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石笔墨：写意花鸟 画为心声

　　润墨化妍纸上开，石笔写意清雅来。问君仙骨谁袭得，道是燕赵汉郎儿。

　　往往，专注于一个领域进行钻研的人很难有第二项精进的专长，但是这句话在《金融时报》副总编赵学锋的身上显然不适用。赵学锋自幼就对文学和中国书画，尤其是花鸟画情有独钟。上世纪70年代，赵学锋师从齐派名家娄师白先生学国画，专写意。看赵学锋的画册，不仅感慨国画之写意，重在凝简洗练，纸上形枯而意丰，正所谓“写意花鸟、画为心声”。

　　寄情书画拜名师

　　从很小的时候起，赵学锋就对文学和中国书画，尤其是花鸟画情有独钟。在母亲的学生杨远通的引荐下，当时还是初中学生的赵学锋，有幸拜齐白石大师的入室弟子、著名书画大家娄师白先生为师。作为白石老人最得意的门生，娄师白在诗书画印各个领域全面继承了白石大师的艺术精髓。尤其是他的鸭子堪称一绝。艺术界有这样的说法：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李可染的牛、黄胃的驴、娄师白的小鸭子，足见其在大写意花鸟画坛中的显赫地位。

　　上门求师、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情景，赵学锋至今记忆尤新——“绕过阜成门内妙应寺巨大的白塔，沿着胡同向右一转，一个不显眼的老北京四合院便是先生的家。上房堂屋是三间坐北朝南的大开间，东首的那间是先生的卧室，中间的客厅与西边的房间打通，做了先生的会客厅兼画室，靠西侧的窗下摆着一张巨大的画案。”

　　“先生的头发有些花白，眼睛炯炯有神，十分和蔼可亲”。先生坐在靠窗边的太师椅上，笑容可掬地询问了学业和爱好，便开始翻看带来的几幅习作，并指着其中的一张习作，高兴地对旁边的师母说：“这两笔还真有味儿呢”。回忆当时的情景，赵学锋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先生对我说，以后每周日可以过来学画，他作画的时候我在旁观看，然后回去练习，下次再把习作带来。”

　　“先生的学生很多，每次去学画，娄家的客厅里总是高朋满座。”在赵学锋的记忆里，先生有时会斟上一盅小酒，一边剥着花生，一边饶有兴致地听大家谈论一段时间里画坛发生的奇闻趣事。“那时候上门求教的，有白石老人最小的女儿，也有许多后来成为书画名家的，如以画梅花闻名的王成喜等”，“跟随先生学画的日子愉快而难忘。”

　　“剑书阁”中画心声

　　赵学锋给自己的画室取名为“剑书阁”，取意李光斗的“清风三尺剑，花鸟一床书”，这正是他所追求的精神境界与生活格调。在赵学锋眼中，“文人画”是中国画的最高境界，而花鸟画又是古今文人墨客抒发情怀与思想的最佳体现。日常工作非常繁忙，业余的艺术创作，往往成为他情感释放和缓解压力的有效途径。“平时画得最多的就是梅花、菊花与荷花”，他尤其喜欢残荷。写荷时，他学习继承了齐派大写意的基本风格，在色彩和笔法上追求风轻云淡、笔简意浓的意境。其作品中的大多数禽鸟，则又都带着一种莫名的孤独与寂寞。赵学锋曾经创作过一幅《残荷孤禽》。画面上，他用淡墨和赭石色勾勒出残败的荷叶与低垂的莲蓬、一只孤寂的寒禽立于高高的荷塘之上，凝视远方。孤禽、瘦枝、墨荷，三两笔线条，一两团点墨，纸上化作栖鸟孤问独荷，其中意趣、意象、意境飘溢画外。他的作品中既有用笔泼洒、铺张，白瘦而墨厚的《荷塘清趣》、《小憩》、《展翅》，又有静中寓动、活力跃然的《池塘小景》、《争游》，还有怡兴小品、妙趣横生的《秋色》、《荷塘小景》。有朋友在看后告诉他：“可以感受到你当时作画时的心境和状态”“所谓画为心声，这也许才是一件艺术作品真正的宝贵之处。既如实记录着创作者的精神，又使品赏者产生思想与情感上的共鸣”，赵学锋说。“清湘道人说过，笔墨当随时代，只有师古而不泥古，意在笔先，遗貌取神，才能做到心到笔到，在笔情墨意中表达出自己的心胸意趣和个性追求。”他正是在以简括的笔墨，追摹心音，肆意挥洒，写意人生。

　　回忆起恩师娄师白，赵学锋说：“先生为人谦逊，德艺双馨。对待弟子们更是言传身教、毫无保留、从无所求。这些年来，我从先生那里学到的，不仅仅是绘画技能和艺术修为，更是为人正直、待人宽厚、尊师重道、乐善好施的行为品德。能够成为先生的弟子是我此生之幸。”他他将自己的名号取为“润石”，就是鞭策自己“铭记齐派艺术，特别是先生的润泽”，并且“通过自身的努力和润色，使齐派艺术和先生的艺术思想得以传承和发扬”。

　　赵学锋

　　字润石，号剑书阁主。1964年生于北京，自幼酷爱文学及绘画艺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师从齐派著名画家娄师白先生，专攻写意花鸟，尤喜梅兰荷菊。

　　在三十多年中，始终以历代名家、白石翁和师白恩公为宗师，研摹中国绘画艺术，并时刻不忘师白恩师的熏陶和教诲，在潜心学习国画传统技法的基础上追古求新，逐渐形成笔墨大气，画风润朗，格调清逸的艺术风格。

　　作品曾经多次参加全国性书画展览，并为知名文化人士、企业家收藏。现为金融时报社副总编辑，中国金融新闻网总编辑，全国新闻出版领军人才，中国金融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国金融摄影家协会会员。

　　文/本刊记者 钱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