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比特在一起栖身于数字化构筑的“软城市景观”

  媒体时代的信息变革使得互联网、电视等大众媒体构成新的权利核心,成为城市景观艺术存在的一个组成部分,换言之,大众媒体已然栖身于城市景观之中。城市景观敏感的触及到扑面而来的数字气息,面对大众媒体权利的世界,虚拟成为空间,模糊成为时尚。在极具炫目的城市景观形式背后使得媒体所引发的全球化语境的类像化空间、传播的意识形态等问题不断投射到景观领域,通过不断变换的新视觉、超感知体验等展现城市景观的媒介化。

  【基金项目】本项目由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南京农业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资助,项目编号:SK2013020。同时,本项目受南京农业大学博士启动基金(NO.804083)项目资助。是其阶段性成果之一。

  如果你根本不联网,宽带为零,你就成为了数字化隐士,一个电脑空间的放逐者,游离于网络之外正在成为一种边缘化的形式。

  大众媒体已然构成的日常生活空间是一种弥漫性存在,雅斯贝尔斯特发现大众媒体“正以自然科学为根基,将所有的事物都吸纳到自己的实例范围中,并不断的加以改进和变化,而成为一切生活的统治者。”微软公司创始人比尔·盖茨更进一步表示,人际互动模式将在未来大为改观,新的“数字感觉”时代即将到来,电脑的键盘、鼠标将会在未来逐步被更为自然的、更具直觉性的科技手段所替代,诸如触摸式、视觉型以及声控界面都将会被广泛应用。可见,技术将受制于键盘和鼠标的计算机解放出来,使之成为我们能够相互交谈、公共旅行,能够触摸甚至穿戴的对象,你的衣袖或者耳环将通过低轨卫星(low-orbiting satelite)相互通信,智能化的数据手套、数据外衣、智能化的第二层皮肤以及在欣赏景观作品时可以与作者直接对话。……恍若置身于奇妙的未来世界,这就是未来的数字化生存,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那么,我们习以为常的城市景观在数字化时代面临什么冲击?威廉·J·米切尔曾说,“在一个计算进和电信无所不在的世界里,身体能力借助电子手段而大大增强,后信息高速时代的建筑以及超大的信息企业曾出不穷。在这样一个时代,城市景观的概念受到挑战,而且最终会重新定义。计算机网络和街道系统一样成为都市生活的根本。内存容量和屏幕空间成为宝贵的。受欢迎的房地产和大多数经济、社会、政治和文化生活转移到电脑化空间,其结果是我们必须从根本上重新阐释我们所熟悉的城市设计问题。”

  当今,计算机成为了城市景观空间模式的隐喻和象征,人们频繁的研究计算机虚拟空间与空间组织以及城市景观的布局之间的相似性,最著名的就是博耶的《数码城市》(Cybercities)(1996年)。城市及其景观作为一个图表、矩阵和电子数据表的重叠影响逐步取代了19世纪和20世纪早期的那种把城市景观比作人的身体或一步机器的隐喻。在其理论研究中,通常被冠以“后空间”和“超空间”的新名称。后城市空间被看作是一个无法适用于传统认知理念的虚拟城市。在《现代城市的幻想》(Vision of the Modern City)一书中,威廉·夏普和伦纳德·沃洛克(Leonard Wallock)也说:“19世纪的人们喜欢把城市景观比作一个有机体,”而今天,他们补充到:“大都市战略区域的定义如原子一般的核心城市和‘沿轨道运行’的电子郊区,它是空间和能量的总和。”后城市景观环境被难以觉察的网络连接,这种不可见的网络似乎不受任何空间逻辑的束缚,把充满令人陶醉的和激动的城市景观和城市生活投射到完美无缺的电脑空间王国里,城市生活的喧嚣已经转移到了虚拟空间。

  当今的公共领域通常不固定在城市(或者城市的某一部分里),它已经转移到了大众媒体构筑的王国之中,并且随着全球科技交流传播的整体发展蔓延开来。萨斯基娅·萨森的研究表明,由于全球信息、资本、商品和人群的频繁流动,“全球城”在电子空间和城市地域之间产生了一种新的张力(格雷厄姆和马文,1996年)。街道、广场、商店、餐馆、沙龙和俱乐部等物质性的城市区域已经不再是市民发表意见的主要中心地带。马克·奥热指出(1995),现在的公共空间通常只是一个过渡性区域而已,只有那些流浪汉才了解它的传统涵义。在洛衫矶这样的城市中,评论家们甚至坚持说“电话和调制解调器使街道变得无足轻重起来,”空间现实化已经在媒体化和技术化的空间之中有了社会等价物,而且新的交流方法并不仅仅引起了公共空间领域的现实化,还消弱了个人和社会之间的联系,促进了各种各样的家庭化和与世隔绝的状态出现。[ ]某种意义上,公共空间已经因为各种各样的媒体和交流技术而变得非物质化。所以,虽然信息本身并非当代社会独有,但是,信息网络化带来的革命在于信息集结和传播的速度和互动方式。这种方式第一次将全球知识集合成统一数据库,使得空间概念遭到质疑。网络使现实世界的现实性不断扩大,从一种单纯的信息手段演变为另一种栖居方式,拟态环境与现实环境同样给予受众栖居生存的经验、影响城市景观的存在。正如影视中的城市形象愈来愈决定后现代城市景观形象,城市景观成为影片上的“形象”,“形象”也变成了城市一样,既是影片中的城市又是现实中的城市。虚拟和现实的城市界限越来越模糊了。

  同样,数字化时代的人也成为电子人,内部与外部的界限动摇了,差异变成了暂时,人和比特链接在一起成为电子人。所居住的建筑、游览的景观也在悄然改变。数字化溶解了传统意义上的景观样式,新的变体不断产生。居住、游览被赋予新的含义,它不大在意身体是否栖居于景观、建筑学上意义明确的空间,而更加关注神经系统与电子器官相连。家具、房间、路面、山体、亭台楼阁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身体也将成为它们的一部分。景观设计师在数字化时代仍旧会关注真实和虚拟空间塑造、链接以满足人们的需要,仍然关注周围环境的质量、追求商业性、坚固性和愉悦性。商业性将主要是一个软件功能与界面设计问题,如同传统景观设计主要是材料和平面图一样。坚固性不仅包含系统结构的物理统一性还包括计算机系统的逻辑统一性。愉悦性将具有人们想象不到的崭新维度。

  可见,城市景观使受众体验到自己的梦想而又无法表达抑或难以触及的生活提供了媒介途径并成为构筑生活真实图景的片断。媒体时代的这些前所未有的变化在媒介环境向现实环境的强势渗透中冲击着传统理论,当代媒体所引发的全球化语境的类像化空间、传播的意识形态等问题不断投射到景观领域,通过不断变换的新视觉、超感知体验等展现城市景观的媒介化。未来,城市景观也将不断的在媒介环境的互动中逐步完善对其价值观念的整合。

  韩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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