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谁是谁的机缘?

  • 来源:时尚育儿
  • 关键字:自我,基因
  • 发布时间:2015-05-08 08:53

  赵昱鲲是“积极心理学之父”塞利格曼亲传弟子,全球华人积极心理学协会副主席。著有《消极时代的积极人生》,译有塞利格曼《持续的幸福》。家有一个2岁半男孩,正在学做幸福爸爸。

  世界上没有哪一个父亲,能够在凝视着儿子的时候,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世界上也没有哪一个父亲,能够在跟儿子玩耍时,不想起自己的童年。儿子出生时,是从他的眉眼中寻找自己的影子;如今却是从自己儿时那少数几张黑白的影像里,寻找儿子的眉眼。以前是长辈看着儿子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开心地说:“就跟你小时候一样!”现在是自己看着儿子大闹天宫却一脸无辜时,得意地想:“我小时候大概也是这么既可爱又可恨吧。”

  每次凝视着儿子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我会想到构成这个生命的那一套遗传基因,有一半是来自于我。它们与来自于妻子的另一半基因重新组合,在自然界那神秘莫测的规则支配下,创造出这全新的一个生命。他与我相关,又与我无关。他折射出我,又有着他自己的自我。我要对他负责,又要准备好有一天任他独自去飞行。

  我也知道,他的性格大概有一半由先天基因决定,一半由后天环境决定,而这后天环境中,童年的家庭关爱又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我传给他的是怎样一套基因?我给他的是怎样的童年?”基因是我们的,家庭是我们的,但时代是他们的,他们会成长于一个跟我们小时候完全不同的环境。那他又会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大概是因为今天大雪的缘故吧,漫天雪花总是让我的思绪发散开去,如同柳絮因风起,飘洒在白茫茫大地的这里、那里。更何况,幼儿园由于大雪关门了,儿子此刻就坐在我的腿上,在我电脑桌上的一张图画本上乱涂乱抹,而我把键盘放在膝盖上,艰难却又温馨地打着字。

  思维最终完全发散开去,最后停留在了“放手”。我想到我的童年,那无人看管、满地乱跑的放羊模式,无拘无束、充满快乐。长辈并没有对我寄予多大的厚望,也没有焦虑于我将来的成就,甚至连道德教诲和规范都没有,一切都在平时他们的身教中。我就在文化的厚重氛围中自然浸泡生长,在家庭的传统风气中观察学习,由着自身的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最后长成了一个完全的自己。我的思绪从自己的童年回到儿子身上,心里回归安宁,平静地注视着他,注视着他的成长、他的自我、他的此时此刻。

  文|赵昱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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