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蒙古语对汉语的影响

  摘要:汉语和蒙古语属于两种不同的语系,有着各自不同的特点。但在长期的接触交往中,蒙古语对汉语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本文从词汇和语法两个方面对这种影响进行了阐释。

  关键词:蒙古语;汉语;借词;语言接触

  中国是一个由多民族组成的大家庭,各民族世世代代或杂居或接壤,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个方面相互影响,相互渗透,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在语言上尽管使用着相互有别的民族语言,但是在人种学上却都属于同一种蒙古利亚人种。作为一个喜欢汉语的蒙古族学生,在学习汉语的时候发现两种语言的不同的同时,也会或多或少的发现两种语言互相留下的痕迹。蒙语和汉语是两个不同的语系,蒙古语是阿尔泰语系,汉语是汉藏语语系,两种语言虽然出自不同的语系,都有着各自的特点,但随着时代的发展都互相对对方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在我国境内使用汉语的人数最多,而且拥有着几千年的象形文字历史。蒙古语是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语言中的一个重要的语言。蒙古族具有悠久的历史,也曾建立过强大的帝国。蒙古语也拥有自己的文字,但与汉语的文字不同它是拼音文字。

  一、蒙语对汉语的影响

  汉语中借用蒙语词汇有一定的时间,有一些蒙语词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被淘汰,有一些只存在于方言之中,还有一些一直沿用到今天。在吸收蒙语的时候,不管是音译的方式还是文字的视觉都是按照汉字的传统的习惯来音译的。目前,很多蒙语借词几乎都看不出是外来词的迹象了,但其中的内在文化因素是我们所不能忽视的。其中“站”是蒙古语介词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使用最广泛的词语。

  站,蒙古语的音译。意思就是,驿站,即行途中停下休息的场所。元代把驿站称之为“站赤”。明代则把“站”改为“驿”,清代则是通用两者。在《红楼梦》中就有体现“贾琏这番进京,若按站走时,本该出月到家。”

  追溯“站”字,其实汉语早已有之。《广韵》“站,俗言独立。”蒙语的“站”和汉语的“站”读音相通,意义几乎相同,古代的学者通过联想使“站”成为蒙古语借词,表示“驿站”。“驿”虽然产生的早,但它仅仅是供官方送公文用,社会使用范围并不广泛。而“站”从产生起就是俗语,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当它表示“驿站”时,借用的痕迹并不明显,容易被广大百姓接受。

  目前,由于时代的快速发展,很多借词目前只存在于杂居中。一般汉语中的蒙语借词都是以口语的形式来表现懂得,蒙语借词对于感情色色彩的表达会更加的细腻、生动,也可以表示特殊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丰富了汉语方言词。方言中的蒙古语借词一般采用的都是形声结构,符合汉民族的文化心理,也为汉语方言增色不少。

  二、蒙古语对汉语语法的影响

  语言接触中最多的情况是相互借词,所以语言间的相互影响主要表现在词汇方面。跟词汇不同的是语法具有排他性,不像词汇那样容易受到外来的影响。汉民族与周边少数民族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就有着频繁的交往和接触,这种交往和接触对汉语语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汉语的复数标记产生于唐代,元代以前都只用在人称代词和指人名词之后,在元代的文献里则出现了用在指物名词之后的情况,现代个别方言仍有“树们”“衣裳们”、“房子们等”的说法。元代的语言生活对汉语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今天我们所能看到的元代白话材料,几乎都能显现这种冲击。

  在元代以前,汉语里的第一人称代词有“吾”、“我”、“余”、“予”等。但到了宋元白话文里,除“我”之外的人称代词一般都不常用,还出现了“俺”、“咱”之类的词语。在白话文里这类词和“我”交替使用,有时多用“俺”,有时则多用“我”或“咱”。在关汉卿的《窦娥冤》中就有“咱”和“我”的互用。如:

  你知道咱不该,这招状供写的明白,本一点孝顺的心怀,倒做了惹祸的胚胎,我只道官吏每还复勘,怎将咱屈首在长街?

  妾身姓窦,小字端云,我三岁亡了母亲,俺父将我嫁与蔡婆婆为儿媳妇,改名为窦娥。

  在蒙语中,人称代词的第一人称有表示单数的“bi”,也有表示复数的“ba”“bida”他们的区别是很清楚的。在蒙汉互译的时候,就以汉语的“我”去译蒙语的“bi”,用“俺”(我们)去译蒙语的“ba”,用“咱”、“咱们”去译蒙语的“bida”。这样汉语的“我”、“我们”、“咱们”就有了明确的分工。自从汉语的“们”用来翻译蒙语的复数以后,汉语的“们”的语法作用便基本被固定下来了,它变成放在人称代词后面,专门表示复数。

  随着经济全球化,任何民族都不可能置身其他民族之外单独生存发展,只有彼此交往才能不被淘汰。语言作为交流工具,是各民族特有的智慧的产物,反映着本民族的历史、风俗、传统和精神。在交流中,民族自身的扩张必然带动其语言的扩张和对其他民族的影响,尤其在宗教和艺术方面。语言的传播会进一步扩大对民族的影响。蒙古语和汉语属于两个不同的语系,汉语是汉藏语语系,蒙古语是阿尔泰语系,两种语言虽然是不同的语系,都有着各自的特点,但随着时代的发展都互相对对方产生了不同程度的影响,都在对方的发展过程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参考文献

  [1]道布《蒙古语简史》民族出版社1993年]《旧唐书o北狄传》.中华书局1975年点校本

  [2]《金史》卷二《太祖纪》.中华书局1975年7月(1995年8月重印)

  [3]江应樑:《中国民族史》(下).民族出版社1990年版

  [4]胡增益主编:《新满汉大辞典》新疆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

  [5]《蒙古语词典》.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6]《蒙汉词典》.内蒙古教育出版社1975年版

  [7]《蒙汉词典》(增订本).内蒙古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

  [8]方龄贵《元明戏曲中的蒙古语》上海古籍出版社

  [9]魏巍《<全元曲>杂剧中的蒙古语词》山东大学文学院与新闻传播学院山东济南250000

  [10]李作楠李仁孝《论汉语第一人称代词的发展和蒙语对它的影响》1993年

  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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