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立喜欢把妯娌们称为狐狸们,王朔喜欢把青春期男孩称为凶猛动物们。布克文学奖获得者伊恩·麦克尤恩的短篇小说集《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则用8个故事,从男性视角分别描写了从少年到青年的8个小畜生们。
这8个小畜生的故事,展现了人性最初可能陷入的种种魔怔和梦魇。成年男人看了或许会回忆自己成长中的某些危险时刻,女人看了仿佛偷窥到男人年少时真实残酷的危险心思。
这是一本充满阅读快感的书。作者冷静高超的叙述,轻易将你从平地带入深渊、伦常带入变态、天真带入残酷,自然而然,让人不断倒吸凉气。忍不住介绍其中几个短篇的梗慨,因为非常相信此书的精妙在剧透之后,丝毫不影响那份快感。
《立体几何》:“我”忙于研究祖父的日记,年轻妻子每天情欲不满。日记里记载着祖父友人M的性事和惊人数学发现:即物体经过无数次折叠就会在空间消失。于是在与妻子的一次做爱中,“我”用巧妙的方法让她在空间消失了。
《家庭制造》:14岁的“我”在性的萌动期,但性伙伴难以寻找, 约了个“女神”会面,又焦虑万分,于是以“过家家”的形式,与7岁的妹妹获得了初体验。天真的叙述,瞋目的乱伦结果。
《夏日里的最后一天》:父母车祸去世,“我”跟着哥哥靠出租家里的公寓过活。房客是一些单身大学生,和一个带着小女儿的单身漂亮妈妈。这天,来了个胖姑娘,她给“我”和“小女儿”带来了温暖的家庭生活,带来了有“妈妈”的日子,三个人经常坐小船在河上游戏,终于把船弄翻了,胖姑娘和小女儿没上来,“我”独自若无其事地走回家。
《蝴蝶》:“我”的不幸很简单,因为丑。永远只是一个人,自己和自己说话,自己和自己散步,自己解决欲望。一个好奇的小姑娘出现了,她注定成为了牺牲品。
《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这个故事被作者拿来做短篇集的大名, 描述了几乎所有平庸中年夫妻的前传, 那些只有初恋才有的敏感,那些平凡感情的涟漪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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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是麦克尤恩的处女作和成名作,此后他的《赎罪》《切瑟尔海滩》《阿姆斯特丹》等作品让他成为英国文坛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描述性对人的力量是他的拿手好戏 。
看照片,麦克尤恩是个老帅哥,我准备下次去海边的时候带上他的《切瑟尔海滩》,读一读他脸上冷峻老到的“大英帝国的落日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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