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景芳加油站，66岁的老张给别克凯越轿车加足了油。他和妻子要从这里出发，自驾到海口游玩。一路向南，1900多公里，9天时间到达。出发时，老张还穿着羽绒服，到达海口，上身脱得只剩件短袖了。
自驾其实不划算，但开心啊
老张说起自驾，明显自豪且开心：“我们是一路玩过去的，这些地方以前从没机会去。像太姥山，好几次想去，但从来没有去过，平时专程去成本比较高。开平碉楼，世界遗产，我们知道，但去了那么多次广州，都没时间去。还有南少林寺、洛阳桥……”
从成本上来讲，自驾并不划算。杭州飞海口，便宜的时候单程机票三四百元，而小车过海就要419元，加一个乘客42元，再加保险费20元，总共要481元。
9天自驾旅行，老张一算，总共花了5000元，过路过海1500元，汽油费800元，住宿1200元，门票700元，吃饭吃水果800元。
老张开的别克凯越已经12年了，跑了10万公里。原先在杭州城区开很费油，百公里13升，这次长途自驾走的多是高速，油耗拉低到百公里六七升。夫妻俩都有驾照，但老伴老徐是“本本族”，多年没动过车，全程都是老张一个人开。“自驾出行，感觉是挑战了自我，很有成就感，也不是特别累。”
到海口买个便宜房子过冬
2005年春，老张去海南出差，朋友叫他一起过去帮忙看房。一看，很不错。过去是烂尾楼，房价便宜，每平方米1300元。
那时候老张还有几年就要退休，正在规划未来新的生活。回到杭州，老张提出在海口买房，老徐明确反对。后来禁不住老张来回劝，夫妻俩一块又跑过去看了看。这一看，老徐的想法马上变了。
“在杭州买不到这种房子的，性价比真的很高很高，”老徐说到这套房子，还是赞不绝口，“卧室很大，25平方，卧室带个阳台，光阳台就有八九平方，正面朝着大海，到了晚上，对岸湛江的灯光都能看到……还有书房、储藏间、两个客房……”两人商量决定，干脆买个大的，140平方，房产证全部办好，花了25万元。
海口房价比三亚便宜不少，生活成本也低一些，空气好（空气质量在全国排第三），气温适宜。杭州现在经常有雾霾，气温5℃以下，海口还可以穿上短袖。老张的高血压到了那边明显改善，老伴的关节炎和气管炎到了那边也有好转。自从他们选择了海南过冬，过年时也没有孤单寂寞过，姐姐的孙女会过去住，哥哥的孩子过年也会过去。“他们过年都要过来跟我们凑热闹，没有忘记我们。”
转到油菜花开的时候
老张和老徐本来有个儿子。2000年，灾难突然降临。“那一年，儿子23岁，在浙江一家航空公司当司机，有一天，开车在杭甬高速上，轮胎爆了，人就走了……”夫妻俩互相搀扶着，走出了那段悲痛欲绝的日子。
之后，他们决定多去外面走走。几年下来，澳大利亚、新西兰、阿联酋、意大利、法国、瑞士、俄罗斯、韩国、朝鲜……国内外去过了很多地方，看过了前半生从未看过的风景。“我爱人身体不好，在家里总是病病歪歪，结果到外面一跑，精神反而好起来。看来年纪大的人，需要到外面多走走，多看看。”老张说到这里，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3月下旬回杭州时，他们从江西走，经韶关三峡山、鹰潭龙虎山、景德镇……他们一直很想去婺源转转，那个时候，油菜花也已经开了。
文/罗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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