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坏男人” 罗素·克劳

  • 来源:时尚北京
  • 关键字:罗素·克劳,电影,演员
  • 发布时间:2015-08-12 13:45

  罗素·克劳走到窗前打电话,他的日程排得很密。相对于好莱坞明星处于上升期的上一代人,罗素·克劳更多地感知到自己这代走到中年者的困顿。他用自己理解的方式,在电影中,转化为一个个有一点黯淡又有一点亮光的故事。

  他疼惜自己电影里的人物,终会给他们一个出口。在许多影片的结尾,他的人物都能敞开体内原始的温柔,是其所是,爱其所爱,面对生命之殇有所释怀。问题并没有解决,却不再是阴暗的死角,心房里,窗帘被拉开,有阳光照进来。是枝裕和说,我想看着人们如其所是,如此而已。

  他是一个好演员。

  可是面对媒体和公众时,他常常管不住自己的嘴,爆粗口以及叽哩哇啦个不停。甚至在戛纳电影节这样的场合,他也毫不避讳。他讲其实自己真正要减少的不止是胖了三圈的体型,更应该修整的是他不懂收敛的坏脾气。

  媒体大篇幅讲诉——罗素·克劳是个傲慢自大、极端自我的人,好莱坞冠以他“最无法被驯服的明星”,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另一面又是演技精湛、对艺术全身心投入的人,他这种独立的性格和不断的花边新闻,被媒体誉为“新坏男人”。

  罗素·克劳是谁?他是继梅尔·吉布森之后又一位来自大洋洲的好莱坞当红男影星。以一部《角斗士》登上了事业的高峰,为世界所识。

  他出生于新西兰的威灵顿,外祖母是毛利族人。四岁时全家迁到了澳大利亚的悉尼。后来,他随父母在悉尼附近四处漂荡,靠给一些电影剧组做杂工为生。贫困、不安定的生活使他从小就一直没有受到过正规教育。

  从很小时候起,他陪着父母去影视片场送饭,无意中看到众多演员形形色色的演出,有时也被拉去充当一些临时儿童演员。这使他从小就对电影和表演产生了兴趣,六岁时他有机会在电视系列剧《Spy force》里扮演角色。这是他的第一次演出,扮演一个孤儿。在日后的采访里,总有人问:“其实你是童星,对吗?”“呃,其实不是童星,不过是一个获得临时角色的儿童演员罢了。”直到十四岁,罗素一家才住进自家房子。断断续续读完中学后,十六岁时,他彻底放弃读书,开始追逐演艺梦。

  让他恋恋不忘的是曾经那些艰难的日子,上顿也许不见下顿,居无定所,看不见希望在哪里。迫于生计,他还做过酒店服务员。其实在后来他飞黄腾达的日子,过去的记忆常常浮现在他心头。

  他讲,贫穷是一笔昂贵的财富。

  他有音乐上的才华,其实他真正踏入艺能界,他动用的身体里的音乐才华。十六岁时,他加入一个摇滚乐队,后来,他干脆自己组建了一支名为Roman Antix的摇滚乐队,并担任主唱、吉它手和曲作者。曾经,他也有机会让音乐成为自己的事业,“我差点儿和索尼签合同。当时,坐我对面的是Tommy Mottola,他说,‘和索尼合作,没人说不。’”但罗素说了“不”。

  有趣的是,他在音乐圈混了十二年后,获得的是在电影圈出人头地的机会——一九九一年,因为在影片《证据》中的出色表现,罗素获得澳大利亚电影学院颁发的“最佳男配角奖”。继而,他踏上了前往好莱坞的征程。在这之前,一九九零年,他在澳大利亚拍摄了电影处女作《血誓》,紧接着又在影片《致命的控诉》中担当角色,此时他已经二十五岁了。

  一九九二年后的四年是他最重要的发展阶段。四年间,他非常发力,成功地扮演不少正面角色,也创造了许多反面角色,宽广的戏路和出神入化的演绎,为他跻身一流明星奠定了基础。

  一九九五年对他来说是十分关键的一年。这一年中,先是得到了“良师益友”莎朗·斯通的邀请,和另一位新秀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起参加了影片《致命快感》的拍摄,为他打开了通往好莱坞的成功之门。然后还与黑人明星丹泽尔·华盛顿联手出演了动作片《时空悍将》,为他赢来了更多的好莱坞片约。一九九七年,凭借在库特斯·汉森执导的《洛城机密》中的出色表演,取得了自出道以来最大的成功,他的表演才华真正为人们所认可,在好莱坞的发展和地位巩固了下来。

  一九九九年,电影《惊爆内幕》让罗素·克劳的事业迈了一大步。凭借这部片子,他获得第72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影片中,罗素是人生坠入低谷,被大烟草公司解雇的科研部门负责人杰弗里·维根。他和艾尔·帕西诺饰演的CBS电视台“60分钟”节目的王牌制作人劳埃尔·伯格曼一道,为揭开烟草公司的内幕铤而走险。故事很精彩,杰弗里硬是地被塑造成挥着长矛冲向现代经济体系的堂吉诃德,但故事里外的主角都是艾尔·帕西诺。紧接着是二零零零年的《角斗士》,他问鼎当年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爬到职业巅峰,成为好莱坞一线明星。这部电影也让他找到了职业生涯的重要合作伙伴导演雷德利·斯科特。自此,草灰蛇线,伏线千里。

  更精彩的在这之后。因为硬汉、威猛先生之类的角色实在离罗素的本色不远,那个八字脚、唯唯诺诺、颤巍巍的天才数学家约翰·纳什才真正考验出罗素的演技和功力。在《美丽心灵》里,罗素掌控了每一个神情和举止,让它们有平稳的过渡、变化以及质的飞越,实现了纳什从出场时略带怯懦到剧情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的疯狂与激情,再到晚年努力克服病症所显露的局促。罗素所呈现的,已经超越了用“演技”可以概括的范畴。

  即便是那些挑剔的影评家们对纳什故事的真实性有诸多非议,但都不约而同地夸赞了罗素的表演——罗素·克劳能够坚持,他拒绝了每一个能把角色演过火的机会。因为太多卖弄反而不能很好表现一个天才或者一个疯子,即使像达斯汀·霍夫曼(《雨人》里的天才)和杰弗里·拉什(《闪亮的日子》里的钢琴天才)这样有天赋的演员也很难办到。罗素用他过人的专注精神,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几乎完全生活在自己内心世界中的人,他对人物心灵的戏剧化展现处理的旁若无人:一个模糊的微笑挂在纳什的嘴边,演讲时声音轻微而吞吞吐吐,带有南方音韵的口吻。随着罗素·克劳的表演,你不会认为这是演员有意为之,反而会认为这是对人物性格的深入吸收后自然生发出来的。

  不得不提,二零零零年他凭借《角斗士》获得奥斯卡最佳男演员,身价扶摇直上。之后所出演的影片大多都是大制作加豪华阵容,如朗·霍华德导演的《铁拳男人》、雷德利·斯科特的《美国黑帮》和《谎言之躯》等,但都未取得理想反响。

  在星光大道上留名的罗素依旧脾气火爆,时不时嘴里吐几个脏字。但他也懂得了迂回,明白在逞一时口舌之快后要说声“抱歉”,甚至是替别人道歉。就像是去年他为自己经营的悉尼Rabbitohs橄榄球俱乐部的球员集体打架事件所做的,他发表了公开道歉信:“我已经开始学习为那些不尽如人意的时刻去承担我应尽的责任。在我的职业生涯中,很多机会溜走了,因为人们认为我很粗暴而且不可靠。”“我尽力让人们知道,现在我比最糟糕时的自己要好,这是唯一我能做的。”

  在狭小的电梯里,他被簇拥着,又重新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看着身边的人。他的生活看上去总是喧闹不已,甚至一度有些夸张,但翻阅那些照片,你又不难捕捉到一丝凄凉;他似乎是一个泛爱者,愿意发掘每一个人的魅力之处,但又对妻子和电影保持着专一和恒久的爱。“在他那里,导演咔的那个声音就如同脉搏跳动。”他说。

  文:寒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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