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趣事

　　今年的国庆旅游黄金周，是有史以来假期最长的节假日。趁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的时候，我想多看看祖国改革开放后的景秀河山，变得更加迷人秀丽的风光。两天的旅游景点，时间安排得特别紧迫。一辆六十座的超长大巴旅游车，早上六点半准时出发了。

　　我们是组团，男女老少各色齐全。清晨的阳光照射窗外，一阵阵清晰舒畅的新鲜空气扑鼻而来。现在的道路几乎全是高速公路化，大巴平稳的奔驰向前，像一支射出的剑划破时空。车前台的电视机里播放着《刘三姐》的歌曲。一些爱唱歌跳舞的老少娘们也随声歌起。车内欢歌笑语此起彼伏，人们在欢快声中一路前行。

　　九点半钟刚好来到一个服务区，停车上卫生间、打开水、买吃食。车上人们很和谐的依次而下，现在的大巴车全是高层座位，司机台前的梯步有好几步。一位朴实的农村中年妇女牵着一个小姑娘，怜惜地说：“幺妹，慢点，看准了再下去。”下车后我看见牵着这位小姑娘，脚是瘸的。我也忙于去卫生间，没有多问，但心中担心着这位小妹妹。

　　服务区停放着十几辆来往的大巴旅游车，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在呼喊窜动。一眨眼间人们齐普普的来到车上，车内停息了七嘴八舌的噪杂声。

　　刚好这幺妹母女俩就坐在我的前排，我轻声问小姑娘的妈妈：“幺妹怎么这样小就成了瘸脚？”

　　妈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我的幺妹造孽！两年前她同弟弟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出了一场车祸，为了保护弟弟，她脚被摩托车撞伤了。当时她感觉不是很痛，又没伤皮肉，又没流血，跟摩托车师傅说，还好，没撞伤，没啥，你走吧。第二天醒来，她就觉得脚越来越痛。我家境比较贫困，幺妹不愿花钱，我就弄了一些农村的土单方来敷。后来连上学都走不动了，我才送往大医院去治，时间长了，原来是骨折，淤血趟在里面，花了不少钱，还是成了瘸脚。”

　　眼泪在妈妈眼匡里转动。小姑娘忙拍拍妈妈的大腿：“妈！别再说了。”

　　旅游景点是一个从山下绕弯曲的小道盘旋而上，道路狭窄，上下的游客拥挤不通。全场3.5公里，十多个景点走了一半，来到养生阁，才看见有一个卫生间，往返游客憋不住想上卫生间的人们越来越多。女厕所内人头晃动，早已挤得水泄不通。卫生间内拐弯往后人们自觉地排成两排队伍，已有好几十米远。憋不住的女人，也顾不上平时所顾忌的文雅与羞耻，三三两两的直往男卫生间拥挤进去。我也正想小便，挤进去一看，男同胞解小便的地方在等位置，女同胞在男卫生间解大便的包厢门外挤了好几十人。

　　突然，一位中年男人提着已解开了一半的裤子挤了进来，高喊：“天啦，你们这叫什么话！快让一让，我的肚子痛得厉害，快要拉稀了。”慌忙挤到了最后一个包厢前，狠命地敲门。

　　一个女人在里面喊着：“有人，还没完。”肚痛的男人，憋不住了，把裤子脱了一半，刚要蹲下，一股稀汤汤黄屎从腚部喷了出来，喷到了一位烫着卷卷头发，穿着很时尚的老太婆旗袍的下裙上。

　　见到此情此景，有些女人撤了出去，有些女人主动摸出卫生纸给老太太擦脏衣服。老太太哭喊着：“我怎会这样倒霉哟！哎呀，我也快憋不住了啊……”一位刚入包厢的小幺妹，一手提着裤子，一手快速推开包厢门，忙喊：“婆婆快进来，我让你，我等一会儿。”

　　我调头一看，小幺妹正是我们车上那位瘸脚小姑娘。这时，我看见幺妹咬紧牙关，努力地憋着。

　　四川 邹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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