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中国足协年度工作述职。上午开会，会议结束后，大家看玩笑说，居然到了中午网上还没有述职的消息，看来足协工作较之以往确有进步，至少不会出现开会过程中，居然有人开着手机帮着媒体做现场直播了。大家玩笑一番，也就过去了，述职那天是周二，第二天轮到出报的日子，述职的报道还是依旧等了出来，文字不长，但是依然会给人第一现场直击的感觉，仅凭猜想是万万做不到的，这样的报道稍作修改，就能成为足协内部的简报。因此，你必须佩服很多媒体同行的执着与能力，若不是他们，很多消息或者历史碎片早就消逝了。最近，卡马乔接受足协元老会审又能在报纸上读到诸多细节，看来采访者也是有些小特权的，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直接或间接引语呢？我信这些报道，至少在逻辑上都靠谱。
关于卡马乔的报道日常并不多，但是在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一个抹除不掉的标签——“天价教练”，随意拿来使用很方便的，尤其在战绩令人寒心时，效果最佳。难怪众人高频次使用这个标签，其上任以来的收入税款依照约定都是由中国足协支付，仅此一项就有数千万人民币之多，让足协倍感负担沉重，苦不堪言。工资高，这不是卡马乔的错，没有偏离国际足球市场的价值体系；税款多，这也不是卡马乔的错，因为彼此约定，技术操作层面出现理解的问题，那是足协自己的选择。时下，人们对高薪外教的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好成绩，尤其是不断沉降中的中国国家队需要更加迫切，可是卡马乔不是第二个米卢，至少现在还看不出任何苗头。
从报道中看，在接受会审时，卡马乔提出的问题足够让所有人心里添堵的，技战术陈年顽疾，外加球员缺乏使命感和责任感。有情绪的人一定会说，卡马乔在推卸责任，他怎么不说说自己的责任何在，也许西班牙人说了，也许没说 。在我看来，这并不重要，当年米卢也并非没有问题，甚至也有与中方关系紧张的时候，但幸运的是，彼此之间还保留着最基本的信任，换句话说，中方也实实在在地找到了制衡的办法。
关键是，卡马乔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是不是问题的核心，如果是，又如何解决。技战术似乎有解决之道，假以时日，只需等待。而“担当”一事，则早不是对着国旗宣誓和开会就能解决的了，最可怕的就是内部人丧失信心和担当，成本可就太高了。更大一份忧虑是，卡马乔本人对中国球员甚至“中国人”形成了并不完全正确的个人判断，因此导致国家队乃至周边沟通成本的提高，那可就更糟糕了。至少，从训练和比赛现场看，卡马乔如果再多一些耐心和韧性，从理论上讲就更好了，可是不赢球，是不会有好心态的。
以上所言也许多虑了，现实到底怎样只有内部人知道，以后慢慢总会知道的。■
（作者系中央电视台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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