝色之城的巷道并不都是蓝色,还有灰色,灰尘的颜色。也许是有了之前在杰瑟梅尔的对比,找了几家都不是很满意或者没有房,价钱和条件不成比例。加之这日的心情和生理期,我给鲜鲜说我们住好点吧。

  第一次路过raas jodpur外面看上去隐秘安静,还能嗅到里面干净豪华的味道,没有进去问价钱。当决定住好一点了我们就大大方方地进去问价钱,答曰2500,我们算了算折合人民币就250元还可以。继续走,到广场进来不远的地方看到PALHAVELI时我已经很喜欢。土黄稍亮丽的墙体红漆门窗,门是高达厚重的旧式大宅的门,窗是繁复的雕花,大门的两边还画有骑在大象背上的人。进到里面左边是庭院连廊。连廊下有桌椅,庭院里有植物。原来连廊就是酒店的大堂,在前台问了价钱,看了房间,我觉得完全对得起这个建筑。

  讨价一阵后我们又折回raas jodpur,呵呵,只能是呵呵,人家说的2500不是卢比是人民币,哈哈哈哈,还没有房。我们愉快地返回了“庭院深深”,办好入住。

  焦特布尔我满怀期待而来,糟糕的心情却让我看各种都属厌烦,蓝色之城不够蓝,到处都还是印度式的脏。我想住两天庭院深深的皇宫式酒店可以调整好我的心情走接下来的路。或许明天该去打听一下古堡前的速滑,让刺激的运动激发一下我的小心脏。

  宫廷房间里还配了侍卫床,以保证贵族安全吗?“侍卫”很照顾我,去帮我取行李了,说晚上要请我吃好吃的。让个屌丝请我吃好的真有些于心不忍,把他吃哭可好?

  绝美的梅黑兰格尔堡在耆那教餐厅的天台之上

  出游的时候同伴是相当重要的,如果不是那么合适宁可独行。“侍卫”也许也感觉到了我心情不好,要请我去高级餐厅吃大餐。但是我总认为在途经广场前他请我喝的那杯很浓很香的芒果汁是居心叵测的,企图让我把空空的胃填上一半,等会去高级餐厅少吃点,毕竟我们两个的食量都还是很有实力的。呵呵,即便这样晚餐也是吃得他拿出了千元大钞来结账。

  餐厅是我们在巷间找酒店时就瞄好了的。雕花门里的石子地面上摆了些桌椅,藤编的桌椅静静地呆在树下映着昏黄的灯光情调相当。但是依着我们在杰瑟梅尔的经验,我们还是一个劲地往楼上走想要坐在高处用餐。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其实还有高处不胜寒的说法,不管了坐上再说。我和鲜鲜都钟爱可乐,馕也必不可少,还有综合蔬菜咖喱……服务员点上烛灯,去用印式速度准备菜肴了。我们也不急,吱着可乐,看斜阳西下,梅黑兰格尔堡由红变黑,周遭的红光从面到线最后消失,只留那些族人的灯火,微微光芒陪伴着这建在山上的印度的天鹅堡。

  太阳初始之时淡淡朦胧,能量释放得足够,足以照亮周围,映衬出的各种都是美和好。当空之时最是亮堂,可是亮得过度炙热,人都想躲避了,照到什么东西上光都是直白,反倒失了那份婉转。所以人们都开始等待斜晖金黄。爱情大多都如这阳光一般吧。没开始的时候享受着朦胧,期盼着开始,真的爱得热烈了反倒会伤人伤己,直到守到最后的时分,虽不如之前浓烈却更令人魂牵梦萦地回味深长。

  还有什么能阻止我在印度最大的古堡前就着最后的夕阳边晚餐边神游太虚。想着想着整个人都充电完毕了,果然我的骨血里只能容下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配着咸菜和馕也是不知不觉地下肚速速的。因为耆那教吃素,我们没有打开包里的牛肉干,服务员见我们有自带食物还特地上前来询问了,给他解释说了这是蔬菜,他才离开。

  心里很是欣赏他们的坚持,同时也赞美自己的坚持,吃得千元大钞结账才离去的状态,路过果汁铺还买了一杯木瓜汁喝,我对于吃也是相当的坚持啦,坚持喂饱,不,是喂撑自己才是幸福。

  后记

  很多人闯进你的生活,目的不是留下,只是为了让你更精彩。有的人离开,不是为了分离,却是为了能更肯定你坚守的领地和心。而我总是懦弱地认为离开后回来就能新的开始,人生的那么多不如意促使我一次次期盼着离开。

  撰文:王希 编辑:廖雨佳 摄影:周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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